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暗歎一聲,這算不算一隻小狗引發的血案?
“狗狗可以看家,絕不是白吃飽。而且,我說了絕不占用大家絲毫的口糧。我的口糧省給它,你們就彆再針對它了。”
白茉莉聞言默默的翻白眼,你的口糧,你能有多少口糧?你還得靠父母接濟呢,如今居然還要養隻長嘴貨。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
她如此說,大家也都不再管這事。不過心裡的想法跟白茉莉一樣,你自己還得靠父母補貼呢,再養一隻長嘴的,那你的日子可咋過?
這又不是養豬,大不了多喂些豬草泔水,一年後管它大小都可以殺了吃肉。養這玩意純屬浪費。除非你是準備養大了吃肉的。可那也不如養豬合算,豬可比狗容易長肉。
沈禾不管他們怎麼想,晚飯的糊糊分給狗狗一半。以後的日子也都如此,每頓分給狗狗一半。
霍興華也想分,可惜每次都被沈禾拒絕。長此以往,他喂的東西這小東西寧願餓著都不吃。弄的男人哭笑不得,我是壞人嗎,這麼提防我。
這是後話不提。
晚飯後,沈禾在後院兒四處轉悠,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東西給狗狗搭個窩。霍興華端著臉盆過來,倒了水後指指用苫布蓋著的草垛子。
“在那兒給它扣個洞,先暫時將就一下。等過幾天閒了,我找材料給它蓋窩。”
夏天其實睡哪兒都行,沈禾也就是瞎轉悠,給以後做打算。畢竟這裡冬天可是很冷的,怎麼也得有個遮蔽風雪的地方。
沈禾點點頭,說乾就乾,蹲下身子伸手去拽下麵的乾草。草垛子不小,壓的非常實在。不用異能她根本沒拽動,反倒將自己抻的朝後摔去。
霍興華眼疾手快的扶她一下,女孩跌倒在他腿上。麵容朝上,二人四目相對,隻看到對方眼眸深沉的漆黑。
暗夜裡眼睛不好使,嗅覺變的更加敏銳。絲絲縷縷的女兒香縈繞在鼻端,令本就愛慕她的小夥子更加迷醉。呆呆的扶著她,忘了男女授受不親,如此做派好像登徒子一般。
直到女孩掙紮著要起來,他才回過神。趕快將女孩扶著站好,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一瞬後張口道歉。
“對不起,我……”
要說什麼呢,我不是故意的?我雖不是故意的,可那一幕卻是我心中的渴望。多希望你能接受我,多希望此刻是我們的月下相會。一扶定情,情定三生。
女孩沒接這話茬,鬼使神差的指指草垛:“幫忙掏個洞吧,我拽不動。”
岔開話題,剛才的尷尬一掃而空。霍興華趕快點頭,彎著腰仔細的掏洞。聽到女孩遠去的腳步聲,他轉頭正好看到她離去的背影。
“沈禾……”無意識的喊她的名字,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隻是她遠去的背影忽然讓他很心慌,好似她在一步步走出他的生命,離他越來越遠。
“乾嘛?”
“……沒事。你要去乾嘛?”
“找件兒不穿的舊衣裳給狗狗墊窩。”
原來是這樣。霍興華瞅瞅那隻乖乖跟在主人身邊的小東西,心裡居然升起羨慕之情。她對你真好!
“現在不用,等天冷了再準備也不晚。”
“你養過狗嗎?”沈禾完全沒經驗,又怕他瞎指揮,直接開口問。
“養過。”霍興華笑笑“我見過他們養軍犬,也跟著一起照顧過。”
“哦。”
女孩應了一聲,轉身又返回來。既然他有經驗,那就聽他的。在他身旁蹲下,她指指草垛。
“快掏啊!”
發什麼呆,一晚上都失神多少次了。真想開口勸勸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這麼優秀,何必在我這棵樹上吊著呢。
繼續冷著吧!隻要時間足夠久,任你如火的心也有冷卻的一天。
想著這個,女孩不禁抬手敲敲自己腦袋。不該讓他幫忙掏洞的,這豈非又與他有了交集。
失策,失策。為了冷他,她最近已經不用小缸裡的泉水了。今兒又來這麼一出,他不會又想歪吧?
千萬彆,我就是一時糊塗想要說什麼化解尷尬。可不是對你有意想拉近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