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涼太子:“......”
西涼太子:“???”
說好的入教送胡蘿卜,這胡蘿卜的數量打折扣打的未免太多了吧。
而且還是被啃了兩口的胡蘿卜,這牙印...怎麼看著不太像老虎啃的,倒更像是狼啃的?
西涼太子想了想,先是仔細的看了一遍垂耳兔教的教義與準則,大致意思就是垂耳兔教的教眾有難自己扛有福大家共同享一類的,然後再看了看被啃了兩口的胡蘿卜,最後才謹慎的打開段星白寫的信。
一張紙上隻寫了一個大大的字。
大到什麼程度呢,大到守在門口的內侍都能看清楚的程度。
【爬。】
這是紙上唯一的一個字。
西涼太子看了好半晌後突然肩膀聳動,拍著桌子很是失態的大笑出聲。
立在身邊的心腹們頓時驚呆了。
太子這是...被段氏王族給刺激的失心瘋了?
段氏王族已經進化到用一個字就可以刺激自家主子發瘋的程度了?
#段氏王族:?duck不必!#
“殿下?”有最忠心的心腹輕輕出聲喚了喚。
“你覺得四皇子這是什麼意思?”樊犁將信紙給抖了抖,指著上麵的字笑著問自己的心腹道,語氣是藏不住的揶揄與愉悅“你們能看出來點什麼嗎?”
心腹們:“......”
實不相瞞。
這我們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罵您啊。
但是段氏王族是眾所周知的不正常,難道...這個字是大有深意的?
心腹們的眼睛都變成了鬥雞眼,想要從這個大大的爬字裡麵看出來其中蘊藏的深意——但怎麼看,它就是爬字,爬不就是滾蛋的意思麼,好像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看不出來?”樊犁笑問道。
心腹們老老實實的低了頭:“恕屬下愚鈍,屬下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個字有什麼玄妙的地方。”
“爬,左邊是爪右邊是巴,巴同扒,四皇子的意思是在我的心上扒拉扒拉,然後在上麵按一個大大的兔爪印。”
樊犁的眼睛眯成了彎鉤:“我和巫娑他們一樣,要爬著去見他,要給他上供很多很多的胡蘿卜,畢竟是垂耳兔教的教主麼,理所應當是要被供奉的。”
心腹們:“......”
心腹們:【凝重的小眼神.JPG】
這個爬字,還能拆成這樣來理解的?
是他們想的太少了還是殿下想的太多了,又或者說因為他們不是上位者所以不明白上位者的心思?
這職場真的好難混啊。
“沒辦法,我到底是晚了一步,人家身邊可是有了一隻大大的人形狐狸精。”
“不過兔子的心裡還是有孤的,隻不過礙於人形狐狸精的拈酸吃醋而不好直接說而已。”
樊犁笑的那叫一個愉悅,將信紙給仔細小心的理了又理,語氣卻是說不出來的平靜平淡:“西涼與姓段的關係不好,倒是讓塞繆和耶律梟那兩個人占了便宜。”
“巫娑是個女兒家,更是占儘了便宜,不過問題不大,星白最多拿她當妹妹。”
心腹們:“......”
心腹們:【欲言又止.JPG】
有沒有一種可能,殿下,其實這個爬字就是字麵理解的爬呢?
但是不敢說。
因為殿下日常將段氏王族段星白給掛在嘴邊,他們的耳朵都快生繭子了。
所以。
“殿下莫非是想要和段王朝交好?”有人開了口,輕聲問道。
樊犁看了眼發話的人,笑著反問道:“什麼叫做與段王朝交好?我們和段王朝難道不是一直在交好麼?”
“......”
發話的人不敢吱聲了。
這話反問的,他哪敢回答啊。
段王朝與西涼的關係用如履薄冰相看兩相厭來形容好像完全沒有問題。
“孤一直認為有些事情都是注定的。”樊犁的語氣很輕柔,“哪有什麼國祚綿長,不過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許遲早有一天我們這四家,加上段王朝都會土崩瓦解。”
“交好不交好的,走的太近了孤還怕自己被狐狸精給找茬呢。”
心腹們的頭上緩緩地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說實話,雖然他們是太子的心腹,但很多時候他們依然不知道太子在想些什麼。
恐怕連國君都不知道的那種。
樊犁也沒多說,隻是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心腹們互相看了看,然後就老老實實的走了。
他們家的殿下好像真的很在意段氏王族四皇子啊...可惜西涼和段王朝的關係實在是太差了,不然怎麼的現在黑雲洲也有他們家太子的一席之地——四家裡,當屬他們家太子獨占頭籌才對!
樊犁不知道心腹們在偷偷摸摸的想什麼,他隻是坐在書桌前又欣賞了一會兒段星白寫的爬字,在心裡感慨星白可真是一隻狐管嚴的兔子...他和他的蛇王師父是真的不像。
蛇王就挺支棱的,說一不二,上一任的雲浮宮主也好,山野道觀的觀主也罷,好像都管不了他。
“一隻號令萬獸的兔子,比一個本就是猛獸的蛇王要更加的威風凜凜,我還是更喜歡兔子而不是蛇王。”樊犁自言自語了兩句,然後起了身走到了書架旁,從裡麵不起眼的某堆書籍裡抽出了某物。
他拿著東西返回了書桌前,攤開鋪平,然後親自舉著蠟燭細細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