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能遇上什麼騙人感情的魔修, 這魔修是誰不言而喻。
“所以尊上指的是無歸魔尊。”妖豔女子直接點出。
青年冷哼了一聲,不答是也不答不是,妖豔女子與青年交情不淺, 也算了解對方, 對方這般反應她還有什麼不懂的, 看來她並沒有猜錯。
她適時開口, “奴家與無歸魔尊雖然沒什麼交情,但也知道無歸魔尊可不是那些會欺騙人感情的魔修。”
“既然你都說與他不熟, 又怎麼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青年半抬起眼。
妖豔女子輕笑出聲,“我自是知道,他這人心氣可高了, 怕是不屑於玩弄他人感情。”無歸魔尊這人強勢慣了,心氣又高,妖豔女子還挺意外青年能讓對方親自作陪。
青年語帶輕諷地說:“哦,是嗎?”
“自然是。”妖豔女子一時間覺得自己如同在麵對鬨彆扭的孩子。
“本座什麼說那人是無歸魔尊了。”青年嘟囔。
妖豔女子忍不住嬌笑了起來, “沒想到尊上竟有如此彆扭的時候,除了是無歸魔尊還能是哪位魔修,奴家反正一時間是想不到他人, 您前段時間不是還在向奴家打聽他,再說您不是已經對奴家的話信了三分了嗎?”
青年:“……本座可什麼都沒有說。”
總感覺這事能讓這女人笑上好幾年。
“魔界與修真界向來是表麵平和, 本質上明爭暗鬥,若是無歸魔尊都沒有在意尊上你魔族的身份,而願意來陪你。”妖豔女子聳了聳肩, “奴家想來對方對你大概還是有好感。”
彆看妖豔女子說得雲淡風輕,實則其正心裡暗暗稱奇, 無歸魔尊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 雖然涵養好, 但心高氣傲,青年能把對方約出來已經夠讓人不可思議了。
妖豔女子人情世故上可比青年更加靠譜,青年也是能拉下臉麵的人,既然對方已經一知半解,他索性把自己與無歸魔尊的事簡言扼要的和對方說了說。
妖豔女子聽得額頭青筋直跳,對方居然認錯人這種事都能做出來?
她一時間隻能感謝無歸魔尊手下留情之恩,好歹把這讓人不省心的家夥留了下來。
彆看這青年有些不靠譜的樣子,魔界那邊可把這青年看得極重,就算對方因為某些原因,神魂受損,不僅實力還心性大減,那邊也是把他當做寶貝疙瘩至高無上的存在,沒一個有敢謀權篡位的心思。
比起以前也就多了點敢管著他們尊上,免得對方一不小心死在了外麵,不過這已經算長老那邊不要命的行為了,要知道以前魔界那邊就是這青年的一言堂,對方不想回來,誰又敢攔著他,長老們的行為等青年的神魂再次恢複全盛狀態,說不定直接就是一個死字。
不說遠了,青年現在的實力是真不如無歸魔尊,雖然魔道中的魔修們從來沒有給他們的魔尊們排個名,但對那邊還算了解的妖豔女子知道無歸魔尊算得上魔道第一人,他曾經單挑過所有魔尊,全是他勝其餘魔尊休養,隻是對方過於低調,他人才不知道。
青年認錯人然後就胡亂追求,最後還讓對方知道了,這簡直就是對一位強者的侮辱,無歸魔尊沒有因此大開殺戒可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魔界的尊上要真是在他們修真界出了點什麼問題,魔界那邊能直接毫不猶豫不計後果地打上門來。
妖豔女子一時間暗自慶幸自己還好當初沒有把陰鬱魔修往其他脾氣暴躁,手段殘忍的修士身上猜。
“那尊上是想追求你原本感興趣的人,還是無歸魔尊?”妖豔女子收回心神,回到為青年提供幫助上。
“當然是無歸。”青年皺眉。
魔尊人的天性便是追求強者。
他承認他之前對那個小鮫人感興趣,可對方似乎是正道人士不說,還已經有了道侶,他之所以會認錯人,從某一方麵來講,也是他們有緣無分,修行上最是講緣分二字,而他與那個人的因果剛剛開始就已經斷了,隻能說明他們並不合適。
“無歸魔尊的確是符合尊上又要漂亮又要強大的要求。”
這兩點選擇伴侶要求是青年早年對妖豔女子說的。
魔界漂亮的多是實力不怎麼樣,就比如魅魔,這一種族全把天賦點在了魅惑上,實戰能力真心不怎麼樣。
魅魔中如今最美豔實力最強的是一個人儘可夫的蕩.婦,作為魔界尊上對方怎麼可能看上這樣的魔族,而其他實力強的模樣就更不能看,多奇形怪狀虎頭蛇身牛頭馬麵的,一時間妖豔女子又有點理解對方為什麼要出逃。
要是青年知道了妖豔女子在想什麼肯定會氣死,他好不容易逃出那個眾魔簇擁,沒有自由的魔界,在對方眼中居然成出來找美人了?!
“那可就難了,無歸魔尊性格本就難以莫測,尊上現在又直接在對方麵前暴露出你本來是追求另一個人的,印象肯定會變不好,指不定人無歸魔尊還以為尊上你心思不純,故意接近呢?”妖豔女子笑容魅惑。
“所以本座該如何是好?”青年眼巴巴地看向對方。
妖豔女子不禁啞然失笑,對方似乎也太相信她了一點。
她是渡劫失敗僥幸存活的散仙,隱隱遊離於修真界與魔界之外,所以她才能在去魔界曆練時與青年交好,可現如今青年實力大減,而她畢竟是修真界人,魔界那邊對她可不怎麼相信,所以才這麼急於讓青年回去。
至於派人保護那可彆開玩笑了,青年現在實力雖然也就化神中期的樣子,可其血脈上的威壓就能讓其輕易甩開跟上來保護的魔族人,修真界與魔界的空間壁壘尚未真正打開,魔界也不可能一下子興師動眾派太多人過來,所以才有了長老們不要命地催促對方回魔界。
妖豔女子可是一點也不心疼魔界那群趾高氣揚倚老賣老的長老們。
為了不辜負青年的信任,妖豔女子還真給青年出謀劃策起來,彆看妖豔女子分神玩得多開,實則她本人就是一個萬年單身狗,所以現在就變成了兩個都同樣沒有戀愛經驗的人,開始討論如何追人。
還著重討論了古往今來追求成功的經典案例,總結下來就是各種誇張以及奇葩。
青年對此若有所思,眼看自己還是有希望心情不自覺地就明媚了起來。
殊不知他們談論的多是一些廣為流傳的愛情故事,而有些東西自然是傳著傳著就被無限誇大了。
東州大陸。
小四合院裡。
阮錦白正在符紙上刻畫符籙,這也算是原主的一大技能,穿越這麼久他還沒有認真研究過,之前給薑笑淵符籙都是直接從原主的存貨裡麵拿。
隻簡單刻畫了一些之後,他就沉默了,他的天賦大概全點在了陣法禁製上。
分明都是原主曾經擅長的東西,符籙與陣法在某些方麵明明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可他一時間卻畫得不儘人意。
怪他當初主要專研陣法去了,忽略了符籙,現在原主本來擁有的刻畫中級符籙的技能都被他丟得差不多了。
地上已經丟了不少刻畫失敗的符紙,而阮錦白也已經從最開始設想的中級符籙轉為了低級符籙,可他連白菜價的低級符籙都刻畫的有點一言難儘。
阮錦白皺起了秀美的眉頭,不應該啊!他分明按著基本符籙大全刻畫的,為什麼還是不能畫好,不指望能一下子畫出中級符籙,但至少也得來個極品低級符籙吧!他好歹也是化神期修士。
而事實是沒有天賦就是沒有天賦,他在那裡練了好一會,最多也就是按部就班地刻畫一些低級符籙。
阮錦白仔細回憶著原主是如何刻畫符籙,又認真專研著那本符籙大全,隱隱有了感覺,隻要他能逮住這分感覺他就一定能慢慢掌控這門技巧,但那種靈感轉念即逝,還不等阮錦白握住,苗頭就已經消失。
薑笑淵隻小憩了一會,醒來時就看見恢複原貌的阮錦白正在倒騰一堆符紙,麵前的虛空中還放了一本書,上寫‘基本符籙大全’,在這個功法大多刻錄在玉簡上的修真時代,還真少有修士會捧著一本書研究。
美人低眉垂目地認真研究符籙,薑笑淵本不忍打擾,等一看見對方的成品之後,他還是沒忍住打擾了一下。
薑笑淵在符籙上還是小有研究,怎麼也沒想到一個連陣法都精通的人符籙會這麼讓人一言難儘。
不是說阮錦白沒有天賦,而是他第一次見有人用刻畫陣法的手法來刻畫符籙。
阮錦白為什麼一到刻畫中級符籙會失敗,就是因為阮錦白在刻畫符籙的時候,幾乎都是使用刻畫陣紋時需要的手法,符籙與陣法本質上還是有很大區彆的,對方這樣是真的很難成功。
薑笑淵握著阮錦白的手帶著對方刻畫了兩張低級符籙,然後又嘗試中級符籙。
薑笑淵帶著阮錦白把中級符籙刻畫好後道:“符籙與陣法之所以會自成一體,就是因為兩者本質上就有巨大的區彆,雖說是有共通之處,可本質上又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體係,貿然把陣法與符籙混為一談,自然也就刻畫不出。”
瞧著已經刻畫好的一張冰魄符,阮錦白失笑。
“你怎麼突然想起刻畫符籙了。”薑笑淵放下手中符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