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錦白的房間是飛舟最裡邊的一間房, 薑笑淵糾結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需要主動來認錯,希望阮錦白能夠因為他的坦白從寬發落。
薑笑淵的想法很簡單,因為覺得自己惹阮錦白不高興了, 所以就直接來認錯,殊不知阮錦白這裡正在抗寒毒,壓根就沒有功夫去不高興。
薑笑淵來到阮錦白的房外, 禮貌性地敲了敲門,等了好一會都沒有動靜, 薑笑淵蔫耷耷的呆毛翹了一下, 有些奇怪阮錦白沒有給出回應,難道師尊已經生氣到不想見他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薑笑淵又禮貌性地敲了三下門,房內依舊安靜一片。
薑笑淵本來還有些忐忑,這時候也暫時壓下了惴惴不安, 有些奇怪的看著雕花木門,阮錦白可不是那種喜歡斤斤計較的人,不可能會故意不理他, 莫非師尊不在?可按道理師尊就應該在這裡啊!
他試探性地又敲了敲門,房內依舊是什麼反應也沒有,薑笑淵微微蹙了蹙眉, 在房門外叫了兩聲師尊, 依舊是靜謐一片。
薑笑淵麵色微變, 直接用力推了推門, 沒想到居然一下就將門推開了一條縫,薑笑淵有些意外, 他本來以為這門應該是推不開, 修士一般都會給自己居住的地方下禁製, 哪怕是暫時居住的地方,都會下一個禁製或者陣法,沒想到阮錦白的房門外居然會沒有下禁製。
映入他眼簾的便是披散著發絲,滿頭冷汗的阮錦白,對方並沒有穿皓月宗那身仙氣淩然的法袍,隻著一身裡衣,如果不是阮錦白現如今的狀況很不好,薑笑淵就一定會發現比起一般女子他師尊的胸可不是一般的平,沒有那身仙氣飄飄的女裝比起清雅的女子,其實阮錦白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俊美好看的男子。
作為一個化神尊者,還是一個陣法禁製都玩得不錯的尊者,阮錦白怎麼可能真的不布陣法禁製,其實他的房間有被他布下了陣法,按道理任何人都是進入不了,不過阮錦白在淩雲峰時就常常將各個陣法都對薑笑淵開了權限,所以他在寒毒發作匆忙布下的陣法,也下意識地對薑笑淵開了權限。
乍然看見阮錦白如此模樣,薑笑淵略有些驚慌,從阮錦白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就可以看出他現在的狀態極不好。
阮錦白其實在薑笑淵在門口猶豫時就知道了對方的到來,然就算對方闖入了他的房間,他也無暇故作平靜,隻能勉強分出一分心神,冷聲道:“出去。”
第一次被師尊用這麼冷的聲音說話,薑笑淵嚇了一跳,但他還是發現了些許不對,方才師尊的聲音比起女子其實更像是男人。
薑笑淵來不急過多思考,比起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他當然還是更關心阮錦白的身體狀況,對方這是怎麼了。
“師尊,你沒事吧?”薑笑淵問了一句很雞肋的問題,他很想幫阮錦白分憂,但又不知該如何幫忙。
“本座讓你出去。”阮錦白猛然睜開眼,瞳孔微紅,目光冷寒的直直看向薑笑淵,一字一頓道。
阮錦白雖然不想嚇到小朋友,但人都不想把自己狼狽的一麵露在他人麵前,更何況是阮錦白這樣的人,他雖有些時候過於冷淡了一點,但他無疑是驕傲的,甚至是自負的,驕傲的人都不會喜歡自己狼狽的一麵被人看見,更何況薑笑淵還是他的愛慕者。
阮錦白此時已經被寒毒折磨的有些維持不住冷靜,他一個人倒好,可現如今偏偏來了一個他寒毒最喜歡的至陽至純之體,以免自己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舉動來,阮錦白隻好在自己尚且冷靜時就讓不要命的主角小鬼趕緊滾。
薑笑淵被那樣冷漠的眼神看得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甚至感覺到生命受到了威脅,這個一個冷漠至極的眼神,陰寒淡漠,讓薑笑淵覺得自己就如同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
這時候薑笑淵才覺得他對阮錦白的認識是不是太片麵了一點,對方真的就如同他所以為的那般好嗎?
理智聲嘶力竭的試圖讓薑笑淵遠離這危險的毒蛇,可感性卻讓薑笑淵義無反顧地想靠近。
毒蛇冷漠無情,嘶嘶地警告著麵前的大白貓,而大白貓就是一隻傻貓,看見毒蛇難受不舒服,還想試圖來幫助那漂亮又危險的生物,它想成為毒蛇最親密的存在。
“師尊。”薑笑淵小聲叫了一聲。
阮錦白冷漠臉,然卻眉頭不展,如同在忍耐著什麼極致的痛苦。
美人蹙眉足以迷惑人心,引人飛蛾撲火,更何況他本就是美人的裙下之臣。
薑笑淵小心翼翼地靠近對方。
阮錦白周身冷寒的氣息讓薑笑淵險些想退步,這冰冷寒涼的冷意不是來自阮錦白的氣場,而是來自對方的身體本身,他似乎極為冷,就連發絲上都起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就如同冰雪化作的美人,雪中的妖精。
阮錦白尚且保持冷靜,淡漠地看著薑笑淵,“本座說最後一遍,出去!”
修煉九劫陰訣越到後麵身體就越發寒涼,若是女子那便可修得冰清玉骨,可他本為男兒身,男子陽氣旺盛,修煉這九劫陰訣隻能是修為越高寒毒越盛,就連原著中才元嬰期的原主都被寒毒折磨到墮魔,更何況阮錦白現在不僅境界到達了化神,修為還又在這段時間提升了好大一節,本以為火雲晶能緩和他的寒毒之症,但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火雲晶的出現更是引起了寒毒的反抗,不然阮錦白也不會狼狽至此。
大白貓想要靠近毒蛇,成為毒蛇最親密的存在,可毒蛇習慣了獨來獨往,又怎麼會願意一隻傻貓來靠近自己,它不需要親密的存在,自然也就不需要大白貓。
大白貓有些猶豫,似乎真的被這個漂亮的家夥給嚇到了,不過它很快就發現了毒蛇隻是虛張聲勢,毒蛇現在根本不能做什麼,它隻是吞吐著蛇信子虛張聲勢,嚇唬那隻白毛小貓崽。
大白貓靠近著毒蛇,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粉色的小肉墊碰了碰那個漂亮家夥,見對方果然如同它所猜想一般,隻是虛張聲勢,大白貓有些高興自己能靠近,又有些心疼地把毒蛇往自己暖暖的大白肚子下麵塞,企圖溫暖對方冰涼的身體。
毒蛇第一次見到這麼傻的貓科動物,難道這隻蠢貓不知道自己可以輕易把毒注入其體內嗎?
毒蛇並不是什麼好家夥,但還是有些不舍把大白貓就這麼吃掉,吃掉了就沒有了,以後就不會有這麼傻靠近它的家夥了,而且這隻蠢貓是溫暖的。
所以毒蛇收斂毒牙,在大白貓放下所有警惕心時,叼起大白貓的後頸肉,咬破,香甜的血液湧入口腔,毒蛇舒服地眯起了冷血的眼眸,大白貓有些想掙紮,但明顯它是掙脫不開,畢竟它早已掉入了蛇毒美麗又溫柔的陷阱。
沒想到會被師尊突然壓倒在床,甚至被咬破後頸,薑笑淵一開始還有些慌張,下意識就掙紮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任由對方為所欲為,阮錦白現在有些不對勁,所以他做點什麼,師尊也是不知道的對吧,薑笑淵自欺欺人,手指不自覺地摸了摸對方柔順的長發,果然和想象中一樣絲滑,他甚至還悄咪.咪親了一下對方的耳垂。
就大白貓這樣偷偷摸摸的舉動,毒蛇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它隻是懶得理這隻傻貓,都被蛇咬了,還有心情給其他動物舔毛,再則毒蛇隻有細鱗,沒有毛茸茸的皮毛,這隻貓舔什麼呢?
不過它的動作卻到底溫柔了許多,用蛇信輕柔地舔了舔對方的後頸,繼續吮吸著那熾熱甜美的血液,隻要對方不跑,它不介意先養一下對方,當然他不是為了把對方養肥好一口吞掉,它隻是很喜歡這隻傻貓罷了。
薑笑淵被壓在床榻,感覺到阮錦白濕潤的舌尖舔了舔他的後頸,臉不自覺地發紅,有些害羞,要是師尊能再親親他就好了。
師尊不親他,已經因為失血過多從而膽大妄為的薑笑淵主動對著阮錦白又親又咬,讓阮錦白有些不甚其擾,其不知收斂甚至抱住身上的人蹭了蹭,阮錦白身上的寒意把薑笑淵凍得倒抽了一口涼氣,然他還是義無反顧地摟緊了身上的人,將臉埋在對方散發著隱隱清寒氣息的發絲之間,薑笑淵幸福地又蹭了蹭,悄悄親了親師尊的耳朵尖,遂小小的舔了一口,看著耳廓上明顯的水漬,害羞地將頭藏在一頭青絲當中。
有.欲不一定有愛,但有愛就一定有.欲,薑笑淵忍耐著下腹脹疼,把自己稍微往外移了移,不想讓自己的齷鹺被阮錦白發現,然後就如同捧著珍寶一般小心溫柔的和對方小幅度親密,明明知道對方現在有些神誌不清,卻依然為這樣的親昵而開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