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白拖家帶口的回雲浮天宮探親。
本來他們的速度不算慢,但是因為帶了一個除了搞事還是搞事,哪裡有瓜哪裡有他,就算沒瓜都得自己連夜種兩個瓜出來的某個不能被說出名字的人,所以原本計劃一個月慢悠悠的路程愣是被拖成了兩個月。
不要問為什麼會變成兩個月。
因為某人大半夜不睡覺的去當梁上君子非要劫富濟自己的貧,又非要去路過的茶館當說書先生給人編一個又一個奇怪的江湖故事,還有就是依然亮閃閃胡亂散發魅力引來男人女人非人想要以身相許結果驕傲的說自己有情緣還差點引發血案之類的是事情真的是數不勝數。
段星白看著因為一塊紅豆糕再次撓的天昏地暗的段長空和觀主張道奉以及團團,又看了眼站在旁邊並不摻和其中而是捧著一大包紅豆糕的老宮主殷緣,深深地歎了口氣。
“上輩子殺豬這輩子教書,我大概是上輩子殺了人,所以這輩子眼睛一黑投奔了這個師門。”
“我怎麼就把他給撈起來了?”
殷斬笑著點頭:“很有道理,能遇上長空師父是你的福氣。”
“這福氣不要也罷。”段星白的語氣更加的無奈,“明明加起來都幾百歲了,可是斬哥你現在看看,是不是加起來都沒有五歲?”
殷斬:“有道理。”
“彆有道理了,咱們還要多久才能到天宮啊?話說斬哥你看我這身穿著行嗎?不會被天宮的人用掃帚給攆出去吧?”
段星白將話題給扯了回來,眼睛略帶著智慧道:“會不會有人跳出來和我搶你?然後實際上你背著我還有一個白月光,我就是個替身,月光替身文學也很有市場的啊斬哥!”
“應該不會。”
“為啥,你長得這麼好看還是宮主,跳出來搶你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
“不可能的殿下,宮主在宮內是完全沒有市場的。”
一直豎著耳朵的雲一默默的將頭給伸了過來,嚴肅道:“您忘了?您最開始和宮主見麵的時候也是想要用掃帚把他給攆出去的!”
“而在您麵前宮主已經十分的收斂了,他在宮內的時候那可是比在您麵前的表現還要糟糕一萬萬倍的。”
“所以您覺得他哪來的市場呢?不可能有的,連我們的小主子殷白都比宮主有市場,要不是殿下您眼神不好看上宮主,宮主絕對不可能脫離單身隊伍的,不可能的。”
“您就是救苦救難的神仙兔啊,殿下~”
雲一說著說著就飄了,然後在殷斬‘你是不是想要變成虎飼料’的核善眼神裡和其他幾朵雲一臉欽佩表示雲一你可真敢說的震撼小眼神中果斷將話題給扯了回來。
“還有這裡已經是雲浮天宮的地盤了殿下,對了我想起來大管家懷胎十月快生了我現在忙著去給他接生,溜了溜了~”
說完雲一撒蹄就跑,根本不敢看殷斬欲刀了他的眼神和段星白微妙的小眼神。
天上有你不走,地獄無門你拚命砸門。
我是救不了你了雲一,每朵雲都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的。
段星白看著一臉漆黑朝著雲一走過去的大管家,在心裡感慨了兩聲後突然想起了重點,“等等,什麼叫做這裡已經是雲浮天宮的地盤了?這裡?這裡??”
段星白四下裡望了望,他們現在就走在一條林間小道裡,雖然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但這不應該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林子嗎?怎麼就變成雲浮天宮的地盤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雲浮天宮的地盤可是很大的。”
段長空嘴上叼了塊勝利的紅豆糕竄過來,熱情的摟著段星白的肩膀,“他們要是想的話,自立為王完全不是問題!親愛的徒弟,你這可
真是高攀了,你這是上門給人做贅兔~”
“不過這隻能說算是雲浮天宮的勢力範圍,真正的雲浮天宮還沒到~”
段長空指著遠處明顯一片白茫茫濃霧的林子,意味不明道:“人多就走這條路,人少就走彆的路,隻有雲浮天宮的人才知道怎麼回去,其他人是永遠都找不到去天宮的路的~”
段星白:“......”
段星白:“.........”
段星白沉默了兩秒,然後抽了抽嘴角:“師父你了解的可真詳細。”
“那當然,我可是在雲浮天宮有著正兒八經的窩的人~上上任老宮主曾經把為師給追出了十八座大山~為師怎麼可能不認識路~”
段長空的語氣是遮蓋不住的驕傲:“就是可惜現在活著的熟人不多了,回頭為師去給他們上上香,宣告一下為師的回歸~他們都躺下了,誒嘿,沒想到吧,老子站起來了!~”
段星白:“......”
段星白:【凝重的小眼神.JPG】
段星白默默的把段長空的胳膊從自己的身上給拎下去,然後默默的去了殷斬的身邊。
段長空:“?”
“從現在起你我就是陌路人。”段星白一臉安詳,“師父,也許本來我是很受天宮的人歡迎的,我不想因為你又做了什麼事情然後被天宮的人給用掃帚打出去啊師父。”
“師父,你我師徒一心,斷情絕義吧。”
段長空:“......”
段長空:“上輩子殺豬這輩子教書,上輩子殺人這輩子老子攤上你這隻兔崽子了,你為何每天不是在欺師滅祖就是在欺師滅祖的路上狂奔?”
“?你給我好好反思一下為什麼我每天都在欺師滅祖!”
段星白的頭上立馬蹦出來一個青筋:“你給我好好反思一下!”
“是誰大半夜不睡覺去扒拉我和斬哥房頂的瓦片,又是誰給我兩個鵝子灌輸著奇奇怪怪的人生價值觀,又是誰!非要鬨著吃什麼東西結果好不容易給你買回來後立馬又不願意吃簡直是將熊給我進行到底!”
“都是誰?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