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2)

鬱衍不愧為大燕皇子, 聽見身後那冰冷的話音,隻不過神情僵滯一瞬, 隨後不緊不慢回身,朝來者見禮:“見過陛下。”

晉望緩步走進,問:“你們在說什麼?”

鬱衍麵不改色:“在下隻是覺得皇妃像極一位故人, 忍不住多聊了兩句。”

“故人?”

晉望眼神微微眯起,抬眼朝禦輦上的葉舒投去個詢問的眼神。

“我不認識他。”葉舒篤定道,“是他認錯人了。”

鬱衍:“……”

鬱衍視線在二人身上來回掃過,歎息:“好罷……那就當是在下認錯了人,先告辭了。”

說完, 還頗為遺憾地看了眼葉舒。

葉舒:“……”

鬱衍轉身離開, 晉望收回目光, 視線再次落到葉舒身上。

葉舒勉強地朝他笑笑。

這些當皇帝的都是屬狗的嗎,第一次見麵就這麼整他?!

禦輦徐徐駛向寢宮, 葉舒被晉望摟在懷裡,心虛地低著頭。

他預感沒錯。

這大燕二皇子來這裡, 果真沒什麼好事。

書裡的鬱衍和原主沒有任何聯係,可今天,鬱衍卻在他麵前說出原主化名,證明他們之間曾有過通信。

原主和鬱衍勾結,也是為了謀反麼?

如果是這樣, 這人來長麓的目的……

葉舒努力回想,卻一點也想不起原主聯絡鬱衍的細節。

他思緒一時煩亂,沒留意到晉望的手何時抬起來, 危險地撫摸上他的耳垂。

“在想什麼?”晉望問。

葉舒恍然回神,抬眼便對上晉望投來的視線,又倉惶移開:“沒、沒什麼。”

晉望把玩著葉舒的耳垂,指尖時不時掃過耳後的小痣,語氣波瀾不驚:“鬱衍說你像他的故人?”

“……”葉舒道,“是他認錯人了。”

晉望意味不明地低哼一聲,聲音依舊平穩不驚:“既然愛妃與他素未謀麵,那與他相識的……莫非是葉相?”

葉舒心頭咯噔一下。

晉望在這件事上敏銳得可怕。

葉舒故作鎮定:“我……我都不認識他,葉相當然也不認識。”

他麵不改色,心裡卻已經將那大燕二皇子罵了個半死。

鬱衍那個混賬東西,他好不容易才哄得晉望不再追究之前刺殺的事,現在他這一添亂,這人又要發瘋。

果真,這番說辭顯然無法說服晉望。

可他卻也沒再問其他,隻有一搭沒一搭地按捏著葉舒的後頸。

葉舒像隻被捏中要害的貓,蜷在晉望懷裡,一動也不敢動。

葉舒很快被他弄得難耐,小心翼翼的哀求:“陛下……”

晉望歎了口氣,抬起葉舒下顎逼他直視自己的目光:“阿舒,孤不喜歡你撒謊。”

晉望今夜在國宴上飲了不少酒,雙眸遠不如往日清明,靠得近了還能聞見他身上淺淺的酒味。

葉舒很無辜。

他真的不想撒謊,可他也的確不知道為什麼原主會和鬱衍通信。

穿過來之後記憶缺失,他能有什麼辦法???

二人無聲對視著,禦輦內的氣氛有些僵持。

寢宮到了。

內侍掀開帷簾,想扶二人下去。

葉舒原本就待得難受,起身欲走,卻被晉望拉住。晉望將他抱起來,直接跳下禦輦,大步朝寢宮走去。

內侍們審時度勢,沒一個敢跟進寢宮。

晉望把人放在龍榻上,隨後傾身壓上去。

養心殿內燈火通明。

晉望居高臨下注視著葉舒。

此人鮮少在晉望麵前穿一身黑衣,內襯暗紅的衣領襯得膚色極白,黑色外袍腰身收緊,勾勒得身形消瘦。

“最後一次機會。”晉望溫聲道。

葉舒頭偏向一邊,堅持道:“……我不認識他。”

晉望挑開葉舒的衣帶。

葉舒閉上眼,開始輕輕發抖,卻並沒有反抗。

國君陛下素來敏感易怒,他招惹了此人,今晚恐怕沒那麼好過。

算他倒黴。

該死的鬱衍。

繁複的朝服被一點點剝去,葉舒不知道這人會怎麼折騰他,緊張得雙唇緊抿。

可晉望遲遲不再有下一步動作。

片刻後,晉望直起身。

施加在葉舒身上的壓迫感消失,葉舒抬起頭,看見後者隨手將從他身上褪下的朝服掛到一旁。

接著,他低頭,蜻蜓點水般在葉舒側臉親吻一下:“早些休息,孤去沐浴了。”

“你——”不等葉舒說什麼,晉望轉身離開了寢殿。

走前還沒忘熄滅殿內的燭燈。

葉舒睡覺畏光。

.

浴池內,溫熱的水流自上方龍頭噴灑而出,晉望靠在白玉雕砌的池壁上,閉目養神。

內侍在一旁稟報完畢,晉望睜開眼:“他們就說了這些?”

“是。”內侍跪在浴池旁,低聲應道。

“……下去吧。”

內侍退出浴池,晉望輕嘲一笑。

從宴席上鬱衍看葉舒的眼神,再到太極殿外二人的短暫交流,他直覺那二人之間必定有某種聯係。

如今更是確定。

祁宣……葉舒給西夏的那幾封密信裡,寫的也是這個名字。

那家夥又想做什麼,難不成還想再刺殺他一次?

其實想知道真相對晉望來說並不難。

他太了解葉舒,知道怎麼做讓他最受不住,知道怎麼逼迫能讓他說出真話。

可當他看見葉舒被他嚇得發抖的模樣,卻怎麼也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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