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薑笑淵就適時地出來當和事佬了, 沈星在一旁幫襯,阮錦白看起來雖然不願,但還是十分地給麵子,慢悠悠地立下了心魔誓言, 之前的不快明麵上就此翻過了頁。
既然大家都立下了心魔誓言, 沈星沈月姐妹倆也不再藏著掖著, 拿出來她們渡過陰魂河的秘寶。
東西一拿出來大家都有那麼一點意外, 這姐妹倆拿出來的秘寶居然是一片看起來極為普通的樹葉。
“你這是什麼東西?”最先提出疑問的不是彆人, 正是蛟龍。
那煉藥師不知想到了什麼,麵色微變。
阮錦白眉毛一挑, 看來這家夥也認出了這是什麼東西。
那片樹葉自然不會是什麼普通的樹葉,而是亡城之都那活了數以萬年記的亡靈古樹的葉片, 亡靈古樹陰氣極重,其葉片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的,這兩人有點東西。
薑笑淵麵上不顯山不露水, 全然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看出了什麼, 還是純粹裝逼。
那老者似乎沒有認出這東西,但其到底有沒有認出來也隻有他本人知道。
那姐妹倆也沒什麼探究的意思,畢竟這年頭誰還沒有一兩張底牌, 她們隻是大致地掃視一圈,就侃侃而談。
“這樹葉可不是普通的樹葉, 而是亡靈古樹的葉片,我們也是因緣巧合才得了這麼一片, 這樹葉可變大變小, 正好能載我們渡過陰魂河, 不過進入陰魂河再往前些許, 水中有死靈, 還請諸位小心,不要被死靈拉下了水去。”沈星笑盈盈地道。
這算是一句忠告,一旦被死靈拉下水,在這陰魂河中,哪還有生還的可能。
阮錦白多看了兩眼這陰魂河,這地方的確是有那麼些危險,不過這姐妹倆怎麼會沒事跑到陰魂河的對麵去。
薑笑淵也皺了皺眉,似乎都在想要是這兩姐妹要是在陰魂河上發難,他應該如何應付。
阮錦白跟著一眾人一同踏上那片變得足可以站十餘人的樹葉,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分明長著一張禍害臉,小透明起來還是十分沒存在感的,那什麼煉藥師青年似乎就是發現了這一異常,對著阮錦白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阮錦白:“……”
他總感覺這家夥是把他當同道中人了。
好在他們互相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細,索性就相安無事下去,當然對方是有所忌憚,阮錦白卻並不是,他隻是單純的想當一個旁觀者,懶得揭露他罷了。
當這片樹葉飄到了中途,果然如沈星所說出現了死靈,但這種本生沒有靈智的死靈亡魂,在他們這個修為看來也就隻能起嚇嚇人的作用,能在人猝不及防時把人拉下水,但其本身沒什麼太大傷害,薑笑淵一個雷電劈過去就能消滅一大片。
陰魂河後麵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他們在這陰魂河上飄了大半個時辰就抵達了他們要去的地方。
上岸之後,薑笑淵就被那濃鬱的陰氣撲了一臉,險些想一個巨型雷電就給那孤島劈過去。
這裡算是一處孤島,看起來就十分陰森,樹木大多都是隻剩枯枝,時不時有不知名的黑影快速竄過,有那麼一點瘮人。
蛟龍看沈星沈月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起來,不得了,現在的小姑娘都敢往這樣的地方鑽了。
薑笑淵和阮錦白這樣去過鬼窟之地的對這地方接受良好,血延海到底還隻是一個試煉之地,比起四大危險之地榜上有名的鬼窟之地,其實也就那樣了。
阮錦白看了這孤島一眼,又看了那姐妹倆一眼,他的動作與蛟龍分明大同小異,可沈星卻心下一緊,總覺得這人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
見阮錦白沒有其他舉動後,沈星才略微鬆了口氣,沈月的關注在另外幾人身上,見沒什麼異常,同樣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阮錦白用神識籠罩那處孤島,感受著這孤島內部到底有些什麼時,薑笑淵的傳音到了,“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阮錦白神識繼續深入,淡然道:“不對勁的地方多得去了,不知道薑笑淵問的是什麼?”
“除了那蛟龍外,他們都不對勁,沈星沈月這兩人和我們完全不熟悉就輕易與我們組隊,按道理發現了這樣的好東西,誰不是藏著掖著悶聲發大財,我之前以為她們是實力不足,可現在看來她們倒不像是誤闖這裡,反倒是是有目的性的把我們引來,且她們來的次數也肯定不止一次兩次,絕不是什麼實力不足,所以才組隊。”
“那老者和青年也是各有怪異,那青年對這一切似乎都見怪不怪,那老者水同樣很深,都不是簡單貨色,不過我感覺那老者才是藏得最深的。”畢竟這老者一直挺低調的。
薑笑淵分析這些的時候還挺無奈,本來隻是來找一個噬魂果,這血延海噬魂果按道理還是挺多,他們就不該卷入這什麼小隊當中。
阮錦白對薑笑淵的分析不予評價,隻是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