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錦白鬆開對方的頸肩肉,將薑笑淵不安分的手拿了下去,一把抱起薑笑淵,而下一秒就將想要蹭蹭的大白貓無情地丟進了冰涼溪水裡。
不想碰水的大白貓掙紮著想要出來,撲騰時薑笑淵在溪水裡嗆了一下,乾咳了幾聲,也不撲騰了,就在水裡委屈兮兮的看著阮錦白,試圖讓那個無情把他丟進水中的人良心發現。
阮錦白皺了皺眉,男主這是在向他撒嬌?
以防薑笑淵再次過來作死,阮錦白運轉冰寒之力讓剛剛才融化的溪水快速結冰,將不聽話的小貓崽子暫時凍在了溪水中。
哪怕男主現在動彈不得,然那種致命的吸引力卻還在,阮錦白忍不住將口中含著的血液慢慢吞下,一股熱流流遍全身,姑且讓阮錦白得到喘息的時間。
那花的香味直接讓薑笑淵的血脈力量暫時突破了他留下的封印,然封印還在,隻需要加強一下就好,他的情.欲起源除了情.花,更多來源於薑笑淵的血脈吸引,隻要將對方的血脈暫時封住就好。
其實更簡單的方法就是他與薑笑淵春風一度,可無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一旦真的發生.關係他出於責任心都會負責,他淩雲尊者的身份自然不合適,隻要沒有到達修真界修為的最頂端,他男子的身份就不好暴露,若以景雲的身份,這反正也是一個馬甲,並非不可以負責,魔門少主與皓月宗淩雲尊者唯一的徒弟,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不過一旦發生.關係男主真的不會千裡追殺他嗎?景雲對男主隻是一個認識的陌生人,最多再加上一條債主,當然這都算不得大問題,他有絕對的武力鎮壓男主,也足以讓對方喜歡上自己,離不開自己,可他自己喜歡薑笑淵嗎?那個問題徹底問到阮錦白了。
阮錦白看似淡薄,可偏偏對感情極為慎重,不動則已,動了自然是要一心一意絕無二心,然男主不僅花心,且似乎還是一個恐同,阮錦白還不至於沒品到去強迫直男,再則薑笑淵的體質那般吸引女人,他也不想與一堆女人搶男人,然最重要的還是阮錦白對薑笑淵似乎並沒有什麼超出師徒情之外的多餘感情,雖然他對薑笑淵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耐心與溫柔。
思及方才薑笑淵所說的喜歡師尊,阮錦白調息的動作略頓了頓,喜歡嗎?
一時之前的猜想明了,對方在皓月宗喜歡的人並非任何一個原本後宮,而是他?因為沒想過薑笑淵會膽肥到喜歡他,又不怎麼把自己太帶入女裝的身份,他倒是忘了在薑笑淵看來他就是一個貌美還冷的冰美人,似乎喜歡上也並非不可能,然這份喜歡又能值多少,又能維持多久?
你說呢?薑小朋友。
你喜歡淩雲是因為覺得他是女子,可一旦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一個男人,你還會喜歡嗎?或許他不應該出現,阻止萬劍仙宗的那個女孩兒來救男主。
略微將自己的欲.望與寒.毒壓住,阮錦白取出布陣筆,咬破指尖,以自己的指尖血為引,徹底加強陣法,將那蓬勃外溢的血脈氣息徹底掩住,又將血脈力量徹底封住。
見薑笑淵傷口處緩慢往外溢的黃金血液變成紅色,阮錦白徹底鬆了一口氣,體內躁動不安的寒.毒再次被壓製,那點僅剩的情.欲反倒是他能輕鬆忍受的。
“你可真麻煩。”將男主從再次融化的溪水中撈出來,阮錦白歎息道。
抱著薑笑淵的阮錦白目光不經意間飄到了薑笑淵肩頭,那肩頭上還有一點黃金血液,金黃的血液在陽光下透著一種莫名的魅力,帶著黃金白虎的血脈吸引,阮錦白不自覺地俯下身輕輕舔了一下,將那些血液帶入口中。
然而最尷尬的就是方才還昏迷的男主居然這個時候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茫然的看著阮錦白,與阮錦白大眼瞪小眼。
在這種尷尬的時候,自然要先發製人,阮錦白率先丟下薑笑淵,皺了皺眉,冷淡著一張臉,臉上似乎夾帶著一絲厭惡,“沒想到薑道友為了與我春風一度,居然如此不擇手段,還真是讓景某長見識了。”
被摔在地上的薑笑淵更加茫然了。
他怎麼了。
阮錦白攏了攏自己散亂的衣襟,他不動時還好,這一動薑笑淵的目光也不自覺的跟了過去,對方白皙的脖頸和鎖骨處儘是一片曖昧紅痕,方才衣襟鬆鬆垮垮,明顯是被人用暴力扯開,如此一看這奸商就更像是被人欺負了的美人,很明顯他就是那個欺負美人的惡人,薑笑淵一時隻覺自己罪孽深重。
他沒有茫然太久,之前的記憶快速湧入他腦中,先是他拿出那什麼鬼花,然後他就在那馥鬱花香中欲.火焚身,把這個男人錯當成師尊,一個勁的在人麵前撒嬌賣萌,最後更是撲到對方懷裡又親又抱。
薑笑淵的記憶止於被丟進溪水中,然他已經一臉生無可戀,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道友,我現在說自己不知道那花是什麼還來不及嗎?”自知是自己問題,薑笑淵試圖拯救。
“你說呢?”阮錦白冷著一張臉,唇邊帶起危險的笑容。
薑笑淵自己都是一臉霧水,不知道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不過看著阮錦白那明顯被扯爛的衣袍,薑笑淵默默拿出一件紅色的外袍先給對方披上。
“道友,我是真的不知道那花會有催情效果,我當時采摘的時候什麼事也沒有。”薑笑淵欲哭無淚的解釋。
阮錦白哂笑一聲,露出你以為我會信的表情。
薑笑淵試圖想讓阮錦白信他,可他那麼過分的事都做了,雖然他現在一邊肩頸很痛,但似乎對方就咬了他這麼一口,反倒是他一個勁的輕薄無禮,薑笑淵是真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那點定力也沒,簡直不配喜歡師尊,然想著對方肩頸上的曖昧紅痕,薑笑淵滿是愧疚,主動掏出藥想遞給阮錦白,然阮錦白卻沒有接。
“你是要讓我自己塗?”
薑笑淵懂了,有點不想繼續親密觸碰他人,然到底是自己理虧,他對景雲那是一百個愧疚,於是猶豫一下也就小心地給對方塗了起來,見對方沒有拒絕,更加仔細地小心塗抹。
“雲道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薑笑淵趁機繼續解釋。
阮錦白本來隻是當時環境尷尬,所以才先發製人,倒是沒想到主角反應這麼大,為了符合人設,他打開薑笑淵小心擦藥的手,麵色並沒有如何緩和,“哦?是這樣,當真不是道友饞我身子。”
薑笑淵把頭搖做撥浪鼓,“當真不是。”
“既然是這樣,那道友為何還三番五次地與我製造偶遇,這次更是巧合地拿出了催.情的情.花。”阮錦白將先發製人發揮的淋漓儘致。
“?!!”薑笑淵被冤枉的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