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路辭就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原因。
芋圓盯著路辭絲毫沒有自我反省的模樣,原本是不想要和路辭溝通的,現在反而是有了鬥誌。
明明這個鍋有路辭的一半,怎麼最後都變成了自己的反常行為了。
“最開始冷落的人也不是我吧。”
“我在思考問題。”路辭回答的相當正經。
然而他的這個回答並沒有得到芋圓的滿意,在路辭一本正經的回答中,甚至話有種火上澆油的勁頭:“我也在思考問題。”
路辭微微皺眉:“我們想的是同一個問題嗎?”
芋圓覺得問題相同的幾率也大不到哪裡去,但也並沒有開口否認:“你不說是什麼問題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同一個?”
“彆鬨。”
說實在的,這幾句話加在一起,脾氣容易激動的人立刻上去就是一陣毆打。
不過芋圓的脾氣顯然也沒有那麼激動。
畢竟都是和路辭相處了幾個月了,要是真的這麼容易被刺激到,那估計現在都要腦溢血送入醫院了。
芋圓淺淺的吸了口氣,神色已然調節成和平時無異:“沒事的話我就去休息了,你自己走路小心點。”
也不給路辭反應的機會,芋圓轉身幾步,率先路辭一步走出房間。
她最討厭這種繞圈圈的人了!
就是這種曖昧的回答,讓她相當的搞不清方向。
天知道路辭到底在糾結著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芋圓在轉角處等待了五分鐘左右,在聽到室內第三聲巨響後,為了路辭的生命考慮,她最終還是把門再一次的給打開。
不出芋圓所料,路辭還在原地徘徊著,入目的還有著一地的碎玻璃。
她為什麼要和一個酒鬼糾結這些有的沒的破事?
當時就因該直接動用藤蔓將路辭給抬回去。
“你過來。”
帶著毫無所知的路辭來到沒有玻璃的空曠地方坐下,叮囑了一句後,便又去給路辭拿醫藥箱。
這次她不敢在多做耽誤,深怕路辭聽不懂自己的話,而又到處亂跑。
然而這次的路辭並沒有亂動,而是乖巧的坐下芋圓,狹長的黑眸隻是專注的盯著芋圓消失的方向,隻有在芋圓來到的時候,他這才有所動作。
“把手給伸出來。”芋圓看著麵前的路辭,開口道。
路辭片刻之後這才將手給伸出,果不其然,他的手中帶著幾片玻璃渣。
顯然這麼精細的活藤蔓是做不出來的,而經曆過剛才幾人再一次時所讓人覺得不對的氣氛,芋圓並不能確定今晚到底會不會有人來,隻得拿著鑷子給路辭挑出來。
“首先聲明一下,我的手藝可沒有那麼精細,要是疼了就給我忍住,我是不會哄你的。”
拋下這句話後,也不等路辭反應,芋圓拿著鑷子開始專心致誌的挑玻璃。
過了好半響,路辭這才發出一個音節,就像是回應芋圓之前的話一樣。
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路辭比想象中的更乖。
雙手攤開,伴隨著芋圓的指令而移動,除了動作和會慢上幾分,倒也能稱得上是高度配合。
就連芋圓都懷疑其實受傷的並不是路辭,他僅僅隻是個旁觀者一樣。
莫非酒精就真的這麼有效嗎?
懷著這個疑惑,芋圓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路辭,才和對方對上視線,路辭的聲音便已經傳來:“還生氣嗎?”
“沒有。”幾乎是下一秒迅速否定,芋圓看著路辭的神色,皺了皺眉,“你就不疼嗎,現在還關心這個。”
“疼。”路辭回答的相當,薄唇張了張,最終略顯疑惑的吐出一句話:“我也不想一直在糾結這個,但是我的大腦一直控製我去看。”
這是什麼恐怖片的描述。
“我的潛意識認為,你的心情比我現在所承受的疼痛更加重要。”路辭看著手中的玻璃渣,鮮紅的血液源源不斷從肉中溢出,染紅了潔白的紙巾。
說實話,芋圓的包紮處理能力並不是很好,說實話很多次都有些牽扯到傷口造成二次傷害。
但路辭的注意力卻始終沒有被這份疼痛感給拽回,而是著魔的盯著少女琥珀色的眼眸,腦內也是不自覺的在揣測著她的想法和動作,默默的給予配合。
如果是平時的樹澤說不定還能夠得出結論,但是對於醉酒狀態下的路辭來說,這注定是一個難上加難的問題。
為什麼呢?
聽到路辭的話,芋圓沒有忍住,抬頭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不得不說,酒前和酒後的路辭顯然是兩個極端。
前者是遮遮掩掩的什麼都不愛說,後者則是過分的直白。
“你到底喝了多少,這麼瘋的樣子?”
“一瓶左右。”
芋圓微微皺眉:“一瓶白酒?“
路辭緩慢的搖了搖頭腦袋,眼睛依舊盯著麵前的芋圓,一字一頓的糾正道:“一瓶啤酒。”
芋圓:“……”
這個酒量貌似比她的還菜啊是怎麼回事。,,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