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圍觀薑笑淵鴕鳥行為的阮錦白:“……”
主角小鬼這是怎麼了。
青春期的小孩真難懂,動不動就做一些奇奇怪怪地舉動。
夜色深沉,彎月掛於天空,餘暉清淺微涼。
阮錦白正在打坐,磅礴靈力在體內運轉數圈之後,他輕吞出一口氣,緩緩睜開眼,微弱燭光下,本該在打坐的薑笑淵昏昏欲睡,頭一點一點的。
阮錦白沉默了一下,果然他是高估主角小鬼了嗎?還以為對方會打坐修煉一整晚,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無聲無息來到薑笑淵身邊,阮錦白接住對方一點一點的頭,將其打橫抱到了床上,又從空間戒指中取出薑笑淵上次披給他的紅色外袍,就想給薑笑淵披上,不過薑小朋友似乎是做噩夢了,眉頭不自覺地緊鎖,嘴裡似乎喚著什麼。
隱隱約約似乎有師尊這兩個字,阮錦白微微靠近了一點,想聽清對方究竟在說什麼。
“師……師尊,不要死,不要……不要,我不要……怎麼,怎麼會,師尊……”
勉強聽清那含糊不清前言不搭後語的話,阮錦白皺了皺眉,敢情他家小鬼是夢見他死了不成。
“不要……不要!”薑笑淵猛然從睡夢中驚醒,臉色蒼白,眼圈發紅,一手死死捏住了在他身邊的阮錦白手腕,直到看清了麵前的人是誰,他才鬆了那死死握住的手腕。
由於用力太猛,阮錦白的手腕多了幾個指印。
看著眼神凶神惡煞的薑笑淵,阮錦白倒也沒有不悅,反而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發,安撫著明顯受驚的主角小鬼,感覺就像奶粉被搶了的小奶貓,奶凶奶凶的。
“怎麼了?做噩夢了。”阮錦白少有的溫柔道。
薑笑淵心緒恍惚,本來下意識就想打開阮錦白靠近的手,可當對方真的摸上他的頭後,他卻什麼也不想做了,如果可以,他希望對方可以多揉一下,最好可以讓他再蹭了蹭。
微涼的指尖和熟悉的感覺讓他心頭微動。
見薑笑淵沒有答話,阮錦白也沒有追問,慢慢地安撫著手下的大白貓,自家大白貓受驚了,他應該更加耐心一點。
等對方情緒好一點之後,阮錦白正欲收回手,就聽著受驚的大白貓小聲問道:“我可以抱抱你嗎?”
麵對求抱抱的大白貓,阮錦白記憶下意識就回到了他初吻被奪的時候,還真是熟悉,阮錦白沒有立刻回答,他甚至還有些奇怪薑笑淵為什麼會突然想抱抱他。
“可以嗎?”慘白著小臉的大白貓再一次小聲問道。
阮錦白頷首,“如果你想,那當然可以。”
大白貓二話不說就撲進阮錦白懷裡。
阮錦白:……能稍微矜持一點嗎?
薑笑淵在阮錦白懷裡穩了穩心神,然阮錦白卻還是能感覺到他那飛快跳動的心跳,還是有一點小緊張呢。
他給了大白貓一個來自長輩的擁抱,甚至還拍了拍對方的肩,以求能讓對方稍微好受一點。
“我夢見很可怕的事。”在阮錦白懷裡呆著,聞著那熟悉又讓人安心的冷香,薑笑淵情緒低落地道,呆毛軟趴趴地呆在頭上。
就如同在尋求安慰的幼貓,他想要我的安慰,阮錦白如是想。
“那是什麼樣可怕的事?”他順著薑笑淵的話道。
薑笑淵搖了搖頭,似乎並不想說,甚至因為想到那件事還瑟縮了一下,緊緊抱住阮錦不放,少與他太過於親近的阮錦白微有不適,然到底沒有推開對方,任由對方抱著。
“隻是一個夢,沒什麼大不了的。”阮錦白試圖安慰,不過他實在沒什麼安慰人的經驗,這句安慰就顯得有點乾巴巴。
薑笑淵抱著阮錦白搖了搖頭。
阮錦白略有些苦惱,不就是夢見他翹辮子了,有那麼可怕嗎?莫非在對方夢中他死相太過於淒慘,但很另一個角度思考,那就是對方很在理他,阮錦白覺得自己或許可以稍微感動一下,畢竟對方很在意他,而被人在意大概是一種很好的感覺。
“有時候把事情說出來,或許會更好一點。”阮錦白繼續乾巴巴地道,他當年就該多看一點心靈雞湯。
“我夢見……夢見……”一說到這個薑笑淵的臉就又白了白。
新手上線的知心大哥哥阮錦白給予鼓勵的目光。
“我夢見……我親手殺了師尊。”薑笑淵慘白著臉道。
親手!
阮錦白的眼眸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