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錦白未免薑笑淵看著他捏的過程還跑到了一邊去,薑笑淵口頭上直抱怨,“你至於嗎?難道還怕我偷師學藝不成。”
“對啊!”阮錦白應答。
薑笑淵咧嘴一笑,“師尊可千萬不要偷偷用法力哦。”
“本座是會耍賴的人嗎?”阮錦白手上邊捏著“威猛霸氣”的大貓貓邊道。
他的速度不緊不慢,不過比起薑笑淵這個正統劍修的手速就要慢上不少,但好在構造簡單,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幾乎是與薑笑淵同時做好,薑笑淵獻寶一樣的把手中的q版阮錦白給他看,阮錦白同樣亮出自己捏的大貓貓。
薑笑淵盯著那隻與他之前化形的貓貓極為相似的泥土貓貓,一時無言,你若說那是一隻貓,可那隻泥土貓貓的頭上卻明明確確刻有一個王字,耳朵也更像老虎,很好,這就是一隻虎崽子,或者該說是老虎與貓咪的混合體。
“是不是覺得我捏得太好了。”阮錦白唇角帶笑。
“對。”薑笑淵違心道,他是真的都不忍心打擊對方。
比起阮錦白的亂來,薑笑淵捏得是真的好, q版的阮錦白眉眼精致,就連神態都有三分相似。
兩人並沒有胡鬨多久,很快就已是晚間,修士並不是需要頓頓都吃飯,可既然回來了怎麼也得陪著薑族長一起吃個飯。
夏季魚肉雖說不如冬日鮮美,肉肥籽多,但也彆有一番風味,薑笑淵幼時最愛的便是魚,所以今日晚宴也都是以魚為主,考慮到阮錦白,桌上也有著幾道小姑娘最愛的吃食,菜品既有辛辣又有清淡,可以說是考慮周全。
阮錦白看著這一桌子魚,略有所悟,薑笑淵在他麵前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口腹之欲,就連書中也未寫過,是以他並不知薑笑淵喜歡什麼,今日看這一桌晚膳,他便了然。
用食的隻有他們三人,薑族長一看見兩人就笑,“也不知道阿白姑娘喜歡什麼,就順便倒騰了一些。”
“薑伯父有心了。”阮錦白對著薑族長點了點頭。
“父親,我有事要與你事先說一聲。”薑笑淵來到薑族長身邊,想把其拉到旁邊去說要事。
“你這孩子,有什麼事不能待會兒再說。”薑族長嘴上說著薑笑淵,但還是給阮錦白抱了一聲歉,讓對方稍微在這裡等上一會。
薑笑淵在飯前和他說這話,必然是有什麼要事要說。
薑笑淵對著阮錦白眨了眨眼,就跟著薑族長走了。
這事還真得提前說,本來阮錦白完全可以跟著吃上兩口,但薑笑淵實在怕對方一把麵紗取下來就給自己父親嚇到,有了玉千綺、薑武他們的反應做鋪墊,薑笑淵覺得要提前說好,至於為什麼不在下午那會兒就和薑族長說,那自然是因為怕對方太過於焦慮,然後把一個三人的普通晚飯弄成大宴席。
“臭小子,說吧,有什麼事,你個小子也不想想把人家一個姑娘家家晾到那裡好嗎?”薑族長雖然依著薑笑淵到偏室說話,但也還責怪著薑笑淵。
女孩子大多心思細膩,難免多想。
“我這事還真得提前說,不然阿白要是把麵紗放下來嚇到您可如何是好。”薑笑淵嬉皮笑臉,一副仗著父親寵愛無法無天的模樣。
“你個小子。”薑族長嘴上輕鬆,實則心下暗暗一緊。
他本以為阿白姑娘戴麵紗不是過於美貌,就是不想把麵目示於眾人,聽薑笑淵這話怕是極有可能是個麵容醜陋之人,按道理從阿白姑娘露出來的眉眼看,阿白姑娘的相貌不至於差,那就是毀容了。
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就這麼因為某些事毀容,倒也可憐。
薑族長長歎了口氣,“不管阿白姑娘相貌如何,隻要你喜歡,父親總是支持你的。”
“我就知道父親最好了。”薑笑淵唇邊綻開一個笑容。
“阿白姑娘就算有些許不好,你竟然選擇了人家,人家又願意跟著你,你便要好好待她。”薑族長慈祥道,同時還敲打著自家這個傻小子。
薑笑淵眉眼含笑,“阿白很好,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就連修為也要比我高深。”
“討打是吧,既然什麼都好那你為何說會嚇到為父?”
“因為我以前其實並不喚他阿白,就連姓名都少有喚著,我對他另有一個稱呼。”薑笑淵緩緩道來。
“另一個稱呼?”薑族長麵上也微有慎重。
“父親之前也未問我倆在一起多久了,其實我與他確認心意後在一起的時間堪堪隻有兩年左右,而我與她相識卻已有八年多。”
八年多,薑笑淵離開薑家的時間也剛剛好是八年多。
薑族長心下略有猜想。
“似乎說遠了一點,我以往對他的稱呼是——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