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聶美人身邊伺候的。”
太後蹙著眉頭, 歎息一聲,“這種事,哀家怎麼說來著, 不能鬨大, 鬨大了這下可好了, 簡直是醜聞。皇室的麵子都要丟光了。”
“不是, 不是的……”
聶青青滿腹委屈,她眼眶泛紅,淚盈盈地看向司空霖。
司空霖道:“朕相信不是你的緣故!”
“皇上!”聶青青啜泣著看向司空霖。
她是真的委屈,也真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皇上,您怎麼能縱容聶美人?”麗妃立刻不滿了, 瞪著眼睛說道:“縱然聶美人小產沒了孩子很可憐, 但此事也是她咎由自取……”
“皇上!”
許姑姑突然開口打斷了麗妃的話, 她嗬了嗬腰,說道:“奴婢突然發現這香囊似乎有些不對, 這香囊的布料似乎很是精貴,我們梅香閣還沒有過這麼好的料子。”
許姑姑這話立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眾人將視線落在曾公公手上的香囊。
林妃咦了一聲, 她似乎發現了什麼,眉頭一挑,“這布料好像本宮今日見過。”
“林妃娘娘是在哪裡見到的?”
曾青福了福身問道。
林妃拉長尾音, 一雙烏黑的眼眸在眾人身上掃過,齊婕妤等人在被她看過時, 心都不禁一跳, 既擔心是自家彆陷害,又不解林妃說的人到底是誰?
林妃的視線最後落在了麗妃身上。
麗妃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臉漲得通紅, 暴跳如雷,“怎麼可能是我!!”
她不動還好,一動眾人都看出來了,還真是。
司空霖拿過香囊,跟麗妃身上的料子比對了下,麗妃的料子不同尋常,那是織金綴珠,更重要的是這料子,是蜀繡的針法,將暗紋細細繡出,行走時那些圖紋若隱若現,低調又奢華。
這不對比還罷了,一對比,這赫然是出自同一批料子的。
“宮裡頭最近用蜀繡的也就是麗妃姐姐了。”
林妃捂著嘴說道,“連臣妾都用不上,聶美人就更不必說了。難道說,那個紫嫣,是麗妃姐姐的人嗎?”
林妃好似被嚇到了一樣,倒退幾步,臉色蒼白。
麗妃快氣死了。
但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看著林妃的眼神都淬了毒,但她無法解釋紫嫣怎麼會有這荷包?!
明明那匹料子做剩下的部分,她讓人拿去燒了的啊!!
怎麼會到了紫嫣手上?!
麗妃朝太後看去,“太後娘娘,您也得給臣妾做主,臣妾真是冤枉的!”
太後這會子真的要被氣死了。
本來局勢大好,眼看這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徹底壓下去,結果半路殺出個許姑姑來,林妃也跟著作證,就壞了她的好事。
太後這會子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跟麗妃著了她人的算計。
隻是她不知到底是誰?是皇上?還是林妃?
皇上?
應該不可能這麼心狠吧?
這可是他的孩子,但有句話叫做無毒不丈夫?
太後猶豫了。
她覺得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快刀斬亂麻解決了這件事。
太後閉眼道:“皇上,既然這香囊來曆不明,那就把那宮女叫過來。咱們當麵問話,若是她指認是麗妃,哀家立刻大義滅親!”
“好,母後朕相信你一回!”
司空霖立刻讓曾青去把紫嫣提過來。
在這片刻時間,眾人心思各異,白婕妤等人是如釋重負,畢竟嫌疑沒指到她們身上,她們現在還可以從容地作壁上觀;林妃就有些迫切了,她希望那紫嫣能咬死麗妃,這麼一來,以後後宮還不是她獨大。
至於麗妃,她已經緊張的鼻尖冒汗,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
紫嫣被提過來時顯然受過刑。
她臉色煞白,身上一股子血腥味,兩個太監一鬆開手,她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這一聲悶響,這幅形象,叫聶青青心裡既不忍又覺得解氣。
她不明白為什麼紫嫣要害她!
難道紫嫣真的是麗妃的人?!
“大膽賤婢,你老實交代,毒是不是你下的?”太後自然不會親自審問紫嫣,鄧公公一把公鴨嗓,厲聲質問。
所有人都不禁暗暗蹙眉。
這把嗓音真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不是,不是,奴婢真不知道那香囊哪裡來的。”
紫嫣仿佛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她連忙抬頭辯解,“奴婢沒有給聶美人下毒!”
這話沒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