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扯著他又哭又鬨的第二天,晉望早晨醒來就後悔了。
他居然因這人掉了幾滴眼淚,就把弑君的大罪改成了杖責二十?
還特麼一個月打一下?
晉望難以置信,恨不得回到前一天晚上,將那個色令智昏的自己砍了。
然君無戲言,說好不殺他,就不能出爾反爾。
總歸這人現在也翻不出花來。
除了……天天公然魅主。
小妖精。
林中的氣氛逐漸變得古怪,身後那無法忽視的感覺越發明晰。葉舒耳根通紅,忽然,一道酥麻癢意過電一般從脊髓直衝腦後。
晉望的吻落在他耳後的小痣上。
“!”葉舒從不知道自己耳後竟這麼敏感,他沒繃住,溢出一聲低.喘。
他看不見後方的情形,晉望卻看得清楚。
那枚小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鮮紅,色澤嬌豔欲滴,誘人采擷。
“你這裡怎麼……”晉望抬手摸上去。
不是服過藥了,怎麼還會……
葉舒四肢有些發軟,某種控製不住的衝動逐漸占據上風,他扭頭無助地看向晉望。
青梅酸甜的果香在林間蔓開。
“你真是……”半晌,晉望笑著歎息一聲,將人按進懷中,“彆怕,孤在這裡。”
他正要低頭親吻葉舒,就在此時,林間傳來異響。
葉舒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卻見晉望飛快拉弓搭箭,朝隱蔽的樹梢射出一箭。
一道身影從枝頭滾下來,狼狽地滾到馬蹄前。
馬兒受到驚嚇,前蹄躍起,葉舒沒坐穩,往後一倒,狠狠撞進晉望懷裡。
兩人都是悶哼一聲。
晉望拉穩韁繩,拍了拍馬兒的鬃毛,很快將其安撫好。
葉舒被這一攪和倒是清醒了些,抓著身下的馬鞍,不動聲色地遠離晉望。
……又被人用力拽回去。
晉望的視線落在地麵那身穿夜行衣的刺客身上,眯起眼睛,透出一絲冰冷的殺意。
還從沒人敢打攪他的好事。
刺客肩部中箭,艱難地爬起來:“……昏君,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死也要替葉相報仇!”
……等等,您哪位?
晉望眉梢一挑,葉舒無辜回望。
這次真與他無關。
很快,林中湧出一隊禁軍,將那名刺客團團圍住。
一國之君仇恨值拉滿,皇城內外,從來不缺想要他命的人。
禁軍不是第一次處理刺客暗殺,見陛下麵露不悅,懷中人又眼含春色,一見就知是被攪了興致。眾禁軍生怕觸怒國君,為首那人當即抽出刀刃,要將人斬殺。
晉望忽然開口:“等等。”
他一手摟著葉舒,一手牽著韁繩:“問他是何人。”
禁軍將刀置於刺客脖頸:“說。”
刺客冷道:“……想要你命的人。”
這聲音聽著有些熟悉,葉舒忽然道:“你抬起頭來。”
刺客聽見這聲音,猛地抬起頭:“公……公子?”
刺客的年紀與葉舒相仿,不過二十出頭。那張清秀的臉上染了血,一道刀痕從側臉劃過,傷口已經結痂。
這張臉,葉舒還記得。
他剛穿來這個世界那天,第一眼在營帳中見到的就是這個人。
葉舒試探地喚道:“……長垣?”
長垣受製於人,掙脫不開,眼眶卻紅了:“公子,真的是您……原來您、您沒死……”
“我……”
葉舒正想說什麼,神情忽的僵住。
鬥篷之下,晉望忽然不輕不重地在他腰側捏了下。
掌心滾燙的熱度透過衣衫毫無保留的傳遞,那雙手在他腰腹流連不去,甚至隱隱有探入的意圖。
而他身後傳來的觸感,非但未曾消除,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勢。
葉舒後知後覺自己這姿勢有多危險,腿都軟了,偏偏長垣還在繼續問:“公子您怎麼會在這裡?我以為您早已經被……被處死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
“愛卿,你的心腹在問你話,怎麼不回答呢?”
晉望語調平穩,藏在鬥篷下的手直往碰不得的地方去,似笑非笑:“好一副感人至深的主仆情,令孤好、生、感、動。”
葉舒:“……”
作者有話要說: 葉舒:不敢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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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有點不夠勁,小修了一下,添了幾百字。更新時間變成晚上六點到九點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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