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覺得喜歡一個人自然應該隻要那個人,可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意外,另一個女孩子又該是何其無辜,修真界雖然不是特彆講清白這東西,隻要看對眼的都可以來一段露水情緣,可萬一對方是對感情認真的人呢?他不願那般對待一個無辜女子。
阮錦白歪了下頭,詫異道:“咦?原來道友不是覬覦我的美色嗎?”大抵是看薑笑淵表情太過於有趣,阮錦白隨口調戲緩和氣氛。
薑笑淵:“……”
一時剛剛嚴肅的氣氛說沒就沒。
書中對方睡了宣若涵都沒這麼慌,怎麼在他麵前就這麼如同受到了重大打擊一樣,可哪怕這樣還是小心翼翼地照顧著他的情緒,倒是要比書中男主要更加懂事一點。
“真沒有,道友信我。”薑笑淵看著阮錦白那明顯不信的表情,垂死掙紮道,“雲道友,實不相瞞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
阮錦白點了點頭,了然道:“欲擒故縱?”
薑笑淵:“……”
他放棄交流,景雲這是認準了他就是對其有意思,他是挽救不回來了。
阮錦白唇角微微勾出一個淺淡的弧度,男主還挺好玩。
“小家夥恐同可不好。”
“恐同?”陌生的詞引起薑笑淵的注意。
阮錦白笑了下,沒有解釋。
“若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如何還要對另外一個人負責。”阮錦白輕聲問道,轉移了薑笑淵的注意力,要知道書中男主可就沒有這麼做。
薑笑淵沉默了一下,遂露出一個如冬日暖陽般溫暖的笑容,“道友,因為我想把最好的給她。”
他不怎麼懂情愛,但他卻本能地覺得那時候的他已經配不上師尊了。對另一個人負責的他自然無緣於師尊,而不負責沒有承擔的他更加配不上那個清冷淡雅的人,所以他很感謝他遇上的是景雲,讓他不至於犯下大錯。
“原來是這樣嗎?”阮錦白輕聲道,冷淡輕淺的聲線與淩雲尊者時足有三分像,然這時的薑笑淵已經笑著與阮錦白告辭了,自然也沒有聽見這呢喃般的聲音。
在對景雲負債累累之後,薑笑淵又多了一個債,那就是怎麼補償景雲,從四季如春的小庭院出來後,感受著寒風,薑笑淵一時隻覺風蕭蕭兮易水寒,前途渺茫,他就出來兩個多月怎麼就差點要把自己賠給彆人了。
薑笑淵離開了,阮錦白剛剛還生動的神情在薑笑淵離開之後就冷淡下來,指尖撫過被對方啃過的嘴唇,皺了皺眉,冷寒的氣場如同要冰凍三尺,這可是他的初吻呢!
回到拍賣行之後,阮錦白好好理了一下思路,薑笑淵大概還要曆練半年的樣子才會回皓月宗,發生這種事短期之內與薑笑淵見麵,對方應該會各種不自在,是時候應該再換一個馬甲了。
然事事難料,阮錦白還沒有開始行動,他就又遇見薑笑淵了。
再這之前他接到一個傳音符,所說“淩雲尊者你要的本命靈寶老朽已為你鍛造好”,可想而知這本命靈寶是原主拿去鍛造的,那這武器就一定是凝華了。
說起武器書中男主是萬劍仙宗的弟子,一把蒼墟劍驚四方,而阮錦白的身體原主卻隻是一個精通鞭子、陣法、符籙、禁製的偽裝女修,雖也學過劍,禦劍飛行更是剛踏入修行一道不久便學會了,天縱英才說的就是原主,隻不過原主的劍術大概就隻能挽幾個漂亮劍花和一些徒有其表的好看劍招,仗著修為高深大可以一劍斬妖魔,不過對劍術卻沒有什麼實際見解,這也是阮錦白之前沒有親自教導薑笑淵的原因。
凝華雖說名字好聽,聽起來似乎是什麼名貴武器,其實就是一根長鞭,名字再好聽也不能改變它就是一鞭子的事實,至於為什麼會叫做凝華,便是其通體漆黑,然表麵卻如同凝聚著一層薄薄冰霜,也正是因此才得名凝華。
那鍛造師脾氣古怪,又喜歡雲遊,阮錦白也懶得做出自己在閉關讓弟子去取的事,親自去拿了那根長鞭。
一襲白衣如雪的阮錦白把玩著手中長鞭,試了試威力,眼中精光乍現,以元嬰後期蛟龍龍筋所製靈寶果然不簡單,書中原主以元嬰期的修為方隻能使出十之五、六的實力,就已讓天道之子吃了不少苦頭,靈寶都尚且如此,那失傳已久的仙器呢?經曆過末世的阮錦白哪怕性子再如何冷淡,也一樣是向往實力的,更何況他現在處於的是以實力為尊的修真界。
凝華的出現可以說是讓阮錦白堅定了要變成這個位麵最強之人的心,就如同無歸魔尊那次,隻是一麵之緣,然阮錦白就已知道自己暫時不是那人的對手,可既然來了修真界,自然是要奔著最強的來。
看了原著的阮錦白知道不少好東西,不過他實在懶得去跟男主搶,然有一個東西倒挺適合他,這東西在書中隻是寥寥提了幾筆,大概就是有一個不現世的村落一夜之間說沒就沒了,隱匿多年的村落現出身形,隻留下一片殘垣斷壁,薑笑淵從隻言片語中知道了那個村落守護著什麼火雲晶,具有純淨的火之力,而這火雲晶剛好可以抑製一下阮錦白的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