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青拉著司空霖,“那謝易道太無恥了,他能抄一首,說不定其他的也是抄的,您也不能讓這樣的人沽名釣譽!”
司空霖原是沒打算管,畢竟這種事他見得多了,官場上比這黑暗的多了去了,倘若都要管,哪裡能管得過來,但聶青青一求,他心裡就忍不住想逗她,“朕怎麼管,無憑無據的,況且你一張嘴就讓朕的人白做事,下麵的人怎麼忙得過來?”
聶青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皇上,您說的是什麼話,那可是您丈母娘啊!您怎麼還計較這個?”
她看著司空霖的眼神充滿了鄙夷,仿佛看到一個摳門鐵公雞。
司空霖腦門上青筋繃起,“要是這麼算,朕得有多少個丈母娘,朕可沒空給每一個丈母娘都討回公道。”
不得不說,好像有幾分道理。
聶青青眨眨眼睛,她道:“臣妾特彆得寵也不行嗎?”
“再得寵也不行,朕這裡是親夫妻,明算賬。”
司空霖不客氣地說道。
聶青青猶豫道:“那,那要讓您幫忙查查這件事,得費多少銀子?”
她捏緊了腰間的小荷包。
這荷包是許姑姑給她做的,鵝黃軟緞的底子,繡了孔方錢,取得是招財進寶的好意頭,誰知道剛上身,就要破財了。
司空霖故意逗她,看向曾青,“曾公公,這差事好辦嗎?”
“恐怕不好辦,又要查查十年前的事,又要查查謝易道,來回跑,兩邊不知得多少人馬。”
曾公公哪裡不知道司空霖是故意逗聶美人,也促狹得在旁邊幫腔。
“二兩金子該夠了吧。”
聶青青顫抖著手從荷包裡拿出二兩金子。
“就二兩金子?”司空霖挑眉,“這錢你自己留著吃點心吧。”
“五兩!”聶青青著急地說道,忙又拿出一錠金子,“這是我最後的錢了。”
“就五兩啊,這出宮調查又要騎馬,又要吃吃喝喝。”
司空霖歎了口氣。
聶青青一鼓作氣,一咬牙,一狠心,“再加五兩,明兒個我就拿過來。”
“那好吧,看在那是我丈母娘的份上。”
司空霖笑眯眯答應了,十分自然地頂著聶青青灼熱的視線把錢都收進了他旁邊的匣子裡。
聶青青心裡咬著帕子,麵上還得擠出一個笑容,“錢、錢不是問題,一定要查清楚真相啊。”
“我辦事,你放心。”
司空霖笑著說道,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聶青青也、也隻能放心了。
不然還能怎麼著。
次日她回去的時候小臉都是垮著的。
許姑姑等人都疑惑出什麼事了,就聽見聶青青喊了一聲,“春華。”
春華誒了一聲,跑進去,“美人有什麼吩咐?”
聶青青拿出一個荷包,她麵色沉重地把荷包遞給春華,“這個荷包,你拿去給皇上。”
“這不是美人您的荷包嗎?”春華心裡疑惑,她掂了掂重量,這好像是金子吧。
“給他,都給他。”
聶青青心痛地說道。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二百兩的巨款,一下就去了一半,聶青青心痛啊!!!
“好吧,奴婢這就去。”
壓下心裡的疑惑,春華屈了屈膝,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聶青青突然喊住她。
春華回轉過身,“美人還有什麼吩咐?”
聶青青走了過來,拉開荷包深情地凝望了一眼,隨後閉上眼睛,一副忍痛模樣揮了揮手,“去吧,長痛不如短痛。”
春華:“……”
不是很懂你。
春華跑了一趟,回來後跟許姑姑嘀咕了這件奇事,自家美人突然給皇上送了金子,皇上居然也收了,心情似乎還很不錯。
許姑姑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這是男女之間的樂趣。”
春華瞪大眼睛。
男女之間的樂趣,要女人給錢的嗎?
若是如此,她這輩子都不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