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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白拉著殷斬到處找著老宮主等人,很快就找到了。
但是在找到後,段星白和殷斬沒有靠近他們,而是幾個彈跳就直接上了房頂。
至於為什麼,其實也不為什麼。
因為氛圍太好,沒有他們可以插足的地方。
老宮主殷緣坐在石凳上,他的相貌是那種高不可攀的仙人之貌,平日裡也很少笑,大部分時間都是沒什麼表情的注視著世人,給人一種即將羽化登仙的不可褻瀆目中無紅塵之意。
而此時此刻,老宮主的臉上卻掛著溫煦的淺笑,正半垂著眸的給之前段長空寄宿的長空無量劍編著新的、看上去就花裡胡哨到不行的劍穗,偶爾再抬頭看一看段長空和觀主。
段長空和觀主張道奉正在比劃著劍法。
兩人沒有什麼爭高下之意,都在自我感覺良好且慢悠悠的給對方喂招。
但周圍守著的暗處的侍衛們早就看直了眼睛——外行人看熱鬨,他們這群內行人自然是在看門道的,若是此時他們與其中一位對上,彆說喂招了,根本沒有出劍的機會。
“道奉你的劍法已經簡單成這樣了嗎?我之前不是說了麼,出劍的姿勢一定要夠酷夠帥~不然不夠閃亮~做人,一定要閃閃發光!~”
“花裡胡哨的什麼東西。”
“花裡胡哨怎麼了,花裡胡哨才招人喜歡,對吧小緣~”
“嗯,你說的對。”
“...?殷緣你能不能堅持一盞茶的時間?不要多,一盞茶的時間而已!你倒戈的實在是太快了。”
“啊哈哈哈道奉啊,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得民心,說明我比你受歡迎,說明我就是人群中最靚的崽~”
“你可給我閉上你的嘴吧,趁著我還沒想著打斷你的狗腿。”
“?什麼叫狗腿,至少得是狼腿才行~”
清晨的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仿佛在周圍掛上了好多‘勿打擾’的牌子。
簡單的講,沒有其他人可以插足的機會。
“團團你不加入他們嗎?”段星白竄到了蹲在房頂不下去正在和其他幾個黑袍人還有段長空的大監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嘀咕啥的青衣小道童身旁,探出兔子頭好奇的問道。
青衣小道童聞言翻了個不大不小的白眼。
加加加,加個錘子。
這三個人之間的氛圍是他能夠加入的嗎?
段長空的皮和散漫有一大部分是觀主和小緣慣出來的。
小緣看著挺高大上其實也是個迷糊的人,說被段長空給迷惑也就迷惑了,價值觀與人生觀都被段長空給嚴重的影響了。
而性格其實很嚴肅也很嚴謹的觀主因為過早的認識段長空和小緣,然後就被迫早早的承擔了監護者的重任,為一個說撒手沒就撒手沒和另一個跟著撒手沒也撒手沒的兩人操碎了心。
彆說多看彆人一眼了,他覺得能看住這兩個人就已經是三清無量天尊的保佑了。
他們三個人組成的隊伍不適合他這個弱小可憐無助但能吃的人加入。
“還有你們也不下去嗎?”段星白看著青衣小道童翻白眼不回答的模樣,想了想後就看向了六個養老的黑袍人,他相信這群人應該也是看出來了‘闕天逸’現在是個什麼人。
“習慣了習慣了。”
“就是這脾氣,就是這個脾氣。”
“下去?不行不行,這麼看著就很好了,能夠和長空站在一起的,隻有殷緣和張道奉,這是常識。”
“以前也是這樣的,我們能夠跟在後麵看著就行了...長空不喜歡彆人靠他太近,除了宮主和觀主。”
六個黑袍人輕聲的說了兩句後就不吱聲了,但整個人卻散發著一股‘十分安詳且心滿意足’的氣息,並不覺得他們的【常識】有什麼問題,甚至覺得自己的待遇已經非常的好了。
段星白:“......”
段星白:“.........”
這麼卑微的嗎?
怎麼說呢,長空師父,你當年真的是死的不冤,一點也不冤。
不要問為什麼,問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段星白覺得他來錯地方了,這兒的空吹實在是太多了,他勢單力薄還是應該換個地方去吃瓜的。
比如說去扒扒二王叔與雲三的牆角,兄弟們說的對,劇情都是他們推進的,到最後要親親的時候就把他們給踹開實在是有點兒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了。
但是在跑走之前,段星白一把抱著青衣小道童,小聲問道:“團團,我聽說以前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家夥沒了後,觀主和宮主師父變成了妖魔鬼怪,他們最後是怎麼將自己控製住的?”
青衣小道童聞言哈哈的笑了兩聲,拍了兩下手後伸出小拳頭比了比,附在段星白的耳邊小聲道:“一個是我看不下去的將他們揍了一頓,一個嘛,是觀主先控製住了自己的脾氣,然後他又控製住了小緣。”
“但是我認為對付小緣比對付觀主要簡單許多。”
“觀主天資聰慧,不然當初他怎麼能看住長空和小緣?小緣倒是蠻笨的一個人,可隻要說上一句長空會不高興,他就會變得老實起來。”
“小乖,劇本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沒有人能夠來乾涉你。”
“就連長空也是不行的,或者說,他是最不行的一個。”
“......”
“你們在嘀嘀咕咕什麼呢?”段長空早就看到段星白與殷斬了,本來是矜持的等著他倆下來問個安的,結果等了半天他們不下來,還和玄機那個家夥湊在了一起咬耳朵。
段長空不高興了。
段長空不樂意了。
段長空覺得自己作為師父的威嚴受到挑釁了。
段星白聞言看了看段長空,笑了笑,然後從房頂掰了一塊瓦片就朝著他使勁的丟了過去。
“你知道你有多貴嗎?從現在起你就改名叫做段千金了!”
“?逆徒!”
青衣小道童愣了愣,“什麼貴?”
“我的沙子全沒了。”
“就為這個你朝著為師丟瓦塊?砸到為師怎麼辦?”
段長空更不高興了,也跟著上了房頂並且還揪住了段星白的兩隻兔耳朵,語氣十分核善道:“再說你的沙子沒了...為師有那麼便宜嗎?你以為你那點個沙子就是為師的身價?”
段星白:“......”
段星白:“???”
段星白:“你管這叫便宜?”
你憑借著一己之力瞬間榨乾了我的家底你說便宜?
你還有沒有良心!
你還有沒有良心!!
“那當然了,為師可是超貴的,這世間能有比為師更貴的嗎?沒有,不可能有的。”
段長空揪著兔耳朵哈哈大笑,“為師隻能說,誰和你一起做生意誰就倒了大黴了,自己單乾不香嗎?非要和你攪合在一起。”
“白紙黑字天宮為證,想要賴賬也是賴不掉的。”
“你以為就你一個沒了沙子?不不不,你一個不足以顯示為師的身價。”
“小星白,為師平日裡怎麼和你說的,連坐這兩個字什麼意思難道還需要為師給你掰開了揉碎了說?”
殷斬彆過臉,不明顯的抖了抖肩膀似乎在忍笑。
眾人:“......”
雖然不清楚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但感覺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哦。
觀主的額角處蹦出了青筋,段長空薅著兔子耳朵,他就薅了段長空的耳朵,“這時候你需要做的是閉嘴,而不是在這裡渣渣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