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笑淵笑得停不下來,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喜歡過這樣一個狠辣的女人,“嗬!退婚,你赫連毓看不上我薑笑淵,莫非我薑笑淵就非你赫連毓不娶?你若要退婚並非不可,可你赫連家如此辱我薑家,傷我薑家子弟,又如何算?今日不是你赫連毓來向我薑笑淵退婚我才退的婚,而是我薑笑淵看不上你赫連毓!”
赫連毓自覺有些理虧,然薑笑淵最後的話卻讓她無比氣惱,她也不再顧念什麼,高高在上道:“你薑家自己實力不濟還怪起其他人了不成,今天這婚你是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本座倒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理虧之人還能如此理直氣壯。”似是帶著輕蔑地嗤笑,可那語調聽上去卻冷冷淡淡。
虛空中驟然響起的清淡女聲讓議事堂的眾人皆是大驚,看不到任何人,也沒有察覺到多出來的氣息,然對方的聲音卻還是從虛空中傳了出來,讓每個人都能清晰聽見。
這是什麼修為的大能!
虛空之中,一個高挑的白衣女子從天而降,白衣如雪,冷冷清清。
女子一襲白衣飄揚,儀容清雅,眉目如畫,一雙眸子猶如一泓清水,自有一番清貴高華的氣質,讓人見之自慚形穢。
薑笑淵眨了眨眼,驚詫得看著這從天而降的女子,這女子是不是也太好看了一點。他自然見過不少美人,就連他之前的未婚妻赫連毓也是星隕城的第一美人,他自認不會再為女子的好容顏所吸引,然他還是情不自禁多看了幾眼這個從天而降維護他的女子。
在這樣的場景就連薑笑淵都會為對方的容顏所攏,更何況是其他人。
赫連家的族老那張老得起了無數褶子的臉微微抖了一下,修真界,橫踏虛空是元嬰老祖才能做到的事,畢竟隻有元嬰老祖才能領悟到空間力量,這女子能夠撕裂虛空,從虛空中出來,且讓他完全看不出深淺,那就隻能證明一點,這女子是元嬰老祖!!!
還不等赫連毓作出反應,赫連家剛剛那個出手的族老就已經先畢恭畢敬地開口了,“小老兒見過前輩,不知前輩是那位高人。”
這位族老這麼一說不僅赫連家的人心下大驚,就連薑家也是震驚不已,能讓一個金丹中期的修真者如此尊稱一聲前輩,莫非是說明這看起來極為年輕的女子其實是元嬰老祖!
“皓月宗阮錦白。”阮錦白冷淡地道。
皓月宗乃四大門派之一,其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淩雲老祖阮錦白誰人不知,當然除了對方的修為,以及修真界美人榜排名第三的美名外,最讓修真界記住他的還是其心狠手辣,喜怒無常。
這下原本還是行了一個虛禮的族老,徹底行了一個修真界的大禮,“恕小老兒眼拙,竟沒有認出淩雲老祖。”
阮錦白自然不會特意告訴對方他現在已經進入化神尊者的境界,倒也默認了對方淩雲老祖的尊稱。
他臉上浮起了譏諷地冷笑,一絲似有似無的矜傲從高挑的眉角處揚起,帶著點不屑,冷聲道:“認不認的出本座不重要,本座素來不愛多管閒事,不過這小子是本座看上的,那他就隻能是本座的人,既是本座的人,爾等是不是有些放肆了。”
“前輩與薑笑淵當是互不相識,怎麼薑笑淵就成前輩的人了。”頂著壓力,赫連毓不卑不亢道。
阮錦白嗤笑了一聲,挑眉看過去,那是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女,明媚漂亮,乾淨張揚,不過也不過如此。
“本座說他是本座的人,那他自然就是本座的人,小姑娘你有意見?”阮錦白目光微寒,隻這一下赫連毓就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修真界講究物競天擇霸者生存,而赫連毓卻是第一次如此深刻體會到這一點,她連忙欠身道:“不敢。”元嬰老祖可是她師尊都不敢得罪的存在,她又怎敢真的冒犯。
阮錦白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在一旁滿臉是血可憐兮兮的男主。
薑笑淵滿臉都是剛剛七竅流血時的鮮血,這是阮錦白認真打量男主薑笑淵的第一眼,然第一眼他就留下了一個真醜的印象。
他挑了挑眉,收回視線,對著赫連毓道:“本座方才聽見小姑娘說自己是練氣八成的天才,本座資質平平,不過在你這個年紀卻也早早是築基期了。”所以練氣八成有什麼可豪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