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笑淵的排名在前三是預料之中,不過薑笑淵最後得了第一名倒是讓阮錦白有些意外。
薑笑淵第一場表現明顯是最好的,雖說發現要用神識刻畫的時間比較晚,但卻是唯一一個破了七情幻境的,這一點就已經遠超曆屆弟子。第二場狩獵妖獸最後的魁首是危瀾與玉千綺二人組,兩人專門挑築基初期和築基中期的妖獸宰,一個主攻抗傷害,一個遠程控製,倒是合作默契,最後還狼狽為奸地打劫了好些個修為不錯的弟子,而宣若涵獨自行動,又沒有打劫他人,雖說修為最高,然最後收獲反倒是四人中最少的。第三場考試評分就要更加多元化一點,這一關按理來說隻要能從陣法中出來都算甲等,但破陣上薑笑淵實屬沒幫上什麼忙,評分大概不會太高。阮錦白本以為最後的總排名該是宣若涵或者危瀾會是第一名,倒沒想到居然會是他家徒弟。
不過想想男主在萬劍仙宗的成績也就理所當然了,男主在萬劍仙宗時雖然早期平平無奇,不過後麵可是一直在反超內門弟子排名,成為一段神話。
皓月宗新弟子大比算是告一段落,然距離四大門派的交流大會卻也隻剩下一年左右的時間了。
阮錦白之前就想讓薑笑淵出去曆練一下,現在也一樣是這個想法,薑笑淵沒有像原文中一樣遭受太多的背叛,難免會在很多時候過於天真以及輕信他人,就像對方在迷霧森林,哪怕才在唐夢手中吃了虧也一樣沒有太防備外人,甚至有些心慈手軟,連秋後算賬也沒做,像他這樣以後肯定會在此吃大虧。
阮錦白認為與其讓男主在他人那吃虧,還不如讓其就在自己手上吃虧。
他腦子已經開始構思如何讓男主知道社會的險惡。
“師尊。”坐著仙鶴回來的薑笑淵一路小跑,興奮地找到了阮錦白,滿臉都是藏不住的喜悅,就像是剛剛拿著滿分成績單的小孩子,興奮地想要拿給家長看。
阮錦白臉色平緩,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本來還興高采烈的薑笑淵在阮錦白一如既往的冷淡下突然有些怯怯,不過能被師尊誇獎實在太過於誘人,他無意識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袖,“師尊,我拿了新弟子大比第一名。”
阮錦白點了點頭。
比試結果一出來他就知道了,不過對方既然這麼高興,讓他親口說出來也挺好,畢竟這是對方第一次大型考試,最後的結果比阮錦白預期的都好,這雖然隻是新弟子大比,可這考試裡可是還有像宣若涵、危瀾和玉千綺這樣身份尊貴資源不斷的天才。
薑笑淵眼睛亮亮地看著阮錦白,這副模樣,阮錦白有些麵色古怪,男主是在向他撒嬌嗎?錯覺吧。
坐等被誇獎的薑笑淵等了好一會兒,然而卻沒有等到後續,他愣了愣,沒了嗎?都不稍微表揚一句嗎?
讀懂薑笑淵的阮錦白沉默一頃,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他還要像老父親一樣經常鼓勵誇獎對方嗎?
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後續,薑笑淵也不指望師尊這次也能誇誇他了,隻得默默地交代了一下明天要去無域廊的事。
少年挺拔的身姿站得極直,收斂了方才的興奮,一板一眼地如同在和領導報告任務。
阮錦白陷入了沉思,他養崽子方式是不是太嚴厲了一點,畢竟不過是一個才堪堪十六的少年,也不像前世的少年人那麼頑劣,他或許可以稍微溫和一點。
阮錦白抬了抬眸,淡淡地說:“你這次表現儘管還有很多不足,但相比之下,也算差強人意。”
沒有設想到這份失而複得的表揚, 雖說在師尊看來還真是差強人意,但薑笑淵當下還是不免一怔,臉上揚起笑意,周遭如同炸開了一朵朵小花花,“隻是運氣好罷了。”雖然嘴裡說著謙虛的話,然薑笑淵已經樂開了花,就差揚著小臉來上一句再誇誇我。
阮錦白沉默了下,理智地暫停了先前的話題,對方似乎有些高興過頭了。
未免對方驕傲,阮錦白敲打道:“雖然總體表現不錯,但從第一場就可以看出很多問題,考試時不夠細心,足足過了近半個時辰才發現要用神識刻畫,你知道不過大半盞茶時間就有三個人發現其中貓膩了嗎?”
薑笑淵:!!!
有了第一場考試自然還有第二場考試,他的第二場雖說月幣收獲不錯,但表現實屬說不上好,甚至還因為錯信一個同門險些就此喪命於妖獸口中,第三場更是沒出多少力,就連他自己都不滿意,覺得是不是評分出了差錯,更何況阮錦白,說不定在師尊看來他這次大比更加不堪,薑笑淵試圖轉開話題,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隻得主動認錯,“師尊,弟子錯了。”
阮錦白微微挑了下眉,從善如流地問:“哪裡錯了?”
“啊?”薑笑淵有些錯愕,沒想到還有這個問題,“弟子不該粗心大意,小覷這次考題。”
“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薑笑淵一下犯了難,“弟子應該好好學習陣法,不該不學無術,麵對陣法時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