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能讓藤蔓感覺到害怕的東西不多。
生氣不理它的崽崽算一個,昆蟲又算是一個。
在發現到有昆蟲的瞬間,藤蔓立刻卷起芋圓的腰部,徑直往上高舉。
芋圓就這樣被慌亂的藤蔓舉到了高空,好在她沒有什麼恐高症,要不然被藤蔓這麼一搞,可能要當場昏死過去。
但也因為藤蔓的這一舉動,芋圓也能順利的看見前麵烏央央的黑影。
獸潮還沒有過去。
芋圓當即低下頭去,對著一旁的路辭喊道:“蟲潮!”
這個基地到底是惹了什麼東西?
芋圓輕輕拍打了兩下藤蔓,示意著它將自己放下。
藤蔓的聲音顫抖的不行,立刻道:“要不然我們就溜吧。”
雖然現在已經是個有自主意識並且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藤蔓,但是當時被昆蟲給啃食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於深刻,以至於它現在慫的一批。
但即使是這樣,也沒有忘記帶上芋圓。
芋圓既然是肉眼能看到的景象,其他用望遠鏡觀察周圍的人更是注意到了。
也頓時便敲響了警鐘。
原本還在爭吵著一群人也勉強的按耐住心中的不虞,開始麵對外敵。
但是剛才的插曲實在是太搞心態了,大部分人在麵臨生死存亡之時,還不僅想到待會戰利品的安排。
其中也有人大喊道:“蟲子說不定比動物更加可怕,蟲子本身就帶著極高的傳染性,加上體型小和數量多,大家要打起精神來!”
這倒是說著有幾分在理。
“隻要沒有人亂搶我們用命換來的物資,我們也會認認真真的打的!”剛剛吵架最為上頭的人立刻回應道,明顯還是帶著情緒說話。
勸說警惕的人見狀搖了搖頭,不在多言。
轉瞬間,昆蟲就逼近。
和那人說的一樣,蟲子確實比動物更加可怕。
密密麻麻的,光是聽聲音都生理性的反感。
而且昆蟲的體型也注定了很多異能是用不上的。
比如芋圓的植物就是首當其中。
雖然有點作用,但是微乎其微,並且在植物齊齊傳來的或多或少的恐懼之下,芋圓也沒有興趣想要強迫植物再做什麼。
畢竟現在植物的作用是徒勞的,反而彙聚在一起的恐懼會加重芋圓的判斷能力。
“都躲起來,注意保護自己,允許的情況下相互間互相幫助。”芋圓揉了揉腦袋,深呼吸了幾口氣壓製從植物那處源源不斷的恐懼感,又是重複了幾遍,植物這才安分了許多。
“崽崽,我們可以稍微切斷一下聯係。”一旁的藤蔓察覺到芋圓狀態的不對,立刻開口提議道,“這樣我們的情緒也不會影響到崽崽了,崽崽隻要給我們足夠多的異能也就不用擔心我們會失去意識了。”
對於蟲類的恐懼,植物也算是與生俱來的,一時間想要壓下去還是有些困難。
在此刻,一旁的荊棘默默鑽出,無聲的圍繞著芋圓盤旋。
相對於溫暖濕潤的地方,沙漠地區的昆蟲較少,所以荊棘對於昆蟲的恐懼倒是沒有其他植物那麼深刻,在這個時候也起碼可以保護芋圓不受到其他的外力傷害。
“行,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比起植物們害怕芋圓出事的焦躁,芋圓本人倒是挺淡定的。
也就是下一秒,還帶著溫度的外套便已經掛在芋圓的腦袋上。
略顯寬大的衣物直接可以讓芋圓短裙穿。
“蒙住腦袋。”路辭開口道。
芋圓並沒有推遲,而是乖巧照做。
路辭的體溫偏高,衣物也是相當的溫暖,帶著淡淡的洗衣粉的香氣,也是隊伍內的同款。
莫名的,現在的芋圓還是能準確的意識到不同。
但具體要分辨出來是什麼,芋圓又不能的準確的說出。
莫非是因為路辭剛剛脫下來的原因。
還是說是自己的主觀意向?
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壓製在腦後,芋圓抬眸打量著麵前到來的昆蟲:“我先找地方……”
躲一下。
話還沒有說完,芋圓徑直被路辭給抱住。
的芋圓思路卻有些短暫的卡殼。
路辭一手固定在她的腦後,另一隻手勒住她腰部的手,隔著衣物,芋圓卻還是清晰的感受到輪廓。
她的額頭就這麼半強製性的抵在路辭的胸口,隱隱約約貌似還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芋圓也更加直白的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和分辨香氣。
然而在這種時刻誰能在意到那種無關緊要的細節啊。
如此親密的接觸,讓芋圓渾身都僵硬著,連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裡。
“抓穩了。”路辭絲毫沒有在意芋圓的抗拒,沉聲對著她說道。
下一刻,火光迸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