“這叫什麼,這叫什麼,這就叫做命中注定我愛你啊!”青衣小道童那叫一個來勁,將身旁觀主的大腿拍的啪啪響,“這就是愛情嗎,阿彌陀佛貧僧我悟了。”
觀主的額角處蹦出了一個青筋,
正在默默運氣。
“三清尊者知道你阿彌陀佛不離嘴嗎?”有黑袍人甕聲甕氣的問道。
“小問題,不要在意這點小事情。”
“這個劇情你們看著不舒服嗎?人嘛,總是喜歡看喜劇而非悲劇的~本來碎成渣的紅鸞,我們家小乖一出現,你們猜怎麼著,誒嘿,它又活過來了啊哈哈哈~”
“不枉費我當初特意騎著鶴千裡迢迢去救人~對吧小小緣~”
老宮主聞言不輕不重的踹了一下青衣小道童,抱著無量劍看著目之所及內的熱鬨,過了一會兒後才開口道:“命不該絕,天意如此。”
“小小緣啊,你這孩子真的是打小都是死鴨子嘴硬。”
青衣小道童瞄了眼老宮主懷裡的無量劍:“還有你不要老是抱著這把劍啊,不要太慣著他了,借我去殺個魚剁個肉吧。”
“我不慣著它,我還慣著你?”老宮主冷笑一聲,“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好東西了?”
青衣小道童:“”
青衣小道童沉默了兩秒:“你現在和我道個歉我還能原諒你,順便告訴你一個秘密。”
老宮主:“天還沒黑。”
做夢得晚上,大白天的白日夢要少做。
青衣小道童深深地吸了口氣:“你可彆後悔!”
“你可閉嘴吧,看熱鬨都堵不住你的嘴。”觀主也踢了一jio青衣小道童,無語道:“我勸你少拍點手少窺點天機,免得哪天我連給你收屍的機會都沒有。”
六個黑袍人也跟著默默點頭,表示觀主說的對,觀主說的實在是太對了。
知道什麼是牆頭草嗎,這就是
“”
“你們一定會後悔的。”青衣小道童如是認真的下了結論,然後就一邊瞟著無量劍一邊嘀嘀咕咕的繼續看熱鬨了。
沒有人知道他在嘀咕什麼,連離他最近的觀主都聽不清。
這邊的青衣小道童在渣渣嗚嗚罵罵咧咧,問題不大,讓我們踹一jio亂竄的鏡頭,切回約會現場去。
段星白的小算盤打的非常響,他很滿意現在的劇情發展,認為自己很快就要給雲三三準備好多的彩禮——這個劇本他很滿意,他非常的滿意,佳偶天成才是最棒的劇本。
然後。
段星白臉上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
至於為什麼,其實也不為什麼。
因為。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今日的同心紅豆糕便宜賣了,吃了這紅豆糕,必然是心想事成~桃花朵朵開,百年好合佳偶天成!!”有小販吆喝著過路人,正在靠近瑞賢親王和雲三,似乎想要做他倆的生意。
在一個巷子口探頭的段星白:“”
很好,這回不是翎字輩的王族了,這回是星字輩的王族了。
裝成路人已經很過分了,你還想湊近是幾個意思?你是想要考驗考驗瑞賢親王的記人能力?
段星白的手抓住了牆壁,力氣大的仿佛要把牆壁給捏碎。
然後。
他給了身旁的大管家和躲在暗處已經被他發現的段翎睿的大監一個眼神。
再然後。
“我剛才聽到有賣紅豆糕的,怎麼一轉眼就沒了?”雲三納悶道,“是我聽錯了嗎?”
段翎睿:“人多,也許去彆的地方做生意了。”
“有道理,那我們吃點彆的吧,花鸞神醫說你最好不要吃的太油膩,我們去吃魚怎麼樣?黑雲洲的魚與彆處不太一樣,個頭很大的。”
“好。”
段翎睿和雲三三走遠了,而此時的巷子裡。
“堂哥,你犯了猹族法律第一條:試圖乾涉劇情罪。”
段星白將某個王族的嘴給堵上然後五花大綁,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在乾什麼,你覺得你偽裝的很棒棒是嗎?你連我都騙不過你還想騙王叔啊?!”
“叛你有罪,拖下去。”
“唔唔唔(我錯了我錯了!讓我再吃口瓜啊!)!”
暗處守著的護衛一擁而上,將王族給扛走了。
“好險,幸虧我眼尖。”
段星白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慶幸道:“現在的猹,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竟然連看熱鬨不嫌事大並且堅決不能卷起其中的宗旨都忘到腦後了。”
“不過問題不大,明槍易擋暗箭難防,這種暗箭我完全可以。”
段星白覺得自己可以了。
段星白覺得自己行了。
段星白的自信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覺得自己能夠把所有的暗箭都給擋下,然後讓雲三三和二王叔好好的逛個街談個感情,達成他設想的天作之合的劇本的。
然後很快的,段星白就知道了,他高興的實在是太早了。
因為暗箭倒是防住了,可惜明槍沒擋住。
比如說。
“二叔和雲三一起出來玩啊?你們在逛什麼哦,吃飯啊,巧了,我正好也要去個小酒館打包醉雞,我夫人可喜歡這個了。”
“介意讓我也湊著你們吃一口嗎?我飯量不大,吃一口就好。”
二皇子段星柏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雲三和段翎睿的麵前,寒暄了兩秒後就表示自己是恰巧路過,也是恰巧要去個小酒館,更是恰巧的要打包一隻醉雞。
一切都是那麼的恰巧,恰巧的令段星白恨不得蹦起來也恰巧的給他邦邦兩拳。
大意了。
是他大意了。
姓段的乾啥啥不行,他們瞎寫劇本那可是一個比一個行的啊!
段星白眼睜睜的看著甜甜蜜蜜的兩人行中加上了二皇兄這麼大一個電燈泡,手都快把扶著的牆給捏碎了——日防夜防,真的就是家賊最難防,真的,實在是防不住。
“在我心裡,現在的二皇兄已經不是再是二皇兄了。”
“?那敢問殿下是什麼?”
瑞賢親王家的大監露出了好奇的眼神,段星白的大管家開口輕聲問道。
“是牛郎和織女中間的天河,是平坦路上的大坑,是清澈見底的潭水裡非要冒出來的一團水草。”
“天上有路猹不走,地獄無門他偏來,他現在在我的眼裡就是一隻罪無可恕的千古罪猹。”
“還想吃醉雞?天涼了,醉猹也該上市了。”
段星白臉上浮現出了冷冷的笑容,如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兄弟情,終究是錯付了
二皇子,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