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 芋圓也終於明白了對方的肆無忌憚到底在哪裡。
蟲子和喪屍。
浩浩蕩蕩的朝著他們衝來。
芋圓的目光落在教授的身上,心中頓時也有幾分明了。
對方早就做好準備,一旦他們朝著教授攻擊, 便會招來昆蟲和喪屍。
還是那種可以強行讓人失去自我意識的昆蟲。
想到這裡,芋圓的腦海中多出了一個猜想。
之前的喪屍或許就是這些東西的失敗品。
現在被昆蟲控製的人,才是他想要的。
也已經沒有讓芋圓更多思考的空間,調動藤蔓形成厚重的圍牆, 芋圓皺起眉頭。
這個地形實在不太好讓藤蔓施展開。
雖然是在地下室中, 厚重的牆體隔絕了土壤, 也就側麵阻止了植物的攻擊範圍。
——植物縱使再強大,也不可能的失去土壤。
現在藤蔓能發揮出作用,靠的也是芋圓帶來的盆栽。
還好她的小夥伴足夠給力, 一時間也威脅不到盆栽。
不過麵對浩浩蕩蕩的蟲潮時, 那份慶幸也變得不夠看。
教授看著芋圓如臨大敵的模樣, 也忍不住笑了出聲:“如果你真的能威脅到我, 我是不會讓你和路辭順利彙合到現在的。”
植物天生怕蟲。
教授看著芋圓, 渾濁的雙眼中也是止不住的貪婪:“等蟲子入侵你的大腦之後, 那些植物也可以為我所用吧。”
話還沒有說完, 藤蔓和火焰便已經突破重圍,朝著教授襲擊而去, 速度相當的快。
寸頭給拖出來給教授擋刀。
再被藤蔓擊穿後, 他反而是不可置信的回過頭,看向教授, 神色中帶著幾分疑惑和震驚。
為什麼他也被控製了?
明明沒有任何的征兆啊……
他的疑惑注定沒有人解釋。
然而這件事情卻讓芋圓心驚的厲害。
這還是潛伏性的?
一旁的路辭已經順利解決了男孩, 從中順利奪取了晶核,濕漉漉的從營養槽內走了出來。
在這期間也沒有停止釋放火焰,對著源源不斷的蟲子。
在幾人的異能中, 火焰是最有效的。
期間也有不少的被控製的喪屍時候著跑來,這熊熊烈火對它們來說根本不算是畏懼的理由。
或者說,就算是畏懼,身體也不受自己的控製。
幾人也比逼得節節退後。
芋圓不斷操控著藤蔓去攻擊教授,然而密集的蟲子就像是厚實的盔甲,密密麻麻的擋住了外界的攻擊。
就算是操控著重物砸去,也會被成千上萬的蟲子給擋住,風刃也是一樣。
宛若最忠誠的侍衛。
這人這些年到底培育了多少蟲子?
看著密密麻麻看不出人形而在蠕動的蟲子,芋圓頓時感到一陣惡心,當即乾嘔了幾下。
彆說真的上去攻擊了,就是看到也是精神汙染。
路辭的火焰雖然是能燒,但蟲子的數量實在是過於龐大,不僅僅是要應付蟲子的攻擊,還要確保周圍人的安全。
藤蔓形成屏障,勉強阻止蟲子的進攻,但也是以相當恐怖的速度被侵蝕,成為了養料。
“你帶著他們退後,到出口處。”路辭迅速做了判斷,轉頭看了眼芋圓,示意了下。
芋圓也沒有多做逞強,見狀立刻點頭,當即捆住了風扇以及還在躁動的前鋒,繼續用著藤蔓做著屏障,迅速向外退去。
然而外麵也不好受。
昏暗的走廊外,芋圓驟然對上了不少的視線。
當即,芋圓立刻選擇用藤蔓,迅速選擇了絞殺,與此同時,也低頭飛速看了眼信號器。
很好,在悄聲無息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被控製住了。
而剩下的一部分人,也是在不斷發送著危險的信號,看著信號器一個個轉為紅色的光標,雖然在看到蟲子的時候已經預想到會變成這麼糟糕的情況,但真正見到的是時候,芋圓還是忍不住心中一緊。
出於意外的事件,損失也相當的慘重。
現在退後也是不可能的了,他們拿到的是假地圖,除了路辭之外,另外的幾人並不熟悉,搞不好還會碰到什麼不知名的怪物。
對待寄生不久的異能者們也是好對付,畢竟還有自己的殘留意識,人類僅有的人性和控製相互碰撞,行動也相當的緩慢,芋圓和風扇一起合作,一個捆一個敲,很快就解決了大半。
在實驗室的路辭的情況也同樣的順利。
雖然蟲子源源不斷,但蟲子的天敵是火焰。
二者僵持,蟲子的數量不斷減少。
眼看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但芋圓卻莫名的沒底。
原因就是因為這名還站在原地的教授。
很顯然路辭是要他命的,但他卻依舊絲毫的不慌張,甚至被灼傷了手臂,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但為什麼可以這麼淡定?
路辭顯然是注意到了這個狀況,抬眼看著麵前的教授,目光中帶著審視,語氣篤定。
“即使我殺了你,你也不會死。”
教授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神色中帶著欣喜:“你果然是我最看好的一個弟子也是我最傑出的作品。”
路辭懶得理會對方,隻是垂眼看向底下已經被燒灼的蟲子,又看了眼他:“你變成了蟲子?”
一般人在那場浩劫中幾乎沒有什麼生存的可能,縱使是在研究所內隻手遮天的教授,也毫無防備的狀態下也沒有辦法逃脫生存。
事態逐漸變得麻煩起來。
“對啊,隻要我想,我就可以隨意寄生有蟲子的人體內。”教授的笑容逐漸擴大,到達了近乎扭曲的程度,“我是不死的,而你是我看中最好的身軀——”
還沒有說完,芋圓便已經操控著藤蔓來揍了了。
還是相當暴力的往對方臉上砸的那種。
“不要擅自把彆人的對象劃分成自己的所有物。”芋圓沒有忍住,義正言辭的強調道。
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愛美的偏向。
而芋圓則是發揮到了極致。
俗稱顏狗。
看著教授蒼老的麵龐,芋圓又忍不住扭頭看了看路辭。
總是教授沒由交換成功,但萬一變成了自己的心理陰影,不願意和路辭親密接觸了怎麼辦?
人的嫌棄點在某些時刻總是沒有來由的奇怪。
隻不過芋圓還沒有說話,路辭就已經抬手拍在她的腦袋上,不輕不重的力度,也讓芋圓驟然消聲。
“彆想亂七八糟的,永遠沒有可能的事情。”路辭說的相當的篤定,以至於讓教授都不由嗤笑出聲。
“你還是一向這麼狂妄。”教授是真的沒有想到對方到這個時候還嘴硬,“之前吃的苦頭還不夠多嗎?”
路辭並未畏懼他,風輕雲淡的說:“隻是有把握了而已。”
下一刻,讓便讓藤蔓將對方給捆住。
雖然不知道路辭這番是要做什麼,但芋圓還是選擇順從對方,徑直捆住。
藤蔓早就看這個人不爽很久了,身上散發著一股子會讓它討厭的味道,也沒有客氣,徑直將對方綁成了一個十分羞恥的姿勢。
教授顯然之前就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屈辱,翻著白眼想要換一個身體,然而下一刻路辭的聲音隨即傳來:“縱使你換千萬具身體,但你的本體也依舊在固定的位置吧。”
過於篤定的語氣,讓教授的動作驟然一頓,陰鬱的盯著麵前的路辭。
“隻不過你沒有能力探究這件事情了。”話音未落,大地便又是一陣顫抖。
一旁傳來機械的聲音,幾個噴口形狀的物品出現在角落,頓時霧氣噴氣口中湧出。
頓時,路辭拉上芋圓,立刻往著另外的方向跑去。
當然也沒有忘記盆栽和風扇。
“什麼東西?”顯然這種霧氣是每個地方都有的,噴口在不同的角落中出現,在研究所的各個方向散發著不安的信號。
“麻醉劑?”用衣物捂住口鼻,彎下腰奔跑的芋圓扭頭看了眼身後陸陸續續停止掙紮的眾人,一時間不敢決定到底是毒藥還是麻醉劑。
“是麻醉劑,就算他再厲害,也不可能讓人起死回生。”路辭看了眼身後,迅速做出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