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錦白冷著一張臉沒有回答,白淨男子還以為他這行為讓阮錦白不悅了。
“無功不受祿,心意本座領了,隻不過……”阮錦白冷淡的黑眸轉為冷冽噬人,視線銳利得猶如寒冰,“這小子是本座看上的弟子,本座都還沒有欺負,就先由其他人給欺負了,本座很不爽呢?”
誰收徒弟是拿來欺負的,可阮錦白卻偏偏把這麼任性的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這下就連薑笑淵都震驚了起來,他不過是一個就連引氣入體也不能的廢物,這個從天而降擋在他身前的女子居然想收他為徒,然震驚感動之餘,薑笑淵麵色古怪,不要以為他小他就不知道了皓月宗隻收女弟子。
察覺到薑笑淵的異動,阮錦白回眸,眉目垂斂,冷淡的語調中暗含警告,“怎麼,你不願意。”
這話就如同你敢說不願意本座就先把你送上黃泉路,薑笑淵愣了愣,還是小雞啄米般的點頭應道:“小子願意。”
薑笑淵的惴惴不安,阮錦白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不是話多的人,卻也難得聲音平板地解釋,“本座所修雖偏陰寒,但教導你卻也綽綽有餘。”
薑笑淵:……不是這個問題!
在阮錦白看來男主在萬劍仙宗的生活雖然精彩,然劍修厲害是厲害,甚至能越級殺人,但生活大多窮苦,書中男主就多次為了靈石發愁,可他皓月宗就不一樣了,雖說不一定比得上煉丹門派丹旌殿不差錢,但也絕對不可能虧待門下弟子。
赫連毓臉色難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前一秒她還覺得配不上她的薑笑淵,轉眼就成了元嬰老祖的徒弟。
白淨男子有些苦惱得揉了揉眉心,元嬰老祖既然說很不爽那看來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徒兒了,他好脾氣地問道:“那淩雲老祖的意思是?”
這白淨男子脾氣似乎有些好過頭了,在原書中他的形象並不是如何好,雖護短,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男主不順眼,阮錦白之前還以為他是喜歡赫連毓所以才不喜男主,可看到後麵這人似乎對赫連毓並無多餘意思。
阮錦白並未多想,語調一如既往的冷漠,“罷了,今日鬨出的動靜也不小,傳出去還會以為是本座為老不尊,看在真人與丹旌殿的麵子上,本座也不欲與小姑娘為難,不過小姑娘天資過人,覺得本座的徒弟配不上你,那不如我們兩年之後的四大門派十年大比再來看看,兩年後的門派大比若是我徒弟能僥幸勝過姑娘,本座希望赫連姑娘能為今日的所作所為道歉。”
隻是道一個歉,比起赫連毓今日的所作所為也算不上過分,畢竟各憑實力說話,隻不過白淨男子很清楚赫連毓到底有多驕傲,讓她向自己看不起的人道歉大概比殺了她還難。
白淨男子皺了皺眉,兩年時間可以改變太多,他不確定兩年後的赫連毓能否比得上被淩雲老祖教導兩年的薑笑淵。
白淨男子本來還在想如何為赫連毓拒絕掉這個賭約,沒想到赫連毓自己倒先應了下來。
她是一個極驕傲的人,驕傲之人自然也自負。
見赫連毓應下,阮錦白不再多言,打橫抱起還一臉懵逼的男主就欲離開,當然離開前他還送了薑族長一個裝有無數上好丹藥的空間戒指,畢竟把人兒子拐跑,還是得給一點表示。
被一個女子打橫抱了起來,薑笑淵驚得臉頰爆紅,掙紮著就欲下去,被阮錦白不輕不重的拍了下屁.股,這下薑笑淵的臉更紅了,卻也不敢再亂動。
阮錦白暗想男主怎麼這麼麻煩,一點也不乖。
“對了。”已走至大堂外的阮錦白回頭看了一眼赫連家一眾,冷淡道,“今後星隕城薑家就是本座罩的了。”說著他人便已化作流光消失於星隕城。
“本座徒弟。”阮錦白淡淡道。
聽隻是徒弟後何薏倒是鬆了一口氣,恬靜地笑了笑,也不說她們皓月宗隻收女弟子,隻是友善地和薑笑淵打了一個招呼,“師弟,我是你的何薏師姐,除我之外你還有六個師姐,不過她們大多都是常年閉關或在外曆練,日後若是需要什麼幫助又不想麻煩師叔的,大可來問仙峰來找師姐。”
禮貌有餘又不會過分熱情的態度,如同全然看不見男主現在尷尬的姿勢一樣,能讓剛剛來到全是女修的男主稍微感到放鬆,阮錦白似乎有點懂了為什麼這個女人會成為男主的後宮之一,充當著溫柔大姐姐的角色,不過比起那四大正宮之一的解語花還是差了許多段位。
皓月宗就七個能叫阮錦白師叔的女修,其他長老收的都是三代弟子四代弟子五代弟子去了,再則他就隻有掌門師姐一個師姐,師叔這個稱呼也就掌門的徒弟能叫,作為這七個人之一,何薏當然是不同的,所以阮錦白不介意稍微停頓一下讓何薏與薑笑淵多說幾句。
“淩雲師叔,師弟可是去若水峰學習,是否需要我先帶師弟去領身份令牌與弟子服?”何薏問道。
皓月宗是有專門的教學課堂,畢竟外門弟子和很多的內門弟子壓根就沒有師父,外門弟子功法課程有限,但內門弟子就不一樣了,課程多且繁雜,囊括各門各科,煉丹、法術、劍法、十八般武器、音律,煉器、符籙等等應有儘有。你就算是想學聞香調香釀酒也能找到專門的課程,不過法術與心法是練氣弟子的必修課,每日皆有。不過一般的弟子也不會學太多繁雜的東西,自然是什麼有用學什麼,阮錦白覺得他有必要好好給男主規定一下課程了,哪怕現在的男主連引氣入體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