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錦白畢竟還能看見其他選手那邊的水鏡,就時不時和薑笑淵說一說其他人那邊是什麼情況。
說到路昱在淘汰其他煉丹師時,薑笑淵表示了些許不讚同,路昱的煉丹水準也不算差,這樣提前把其他參賽煉丹師淘汰的做法屬實不怎麼地道。
阮錦白對此不置可否,若是他自己的實力有所欠缺,而剛好又可以靠實力把其他人淘汰的時候,他一定會同路昱一樣毫不猶豫的把其他人淘汰了,將不定因素扼殺在搖籃裡。
和主角呆在一起,阮錦白時常覺得自己的三觀是不是有點不正。
後來路昱與黑袍人兩人互相鬥起來,阮錦白與薑笑淵對於這個情況還是比較喜聞樂見,這兩人鬥起來,溫詩雅與秦小藥無疑就安全了。
兩人的打鬥中,阮錦白很快就發現黑袍人魔族人的身份,把這事與薑笑淵一說,對方也是暗自皺眉,手下煉製的速度加快,這個時候也不能再繼續隱藏實力了,現在路昱是把黑袍人拖住了,但兩人到底誰更強一些他們誰也說不清,所以這個時候薑笑淵隻能加快煉製速度,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也能儘快趕去救助。
若是路昱贏了,那皆大歡喜,這位挺敬佩溫詩雅的祖父濮儀尊者,所以不可能會真的對溫詩雅和秦小藥怎麼,最多就是讓他們出局,可那黑袍人就不好說了。
好景不長,路昱與黑袍人的僵持並沒有持續太久,而黑袍人下一個目標無疑就是去尋找溫詩雅和秦小藥兩人。
阮錦白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薑笑淵,薑笑淵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手下煉丹的速度更加快了。
後麵就是黑袍人找上了溫詩雅,然後搶奪丹藥,但阮錦白並沒有把這個消息繼續告訴薑笑淵,對方拿出全部精力快速修複孟襄的身體,他現在把這件事告訴薑笑淵,反而會擾亂對方的心神。
為數不多旁觀薑笑淵的煉丹師們如同遭受了暴擊,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人煉製丹藥這麼快,薑笑淵一係列騷操作把那些煉丹師們看得一愣一愣的。
終於,薑笑淵鬆了口氣,把孟襄從水球中放了出來,他一把接住對方,脫下外衫把對方的身體遮住。
薑笑淵的速度雖然很快,但不少修士還是看見了孟襄身上本來血肉模糊的肌膚變得完好如初,哪怕那上麵有許多的血汙,眼尖的修士們也看見那皮膚比起之前可都還要白皙如玉,吹彈可破。
對方居然真的修複好了孟襄。
孟襄還在昏迷中,薑笑淵現在也沒有辦法照顧對方,就問阮錦白能不能來人把孟襄接出去照顧。
阮錦白和丹會大佬交流了一下,得到滿意的結果之後,就與薑笑淵說可以,薑笑淵在孟襄身上放了一個保護膜,讓他離開後沒有妖獸打擾後就又繼續問溫詩雅那邊是什麼情況。
阮錦白之前什麼也沒有說,可不證明溫詩雅那邊就是安全的,正是對方什麼也沒有說,他反而更加擔心溫詩雅那邊的情況。
阮錦白先是把溫詩雅現在所處的位置告訴薑笑淵之後,才又告訴對方那邊是什麼情況。
聽到溫詩雅那邊情況不太好後薑笑淵腳下步伐更快,什麼隱藏不隱藏實力的都先放在一邊,直接動用了元嬰都會領會到一部分的空間力量,踏破虛空來到了溫詩雅這邊。
剛好就看見黑袍人用秦小藥和契約靈獸威脅溫詩雅的場景,薑笑淵直接動手,這也就有了一開始的場景。
黑袍人也不是吃素的,薑笑淵的黑色火焰雖然讓他有那麼幾分忌憚,但他的手上可是還有一隻溫詩雅的契約靈獸。
丹會結束時間就快要到了,黑袍人一手提起契約靈獸阿疊,威脅道:“就算你來了也沒用,溫丫頭識相一點就把丹藥交出來,不然——”
黑袍人手上力度加重,毛絨絨的小獸蹬著小腳腳,有些痛苦地發出嗚咽聲。
溫詩雅與契約靈獸感情本就深厚,見對方這副模樣,眼睛雖憤恨不平地看向黑袍人,然而態度到底沒有一開始那麼強硬,她在遲疑,薑笑淵的存在雖然讓她看到希望,可阿疊……
薑笑淵沒有給溫詩雅留猶豫不決的時間,他聞言後眉頭一皺,“你是在威脅?”
他“嘖”了一聲,“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威脅。”
說著他手上兩種異火升騰而起,配合著黑炎,三種顏色的火焰融為一體,一道黑炎擊向黑袍人捏住阿疊的手,黑袍人敏銳地閃避開來,緊接著手持追雲劍的薑笑淵又一劍向對方的手斬去。
黑袍人險之又險地閃避開來,或許他有點小看這薑笑淵的實力了。
對方的實力絕對在元嬰之上!
一擊不成薑笑淵攻擊更加猛烈,他前世可是劍修,而劍修彆的不說越級殺人的事可都是熟門熟路,更何況薑笑淵的劍術現在絕對能匹敵大部分元嬰以上的劍修。
心中有劍,劍中有意,是為劍意,化萬物為劍,所謂劍隨意動。
快速對招之下,提著一隻靈獸的黑袍人明顯施展不開,反而受到了頗有點不管不顧一提起劍就瘋批的薑笑淵的壓製,他隻能拿著阿疊來抵擋薑笑淵的攻擊。
薑笑淵劍術了得,劍隨意動,不僅沒有傷到阿疊,還趁著一個虛招,對方閃躲的機會將阿疊從黑袍人手上奪下。
一旁的溫詩雅接過阿疊的時候還沒有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懷中可憐兮兮的小獸。
薑笑淵原來這麼強的嗎?
可對方才多大,薑笑淵年紀不是還要比她小很多嗎?二十一還是二十二,最多也不超過二十五,可對方表現出來的實力起碼也得是元嬰了。
溫詩雅緊緊抱著自己的契約靈獸,她或許認識了一個很厲害的修士。
手上用來威脅溫詩雅的東西被薑笑淵打掉之後,黑袍人明顯惱怒了起來,徹底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他之前用六、七層的實力與元嬰中期的路昱都能打得不落下風,更何談全力以赴。
在他看來毫不隱藏手段的他對付一個小年輕輕而易舉,可真當打起來後,他才暗暗心驚,看薑笑淵的眼神都不對勁起來。
其他人從水鏡中看肯定覺得薑笑淵打得十分艱難,可事實上真正打得艱難憋屈的是黑袍人,他分明沒有占到對方任何便宜,可對方卻裝作一副打得十分困難,全靠運氣和毅力才堅持下來的模樣,這是騙誰啊?!
黑袍人打得很暴躁,比之前束手束腳不能用儘全力還難受。
這是戲弄!
對方絕對是在戲弄他!!
這薑笑淵分明隻是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這麼厲害,鐵定是那個老怪物奪舍重生,黑袍人打得十分火大但同時也對其生出幾分懼意,這年頭不是沒有奪舍重生的,可誰奪舍重生能讓自己才二十多歲就這麼厲害,雖然不知道自己麵前的是哪位大佬,但不妨礙黑袍人有點懼怕了。
麵對實力強,但可以抵抗的實力時,一般人都會再掙紮一下,可麵對這樣不僅壓製性的打壓你,還能裝作自己打得很幸苦,自己馬上就要輸了的人,你隻會由心而生一股無力感。
黑袍人傳音過去,“前輩這樣捉弄人有意思。”
薑笑淵沒有回應黑袍人這句話,隻一個勁地和黑袍人繼續打,他的每一劍看起來都沒有真正的傷到黑袍人,可黑袍人身上早已經被劍氣劃得遍體鱗傷。
黑袍人氣惱,但到底隻能硬著頭皮上,他把目光轉到溫詩雅和秦小藥的身上,薑笑淵是為了這兩個丫頭而來,隻要他把這兩個丫頭抓到手上,對方就不敢再這樣下去,可薑笑淵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竟是一點抓人的機會也沒有給他。
眾圍觀修士都看得一愣一愣的,薑笑淵原來這麼強的嗎?
就連那些個大佬看薑笑淵的眼神也都不對勁起來,想當初阮錦白收一個男弟子,他們都是當笑話一樣,一笑而過,沒想到對方的弟子居然這麼厲害。
元嬰。
二十多歲的元嬰!
修真界都多久沒有出過百歲內的元嬰了,現如今居然直接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紀大些對修真界又十分有歸屬感的化神大佬險些喜極而泣,看薑笑淵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修真界的未來一樣。
薑笑淵知道距離丹會結束的時間不多了,所有人都以為薑笑淵是苦苦支撐,不少修士還暗暗為他加油鼓勁,可實際上要不是直接殺了黑袍人,會顯得他實力太驚人逆天了一點,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就把對方解決掉。
可現在為了最後的低調所以他裝出一副如同下一秒就會輸的模樣,可偏偏每次都如同氣運之子一般,剛剛好躲了過去。
看得一眾修士熱血沸騰的,薑笑淵今日這衝冠一怒為紅顏都要成為熱血青年的一大典範了。
好在考試截止的聲音終於響起,所有人都在為薑笑淵鬆了一口氣,可實際上是黑袍人為自己鬆了一口氣。
丹會終於結束了。
為了以防他們繼續打,丹會大佬直接把他們四人傳送了出來,至於孟襄在阮錦白與丹會大佬交流之後,很快就有丹會的女性成員去接人出來了。
當時丹會大佬就用神識察看了一下孟襄的身體情況,然後看薑笑淵的眼神就意味深長起來,不過其到底沒有發表什麼,甚至還好心的和阮錦白這個師尊說彆讓薑笑淵太鋒芒畢露,樹大招風的道理大家都懂。
薑笑淵這次壓根就沒有煉丹的成品,所以他來這丹會相當於白跑一趟。
這一屆的丹會,溫詩雅是第一名,黑袍人是第二名,至於第三名按道理應該是路昱,不過對方都退出了,所以這一次的丹會難得出現沒有第三名的情況。
折騰了一周,薑笑淵現在就隻想快點離開,然後抱著他家師尊休息一下,可還沒有等他走遠,溫詩雅就追了上來。
“薑道友且慢。”
薑笑淵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見對方小跑過來就在原地等著,等對方靠近了才問道:“溫道友有事?”
溫詩雅停下後小喘了一口氣才道:“詩雅自知這丹會第一名受之有愧,若不是有薑道友仗義相救,我肯定已失去比賽資格,所以我想把第一名的獎勵送給薑道友當離彆禮物,就當做答謝薑道友的相救了。”說著她就真把丹會第一名獎勵的那個煉丹爐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