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教的門檻還是很高的,一般人也進不去的。
他不會給他父王開後門的,想都不要想。
#父慈子孝.JPG#
狼王城·王庭。
“老子活到現在頭一次看到下這麼大這麼久的雨。”
狼王摟著幾條狼一臉深沉的看著自家也許因為是下雨天閒著也是閒著,所以在教訓小兒子的大兒子,歎氣道:“也不知道姓段的是得罪了雷公電母還是龍王爺。”
“...有沒有一種可能,爹你想的太保守了,他們全給得罪了。”被揍的嗷嗷叫的小狼王子依然伸出了勇敢的頭接了話茬,“他們姓段的向來不都是一得罪就是一窩人麼,他們根本不知道分寸是個什麼玩意兒...嗷嗷嗷!”
塞繆本來隻想要給他弟弟一個熊貓眼的,現在改變了心意,給了他兩個。
不要問為什麼。
問就是垂耳兔的教眾真的很在意他們教主的名聲。
...雖然說的是實話,但實話總是不討喜嘛,忠言逆耳嘍。
狼王看著被揍飛在空中劃出完美弧度的小兒子,又看了看掰著手指走向掉在地上抽搐著腿的小兒子的大兒子,沉默了兩秒後就帶著身邊的幾條狼走了。
“爹?”塞繆抓住了弟弟的一條腿,側頭喊了一聲。
狼王頭都沒回:“彆喊爹,爹現在要忙著去寫信罵段翎烈——他當的什麼天子,他連天氣都管不住他還當天子?天子天子,他可彆是個天棄之子吧?”
這是官方的套話。
實際上,狼王隻是覺得下雨天嘛,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激情潑墨舒展胸懷,好好的罵一罵段翎烈。
因為他前幾天還被段翎睿給拎起來抖了抖狼腿,約好要在小山坡決戰結果對方放他鴿子!
他等了足足一夜!
結果對方第二天來信說他和白星皇女聊得太過於投入,把事兒給忘了。
...說段翎睿不是故意的狼王是不信的,一個字都不信的那種。
段翎烈是乾什麼吃的,他連段翎睿和白星皇女都管不住他當什麼天子?還不如早點退下來免得晚節不保!
這邊的狼王在心裡激情的罵著天子段翎烈,另一邊的巫王沒罵人。
因為。
“王,冷靜!”
心腹們跪著抱住了拔劍的巫王的大腿,惶恐又苦口婆心,“神女大人不是沒有冒雨去黑雲洲嗎,王您冷靜,不能神女大人沒去,您冒著去黑雲洲要把段星白給砍成十八塊然後塞到砂鍋裡燉成湯啊!”
巫王:“......”
巫王麵如寒霜,眸光鋒利如刀。
這大雨來的蹊蹺,他算了算覺得不對勁,就笑著和自家寶貝閨女說了一句八成又是姓段的在乾什麼事兒了,沒準是那個異星得罪了什麼之類的,結果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給攔住了,他閨女早就冒著大雨親自衝去黑雲洲了。
而且自打他閨女從黑雲洲回來,三句話不離那個異星段星白。
吃飯的時候提,處理公務的時候提,睡覺前都要和侍女提兩句!
段翎烈真的是小肚雞腸鼠目寸光。
不過是嘲笑他沒有閨女而已,他竟然就讓自己的鵝子段星白來釣他的閨女——天殺的段翎烈,天殺的段翎睿,天殺的段星白!都是該殺的,尤其是段翎睿和段翎烈,這兩人真的是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消他的心頭之恨!
“阿爹~”
巫娑忽然跑了回來,然後一愣:“你這是在乾什麼?”
“阿爹這是和屬下們鍛煉身體呢。”巫王的變臉速度堪稱一絕,一臉慈祥且笑眯眯,“阿爹的小巫娑找阿爹做什麼?”
“我和阿爹你說一聲你私庫裡的何首烏王我拿走了~等雨停了,我就拿去給星白哥哥讓他燉湯吃~兔子毛毛是要精心打理才會順滑的~”巫娑笑嘻嘻的說道。
巫王:“......”
巫王心裡在滴血,但臉上依然笑眯眯:“好好好,拿去給那個小兔...子養的特彆好簡直是本兔的,小巫娑的星白哥哥吃。”
“謝謝阿爹~”巫娑撒個嬌後就又跑了。
巫王笑著看巫娑跑走,然後又在屬下的麵前上演了精湛的變臉技術。
“段!翎!烈!”
巫王從牙縫裡擠出來了這三個字,真是恨不得吃對方的肉喝對方的血。
對方的鵝子不僅騙他閨女,還特麼騙他的何首烏王!
這個仇,他記下了!!
......
段王朝·黑雲洲·王族行宮。
在內殿的床上並排躺著的兩個熟睡的人好像是睡夠了,段星白的手指先是動了動,然後就睜開了眼睛。
熟悉的床頂。
熟悉的氣味。
熟悉的溫度。
就好像真的是做了一場夢。
現在夢醒,他真的很感動...敢動是不敢動的,一點也不敢的。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