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錦白換了一個猜測,半調侃道:“莫非是不想見我。”
“不是。”薑笑淵抱緊自己的劍,快速抬頭看向阮錦白,否定了阮錦白的話。
“不是嗎?”阮錦白如畫的眉微微皺了皺,“說想我不是,不想我也不是,那究竟是想與不想呢?”
阮錦白冷淡眉目中略微的苦惱將薑笑淵給逮捕了,他有些猶豫,仔細的想了想,縱使內心還是百般糾結,但最後還是小弧度的點了點頭,“想的。”每日都想見到你。
薑笑淵默默在心中補充好了後麵一句話。
說完之後薑笑淵就後悔了,許是阮錦白連續自稱三次我,薑笑淵覺得這很親近,親近到讓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他不想讓師尊苦惱。
薑笑淵唯恐自己的話會讓阮錦白不悅,又或者多想,然阮錦白卻覺得理所當然,他在薑笑淵身上花費了很多心思,不論喜歡與否,對方想他念他也是應該的。
他斜了薑笑淵一眼,將薑笑淵的反應看在眼裡,理所當然的道:“想便是想,淵兒作為本座的弟子難道不就應該時時記掛著本座嗎?”
這話過於理所當然,然薑笑淵隻是愣了一下,就笑了起來,是一個很開心的笑。
等閉關出來阮錦白已經能更加坦然的麵對薑笑淵的喜歡,他既然不反感,那便順其自然就好。
阮錦白讓薑笑淵繼續專心修煉,自己無所事事地勾畫著陣法,許是太過於無聊,阮錦白躺在竹椅上閉目小憩了一會兒。
薑笑淵從入定中醒來時,看見的就是阮錦白在竹屋外的竹椅上閉目休息的場景,竹林清幽,人淡雅如月,竟是相得益彰,美得如同一幅畫。
薑笑淵直直的看著阮錦白,有些不舍得挪開眼,怎麼會有這麼美的人,不僅美還待他極好,救他助他,美好的如同一場夢。
薑笑淵有些不敢靠近,生怕自己打破了這美好的畫麵。
靜立了良久,他才躡手躡腳地小心靠近,在一步遠時停下,貪婪地在心中描摹著阮錦白的麵容。
薑笑淵小心翼翼地伸手,似乎是想要碰碰阮錦白,但謹慎地沒有做出這樣逾矩的舉動,就好似自己隻要碰了阮錦白,對方就會消失一般。
薑笑淵蹲下身,又是近距離的看了好一會,從溫雅如畫的眉目到高挺優雅的鼻梁,最後目光久久的停留在那形狀姣好的唇瓣,視線久久注視著那淡色淺薄的唇,阮錦白的唇色其實有些淡,如同嬌豔欲滴的玫瑰花般好看,卻沒有玫瑰花那般豔麗的色澤。
薑笑淵如同受到了什麼蠱惑一般,不自覺地抬起指尖輕輕點了一下那片柔軟,原本還有些猶豫,然在指尖與唇瓣的顏色強烈對比下,薑笑淵這下是真的被蠱惑到了,他微微俯身,如同想要和阮錦白接吻一般。
距離越來越近,薑笑淵似乎都已經能感受到阮錦白清淺的呼吸,隻需要再近一點,隻需要再近一點他就可以親吻到那個如同畫一般的人,他就連夢中都未曾敢這般想。
呼吸間的纏繞太過於美好,薑笑淵忍不住輕輕地碰了下去,輕柔的酥.麻的觸感讓薑笑淵如同觸電一般,他很快就如同受驚一般退了回去,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最後也隻是為了一個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一觸即發,還來不及感受,就已經分離,薑笑淵有些意猶未儘,還想要再親親對方,他願意拿出他所有的溫柔,隻需要輕柔地碰一碰就好。
看著阮錦白對此全然不知的睡顏,薑笑淵很快就從蠱惑中驚醒了過來。
他……他做了什麼!!!
他方才是偷……偷親了師尊?!
看著還閉目如同什麼都沒有察覺的阮錦白,薑笑淵臉頰爆紅,一股深沉的罪惡感從心頭快速升起。
薑笑淵慌忙起身,又儘量控製住自己的動作,不讓自己弄出的動靜驚擾到了阮錦白,有些不可置信地退後了幾步,驚慌失措地跑回了竹屋,想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已經發生的事又怎麼可能真的裝作沒有發生。
在薑笑淵離開阮錦白視線範圍的第一時間,懶懶散散閉著眼眸小憩的阮錦白緩緩睜開了眼,眼中哪有半點睡意。
麵無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阮錦白臉上浮現出一點意味不明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消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