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隊長和副隊要應付其餘的海蛇,難免力不從心,這時就有不少女性鮫人陷入了危險,薑笑淵力挽狂瀾展現出不屬於金丹大圓滿的實力救下一眾鮫人,惹得小鮫人們芳心暗動,要不是顧忌著有他這個所謂道侶在,說不定就要為愛獻身了。
女人啊!怎麼能變得快,前一秒還喜歡他,下一秒就能移情彆戀。
阮錦白撩了下長發,狹長的鳳眸裡略有無奈。
主角的女人緣未免也太好了一點,他分明故意把對方的樣貌弄得如此普通了。
阮大美人撩發時的瀟灑動作引起些許的倒抽氣聲,那幾個對著阮錦白癡心不改的小鮫人就差再來一句“好帥”了。
阮錦白沉默了一下,隨意掃了一眼,發現問題,為何對他有意的好像幾乎全是男性。
阮錦白眼眸低垂,陰鬱的臉上神色不明,似乎有些懨懨欲睡。
有了薑笑淵力挽狂瀾的事,那副隊看他們就順眼了不少,甚至還會對薑笑淵噓寒問暖,在阮錦白要以為她也不過是受主角光環影響的女人時,她也會讓阮錦白覺得自己想多了,這個女人對薑笑淵沒有興趣,隻是長者對於可塑後輩的關愛,這女人似乎一如既往的對他很感興趣,還真是奇怪。
某一日。
兩人正好單獨在一起。
阮錦白眼皮略掀,看著那端莊優雅的鮫人美人,“媛副隊至於每天這樣把我盯著嗎?”
被稱為媛副隊的女性鮫人同樣看向阮錦白,這條擁有銀藍色魚尾的鮫人。
對方長有一頭鮫人中少有的黑色長發,顯得神秘冷豔,眉眼更是如畫般好看,鼻梁高挺,嘴唇略薄,有些薄涼的味道,可就是這樣的五官組成了一張陰鬱的臉,對方的眼總是半瞌著,顯得慵懶而厭倦這無聊的世界。
鮫人大多都是美人,媛副隊同樣出身貴族,並不是沒有見過美人,可她麵前這人太過於神秘了一點,就連尾巴都是從未有過的銀藍色,上為純潔的銀白色,慢慢漸變,魚尾便又是如同深海一樣的藍,神秘的幽蘭,純潔的銀白,居然完美融合,上一次擁有這樣魚尾的人似乎還是在古書記載中。
媛副隊些許打量對方後才道:“對於這件事如有冒犯,還請見諒,隻是你魚尾的顏色……”媛副隊說話說一半明顯是想看阮錦白能否自己露出破綻。
“魚尾,哦,我的魚尾怎麼了?”阮錦白答得有些漫不經心。
“雲公子莫非不知道鮫人族的皇族都是銀色魚尾嗎?”媛副隊溫雅地笑了笑。
“銀色魚尾便是皇族?媛副隊這話有些以偏概全了,也隻是大多數海域的鮫人才是這般,媛副隊莫非連這也不知。”阮錦白回答得更加漫不經心了。
他又不是薑小朋友,怎麼會連這點常識也沒有。
“那雲公子是皇族嗎?”
阮錦白冷漠地勾了勾唇角,“當然……”
媛副隊直直盯著阮錦白,如同生怕錯過什麼細微表情。
“……不是。”阮錦白補充了後麵的兩個字。
“那……”
阮錦白打斷道:“好了,我知道媛副隊不信任我們,甚至是有些忌憚我,我的確不是金丹的修士,相信這一點媛副隊在遇上海蛇前就已經發現,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不重要?”
“自然是不重要,因為我並沒有要傷害你等的意思。”阮錦白淡淡道。
“可我為何要信你?”媛副隊黛眉一皺。
“媛副隊,以人修為例,你知道人修一生的意義嗎?”
媛副隊自然不知道。
“人之所以來這世間走一遭,不就是為了看那霜花怎麼凝結,雨水怎麼滾落,為這大好河山,無限風光而來,可為什麼卻總要為這紅塵瑣事而煩惱,為求得長生大道爭來奪去,自然是想得多了求得多了,煩惱自然也就多了。我自認說不上無欲無求,但在這個隊伍裡也確實沒什麼所求,唯一求的大概也就是去血延海的名額。媛副隊大可繼續防備我,對此我並不在意,今日之所以和媛副隊這麼一說也隻是希望媛副隊不要打擾我那道侶。”
“雲公子好一句不在意,憑何?”
“自然是憑我完全可以碾壓你們。”阮錦白唇邊勾出冷然的笑容,釋放出一成的氣勢竟是直接將媛副隊定在了原地。
媛副隊優雅的臉上淡定從容難以維持,不敢置信地死死盯著阮錦白,她可是有著半步元嬰的實力,居然一下子就被人的威壓給壓住了,這人的修為絕對有元嬰!一個元嬰大能為何要加入他們這個鮫人小隊伍?!
媛副隊還沒有從過度驚訝中回過神來,阮錦白就已經拍拍手走人了。
阮錦白對著薑笑淵道:“看了多久了?”
“也就那麼一小會,不是立馬就被你發現了嗎?”就偷聽一小會還被發現的薑笑淵有點尷尬,呆毛不自在地支楞了一下。
阮錦白壓下呆毛,“都聽了些什麼?”
“就聽見某人在那以歪理邪說說服人。”
“嗯?”阮錦白尾音微拖,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長如羽翼的睫毛投下一層陰影,“再給薑道友一次機會,薑道友要不要考慮重新說。”
“就……聽見景道友在那以理服人。”薑笑淵職業假笑。
阮錦白眼中閃過笑意,麵上卻毫無表情地拍了拍薑笑淵的肩,“那我與薑道友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薑笑淵:“……”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