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路辭單獨相處,這是芋圓完全沒有體會到的事情。
包括最開始遇見路辭的時候,都是有個藤蔓在其中對話的。
周圍一下子猛然安靜下來,也讓芋圓分外的不適應。
在野外露營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躺在柔軟的草地上,入目是點點星光,涓涓水聲伴隨著木材燃燒的聲響。
然而一切安靜的有些過分了。
芋圓不是很能適應,左顧右盼之際,突然和路辭對視了眼。
瞬間,她也就老實了下來,看著天上的星空強製性讓自己發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芋圓聽到路辭開口道:“你能向植物問出來附近可以作為落腳點的地方嗎?”
“不太行。”沒想到路辭真的和她搭話,芋圓的回應慢一拍,“這裡的植物自我意識還不夠成熟,問個水果和活動的生物還行,其他的是真的找不到了。”
甚至連找果實也走了不少的彎路。
“這一片還真是安寧。”路辭那雙墨色的眼睛盯著麵前的水流,也並不知道他的在想什麼。
芋圓聽著也忍不住點頭,但又有些遲疑:“我們就在這附近生活嗎?”
“不然呢?”
芋圓沉默了一瞬,也知道這對於兩個現在和普通人程度的來說也是最好的結果,但她就是有些彆扭。
沉默了片刻,芋圓最終還是輕輕翻了個身,看著一旁的路辭,開口道:“你有什麼生活習慣嗎?”
路辭看了她一眼,見她這麼惶恐不安的模樣,笑了:“我是會吃了你嗎?還是說你覺得我缺丫鬟了?”
頓時,芋圓半點理會他的心情都沒有了,隻是慢悠悠的白了他一眼,小聲道:“你做夢。”
就路辭這種類型的,作為舍友都是要挨打的,更不用說什麼客氣了。
預料中的回答,也沒有讓路辭惱怒,反而是更加的囂張。
芋圓乾脆轉過頭去,不再理會他。
然而路辭還在繼續,絲毫沒有在意芋圓的嫌棄:“沒有了藤蔓,好像連戰鬥力都下降了。”
最終,芋圓還是沒有忍住內心的無語,轉頭對著路辭說道:“住嘴吧你!”
今晚的路辭話好像特彆多,而且說出來的話都特彆的欠揍。
要不是芋圓打不過他,早就上手了。
太欠揍了。
直到睡前,芋圓都想著後麵要怎麼報複回來,以及以後要和路辭獨處的悲哀,倒也沒有什麼心情糾結其他。
早睡的結果第二天就是起得早,麵對還在燃燒的篝火,芋圓鬆了口氣。
芋圓已經做好了凍醒的準備了。
雖然有想過半夜起來添加柴火,但對於睡眠質量一向穩定的芋圓來說,也注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簡單的去溪水處洗漱了兩下,再次回到篝火旁,路辭也順手將烤魚遞給了她。
兩人迅速解決了早飯的問題後,就簡單的整理了下,向著四周開始探索。
森林真的很大。
雖然芋圓和植物溝通的時候,雖然隱隱有這個猜想,但在真的探索起來之時,這份絕望感還是無法忽略的。
“我們到底漂的有多遠?”看著延綿不絕的綠色,芋圓心中有的隻是滿腔絕望。
累到不至於,但就是這種觸碰不到邊緣,仿佛就是鬼打牆一樣的狀態讓芋圓很是絕望。
正當芋圓糾結著到底是在周圍的樹上做個標記,還是乾脆直接跳到水裡麵讓水帶走的大膽選擇中,路辭隻是伸手按住了她左顧右盼的腦袋。
“你看前麵不同的不就來了嗎?”
順著路辭指的方向看去,芋圓來了精神。
破舊的小木屋!
好歹還是有人的跡象存在!
芋圓最先是興奮,然而下一刻又意識到事情不對,順手拽了拽路辭的手。
“裡麵有概率是喪屍吧。”
畢竟隻要是人,在末世來臨之時,都有概率變成喪屍。
路辭沒有說話,隻是帶著芋圓走近了幾分。
木屋不大,設備也簡陋的可以,但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周圍散落的屍體殘骸。
大片的血跡,即使在長時間的廢棄下,也帶著令人惡心的臭味,蒼蠅的聲音從屋內傳出,光是看到的瞬間,芋圓沒有沒有忍住皺起眉頭來。
感覺早飯都要吐出來了。
“我們是要住在這裡麵嗎?”芋圓已經能預想到打掃的絕望了。
路辭突然道:“不怕半夜那些東西找上門?”
芋圓皺起眉頭,環顧四周:“喪屍嗎?”
確實是有活動的跡象。
“這些都是被人為殺死的,有些是選擇自殺的。”路辭看著地麵上屍體的痕跡以及散落在周圍的工具,開口道,“如果是喪屍的話,他們的屍體不可能那麼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