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襲?不可能吧, 謝郎君不像是這種人啊。”
在侍女告知了眾人,對麵發生什麼事後,女眷們這邊就炸開了, 議論紛紛。
“是啊, 聽說謝郎君可是神童,四五歲就能寫詩作詞,怎麼也不像是那等子抄襲的人。”
“這話可不好說,誰知道那謝家有沒有使什麼招數呢,像花錢跟人買詩詞的事, 也不是沒有。”
“那麼好的詩詞, 誰會賣啊?這些詩詞可都是能名垂千古的。”
有人又反駁道。
“那保不齊是用了其他手段呢。”有個小姐突然小聲說道。
眾人靜了一靜,這倒是沒說錯。
都是權貴,才越知道權貴人家背後那些醜事, 什麼人命官司沒碰過,為了幾首好詩好詞,做出害人性命的事, 又不是沒有過。
一時間,眾人看聶輕羽兩人的眼神就帶著幾分打量跟異樣了。
聶輕羽臉頓時燥得滿臉通紅, 她握緊了拳頭, “這都是胡說八道, 是有人嫉妒家夫, 這才這麼說的。”
“家夫若是抄襲, 早就有人揭穿,怎會等到今日?”
聶輕羽擲地有聲地說道。
她對謝易道充滿信心,謝易道絕對不是那種人,又或者是聶輕羽不得不相信謝易道不是那種人。
如果謝易道真的是這種敗類,那他的名聲徹底就毀了, 朝廷更是不會錄取這樣聲名狼藉的人。
那她煞費苦心嫁給謝易道,豈不是白費功夫?!
“來了,來了,書拿來了。”
書童捧著匣子,飛快地跑進來。
謝易道瞧見那匣子,心裡不知為何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拿著酒杯的手開始顫抖。
但他很快壓製住。
不會的。
不會的。
趙希倉不可能有證據的。
趙希倉接過書匣子,取出書來,雙手遞給了駙馬。
孫駙馬接過手,起初不以為意,在仔細看過之後,他的表情越來越古怪,翻看的動作也從迅速變慢。
這本書籍裡全都是尋常少見的好詩好詞,好幾首都是謝易道寫的,其他的卻都是聞所未聞的。
“駙馬,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孫且遜著急得不行,催促問道。
“急什麼。”
孫駙馬從那些辭藻華麗的詞裡回過神來,有些不悅地抬頭,他的眼神看向謝易道,心情複雜,孫駙馬欣賞他才學的心是有的,不然也不會特地下帖子邀請謝易道過來。
要知道,今日菊園才子裡身份最低的就是謝易道了。
“謝易道,那些詩詞真是你寫的?”孫駙馬問道。
謝易道怔了怔,眼神閃了閃,“不是我寫的,那是誰寫的?”
“是嗎?那這就奇怪了。”孫駙馬道:“這本書裡寫了那首明月幾時有是蘇軾的,那首蛾兒雪柳黃金縷,是辛棄疾寫的,怎麼,你是蘇軾,還是你是辛棄疾?”
謝易道仿佛被人當麵打了一拳。
他晃了晃神,“蘇軾、辛棄疾,你怎麼知道他們?!”
他一直仰仗著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得意驕傲,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隻當他們是NPC一樣的人物。
卻沒想到,居然有人能說出上輩子這些詩詞的原作者。
“謝易道,你真是用了彆人的詩詞?”
聽了謝易道這番話,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孫且遜立刻急了,他揪著謝易道的領子,“你給我老實交代。”
謝易道這才回過神來。
他看著麵前暴怒的孫且遜,又看向周圍鄙夷地看著他的才子們。
謝易道反應過來了,慌亂地說道:“不是的,這些詩詞是我寫的,什麼蘇軾、辛棄疾,我不知道,這都是你們胡謅的。”
趙希倉道:“好,你說我是胡謅的,那麼請問蝶戀花的格律是什麼?”
格律?
謝易道隱約察覺到這是一個陷阱。
“你說什麼,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你能用蝶戀花的格律作詞,卻說不出它的格律嗎?”
齊二嗤笑了一聲,“這種事,是個人就知道吧。孫且遜,你說是不是?”
齊二衝孫且遜揚了揚下巴。
孫且遜臉漲的越發紅了,紅得幾乎滴血,他一拳頭打在了謝易道的臉上,“好啊,你個混吃混喝的騙子,枉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是個欺世盜名的!”
謝易道被打了一拳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頓時惱了。
就算那些詩詞不是他寫的又怎麼樣,橫豎那些人都不在了,他拿來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