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確定。】
【會很苦,也很難熬,你有很大的概率根本熬不到有人來解救你,不會後悔?】
【長空不後悔,長空隻後悔沒有將任務完成。】
【任務倒也其次,你是有了心儀之人?】
【有。】
【另一個?】
【情緣要一個,兄弟要一個,長空隻要一,不要二。】
【這時候倒是說兄弟了,之前本君還以為你是給自己又找了個爹。】
【為了心儀之人與兄弟,你倒是折了自己的傲骨,連命都可以不要了。】
【長空慚愧。】
【天天在家鬨了大脾氣,說你在外麵多了個煮熟的鴨子飛了的情緣和一個什麼都管的野爹,若非是小花眼疾蹄快的給攔住了,怕不是早就過來將這個世界吞噬。】
【...感謝小花大人,一萬萬個感謝,感謝,真的非常感謝。】
【既下了決心,那你就扛住。本君也是偏心,便告訴你未來可能會有一隻兔子來救你,具體時間不知。】
【兔子?】
【對,是隻毛量超標的兔子。】
【毛量還超標??】
【若非是毛量超標,又怎敢與你混在一起?兔子沒了毛能好看麼?】
【...主子,您是不是又去睡了書房,怎麼火氣這麼大?】
【拜你所賜。】
【謝主子不殺之恩!】
段星白看著平日裡錚錚鐵骨的段長空給一個高大的人行禮下跪,看不清對方的長相,隻知道對方轉身離開的時候身上那玄色繡銀紋的鬥篷似乎成了精,在空中劃起了好美的一個弧度。
...這位,聽著就很有氣勢,很有大家長的那種氣勢!
“長空師父的故事好像挺精彩,但我不想知道,我覺得知道的越多自己的毛毛就會越少。”
“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天道大人?”
【可。】
“如果您被清理,那這個世界就真的什麼都不剩了是嗎?我的意思是,所有的萬物生靈?”
【是。】
“......”
段星白揉了揉耳朵,露出了一個特彆無語的小眼神:“好了,這個故事我大致算是拚好了。”
“長空師父的‘離世’大概率是真的翻車,這人也是沒想到自己把自己給徹底作死了。”
“然後因為他之前浪的太過,什麼執法者任務不僅沒完成,人沒了後還導致天下大亂氣運更亂,結果他回頭一看哦豁問題大了,這要是上報回去的話世界被清理,情緣野爹就全被清理了,可不得趕緊想辦法。”
“他的辦法就是自己把所有的罪過給扛下來,然後像個沉睡的公主一樣等著強壯的垂耳兔王子來拯救喚醒他...好家夥,長空師父這童話故事書是沒少看啊,他可真的有想法。”
殷斬微微挑眉,那意思: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說什麼不得了的話?
“不過長空師父真的扛住了這個罪孽。”段星白深深地吸了口氣,“請問天道大人,我能看看他怎麼扛的嗎?”
鐵鏈歪了歪,似乎在思考,然後才緩慢的點點頭。
於是乎。
段星白和殷斬就真的看到段長空之前的沉睡都在做什麼。
十二個時辰,他沒有一分一秒是清閒的。
無數罪化成的蛇形朝著他湧來,朝著他露出了尖銳的毒牙。
地麵是紅色的,
不是血跡,而是鐵塊燒紅的顏色,走在上麵是滾燙難忍的。
孽化成了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一邊偷襲著他一邊在字字句句泣血的質問他為什麼不要他們了。
“塵歸塵,土歸土,葉歸大地我歸情緣。”
“你們把希望放在我的身上才是愚蠢,我又不是垃圾站,什麼都收。”
“情緣隻要一個,兄弟隻要一個,等我有了徒弟,也隻要一個。”
“一這個數字多麼的美好,我喜歡。”
“想要我死?不行,我還沒等到我徒弟,肯定不能死...主子說了,我會有一隻垂耳兔徒弟。”
“來救我的人肯定是我徒弟,不然為什麼會來救我?”
“可惜沒來得及和小緣說下半句,主子說的沒錯,追老婆下手就是得快準狠,但小緣膽子小,還是得溫水煮青蛙。”
段長空渾身上下都是刀刀見骨的傷口,胸口也破了一個大窟窿,可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和自己自言自語的對著話,和周圍化成妖魔鬼怪的罪孽對著話,好像沒有誰能搞得了他的心態。
哪怕走在烙鐵上。
哪怕周圍全是妖魔鬼怪。
哪怕傷痕累累令人完全不忍直視。
哪怕可能根本等不到一隻來救他的,莫名其妙就已經變成了他徒弟的兔子。
但段長空從未低過頭,也從未折過腰。
高傲的宛如一隻站立的仙鶴,依然是仙氣飄飄的。
簡單的講。
“的確是個狼滅啊長空師父。”
段星白一邊頭皮發麻,一邊發出了真情實意的感慨:“斬哥,不瞞你說,長空師父大概真的是我所見過的意誌最堅定,也最自戀的人了...他這種時候了都不忘嘲笑挖苦罪孽!”
“感覺好像我不來拯救他他也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爬回人間哦。”
殷斬:“......”
殷斬:“不瞞你說,我也如此想的。”
段長空真的是太狠了。
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
的確是個狼滅沒錯了,這心態,實在是穩。
“長空師父是執法者,那長空師父的任務是...”
段星白是想要再問問天道的,結果鐵鏈這回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將段星白和殷斬給踹回了現實。
“......”
大概是問到無法回答的東西了。
段星白回了神,和依然手持著燈燭的殷斬對上了眼。
然後。
“每次想到觀主他們,我都會痛定思痛,想著絕對不要步他們的後塵。”
“嗯。”
“然後現在看了長空師父,我就更加的痛定思痛並且慶幸了。”
“嗯?”
“我們的開局可能有那麼億點點的不美好,但我們的過程和現在都是十分美好的,想必未來會更加的美好。”
“...一點點還是億點點?”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
段星白與殷斬對視了兩眼,然後同時朝著門外走,令剛剛進門準備睡覺的白虎黑鴉愣在了原地,不明所以的看著急匆匆離去的爹娘,滿頭都是問號。
咋滴啊,爹娘這是準備私奔不要鴉鴉和虎了?
段星白和殷斬的速度很快。
再然後。
“宮主師父,長空師父以前是不是和你說過什麼話?就是在他隕落之前,他是不是和你說過什麼話,那種好像隻有半截的話?”
段星白兔兔祟祟的將在屋頂上曬月亮的殷緣給喊了過來,搓著蒼蠅手,很是激動的問道。
殷斬的眼中也露出了一點期待之色。
老宮主殷緣聞
言愣了愣,然後看了遠處似乎察覺到了不對起身探頭探腦想要過來的段長空等人,猶豫了片刻後才道:“是有過一句。”
“是什麼?”
段長空察覺到不對了,已經想要趕過來。
然後被似乎嗅到了瓜的香氣的觀主和團團同時絆住了jio步。
“大概是長空指著月亮和我說,海上月是天上月,這句話吧。”
殷緣笑了笑,眸中略泛起回憶的漣漪,“那會兒我還試著對了對下聯,但長空一直說不對,隻是一個勁的要我點頭就好,還說等再見麵了會告訴我...有什麼問題嗎?”
段星白激動的一拍大腿:“何止是有問題,這問題簡直是大了!”
“孽徒!給為師閉嘴!”段長空竟難得的略顯慌亂起來。
“終於給我找到以下犯上的機會了!一直都是師父你薅我的兔子毛,可算是能讓我薅你的尾巴毛了!”
段星白把大腿拍的啪啪響。
而因為段長空的略顯慌亂,周圍的雲衛們早就豎起了八卦的耳朵,牽著手路過也準備去曬月亮的段翎睿和雲三立馬不走了,恰巧路過的大皇子三皇子等人更是憑借著猹的直覺挪不動道了。
一隻隻的小耳朵豎了起來,觀主和團團恨不得將耳朵貼在段星白的嘴邊問問到底是個什麼瓜。
然後。
在段長空的好幾聲似大勢已去的孽徒裡。
“不說人話可我說啊,我就愛說人話!”
段星白指著天上的月亮,超大聲道:“海上月是天上月!”
然後又指著殷斬,更加大聲道:“眼前人是心上人!”
“所以全句是‘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宮主師父,這是某人在朝著您求情緣,這臉有的不太明顯啊,還騙您點頭...就該學學我,看我,斬哥你就是我的心上人,願意給我做小媳婦嗎?”
殷斬點頭:“當然願意,不要聘禮也願意。”
“看到沒看到沒?看準對象後下手一定要快準狠!”
“蹉跎蹉跎蹉跎個錘子,把自己都給蹉跎沒了還在這磨蹭磨蹭!”
段星白的兔子眼變得異常的智慧,朝著明顯想要把徒弟煲成湯的段長空大聲道:“但凡師父你拿出億點點本兔的勇氣,早就對象徒弟熱炕頭了!”
“你不急我急,要是再出什麼差錯,我可沒有第二個家產讓你來蕩!”
段星白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揚眉吐氣,整隻兔子都支棱了起來。
現場卻一片寂靜,針落可聞,連天幕的月亮和星星們都低下了頭,豎起了八卦的小耳朵,想著好家夥,現在這年頭的師父都靠著徒弟來幫他告白了?成功率有多少?
需不需要它們把自身光芒再調高一點應應景?配合一下氣氛?
#氣氛組の星月出現了#
#今天の兔超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