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薑笑淵拉住袖子的阮錦白甩開薑笑淵的爪子,十分地冷漠無情,“你就算拉住我也沒用,我很忙,彆煩我。”
薑笑淵沒有被阮錦白的冷漠打敗,露出牙齒,笑容燦爛如旭陽,“雲道友,這不是相遇就是緣分,你想去哪,讓我陪同不好嗎?”
“免了,這樣的孽緣我不想要。”阮錦白輕描淡寫地回應。
薑笑淵成功被自己喜歡的人紮心到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這樣太不符合人設,阮錦白輕笑一聲,繼續道:“薑道友作何非要和我同路,怎麼,莫非薑道友現在已經是對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嗎?”阮錦白語調放得很慢,帶著點調侃與慵懶。
薑笑淵覺得耳根有點發燙,他好不容易才從之前的“弄哭”話題中冷靜下來,結果師尊居然又撩撥他,薑笑淵乾咳一聲,一本正經道:“雲道友這是什麼話,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債主,關心一下債主很正常。”
阮錦白有些惋惜,“原來薑笑淵不是想我才這麼跟著我,本來還覺得若是道友實在舍不得我,我也不是不能陪道友一下。”
薑笑淵覺得自己有點大腦供血不足,師尊能不能不要說得自己好像也喜歡他一樣,他會當真的。
“那個……道友有喜歡的人嗎?”腦子正處於迷糊狀態的薑笑淵問道。
阮錦白表情有一瞬間的不恰當,薑笑淵這是什麼意思,總不會是想向他表白吧!
阮錦白致力把一切可能性扼殺於搖籃中,有些奇怪道:“薑道友問這作何,總不會是真的愛上我了吧,如果我沒有記錯薑道友似乎之前還和我說過自己有喜歡的人了。”
薑笑淵:“……”
有一種人就是這麼惡劣,做出一副好像喜歡你的模樣,實則就是開玩笑,可偏偏這個感覺很討厭的人還是他師尊,他偷偷愛慕的人。
薑笑淵有些小憂傷,他難道還能告訴師尊其實我喜歡的就是你女裝的時候。
阮錦白正色道:“薑道友。”
阮錦白這語氣明顯是有事要說,薑笑淵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嚴肅地應道:“雲道友請說。”
阮錦白歎了口氣,似乎很無奈,“我之前倒是沒看出來原來薑道友這麼想嫁入我景家。”
薑笑淵:“??!”
阮錦白繼續道:“我知道薑道友說自己有喜歡的人是為了欲擒故縱,但就算你愛我愛到不能自已,那也請矜持一點。”
薑笑淵一臉懵逼,嗯?他做了什麼,怎麼就不矜持了?薑笑淵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完全被阮錦白的節奏帶跑了。
“都說了我們景家是體麵人,薑道友要嫁入景家,怎麼要把十裡紅妝準備好,是不是?”阮錦白語調輕緩,讓人不自覺地跟著他的話語走。
薑笑淵肯定地點了點頭,娶師尊排麵當然不能少,委屈誰都不能委屈師尊。
“五十歲內金丹修為也不能少,對不對?”
薑笑淵不確定地點了點頭,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你看你也這麼覺得,那你現在就算纏著我,我也不會給你放水的,所以乖一點,回去好好修煉。”阮錦白摸了摸薑笑淵的貓貓頭,將對方的呆毛壓下去。
薑笑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受了鼓勵的薑笑淵信心百倍的就要回去修煉,但很快反應過來不對,等等!他明明隻是單純想跟師尊一路,怎麼就多了一堆有的沒的。
險些被阮錦白話語帶跑的薑笑淵埋怨的看了阮錦白一眼。
“好了,小鬼打哪來回哪去吧,”阮錦白雲淡風輕地收回了撐在牆上的手,拍了拍手上的灰。
“我要是非要跟著你呢?”
“那我就隻能把你欺負哭咯。”阮錦白拖長尾音,口中說的話雖然輕浮,但卻如同清泉一般令人舒暢。
生怕薑笑淵再次誤會,阮錦白輕笑了一聲,補充道:“綁起來掛樹上那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阮錦白後麵這句話明顯是開玩笑的意味更重,可沒有人威脅人是用他那種語調的。
薑笑淵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輕輕的“嗯”了一聲。
阮錦白總有一種自己欺負了大白貓的感覺,他將手放在了貓貓頭上,語氣一如既往的帶著玩味與不正經,“要不我帶你隨便逛逛,逛了之後就不要跟著我了,我要去一個地方,不方便帶著你。”
阮錦白算是難得的溫柔了,他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對一個小鬼這麼和顏悅色。
薑笑淵的呆毛按捺不住的翹了起來,有些驚喜,但又不確定地問道:“真的嗎?”
阮錦白頷首,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需要欺騙主角小鬼的。
興奮過頭的薑笑淵一把拉住阮錦白的手,“走走走,我們去把那塊爛石頭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