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宗淩雲峰, 是整個皓月宗最高聳的山峰,直入雲霄的山峰頂端雲霧繚繞,飄渺若仙人居所。
淩雲峰上, 一襲白衣勝雪的清雅美人正倚著頭小憩, 美人眉目如畫,僅是一個睡顏就引得萬物失色。
許是夢到了什麼, 閉目小憩的美人眉目微皺,驟然蘇醒過來, 睜開一雙冷寒似冰的眸子,眸中全是厲色。
“師尊這是怎麼了?”正在練法的薑笑淵一見阮錦白醒來,連忙過來道,神色略有擔憂,用手摸了摸阮錦白的額頭。
“無事。”阮錦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隻是突然夢見了些許前世的事。”
“修真者修大道也, 再則仙體無垢, 理應不可能會做夢。”阮錦白若還隻是金丹修為,那做一個夢而已, 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他並不是, 不僅不是, 其還是化神大能, 化神大能怎麼可能會突然做夢。
此時距離上一次的玄天大會已經過去十餘年, 薑笑淵早已借助天地氣息,以及與阮錦白共修雙修妙法登入化神境界,看似進境奇快, 但這已經是薑笑淵穩紮穩打之後的效果。
“的確是不應該。”阮錦白淡淡道。
他近來一直參悟時間密法, 又有前世打基礎, 對時間的領悟可以說是得心印手,最難以參悟的時間法則於他而言不過是熟悉一個老朋友罷了。
一般像做夢,若是對時間有些領悟的修士,做的都是預言夢,可阮錦白夢見的不是未來,而是前世,他居然突然夢起自己運用時間異能扭轉末世局麵的事。
按道理他會來到這裡,其實就是他時間異能失敗的結果,時間異能並不是萬能的,他會失敗實在很正常,可現如今的阮錦白卻覺得說不定他就是成功了,所以才會來到這修真界,而他本就該屬於這片修真界。
阮錦白現在已經不是剛剛來到這片修真世界的那會,他對修士的能力有了更加直觀的體驗,他的性格與原主本來脾性差彆很大,逄菡尊者自然是發現了,以前阮錦白沒有多想,隻覺小心謹慎一點即可,但事實上修士多的是手段來看一個人是否奪舍重生。
逄菡尊者這樣化神後期的大能,不可能真的單純憑感覺判斷,對方還是精通卜卦的修士,不可能不在他的身上卜上幾卦,但對方卻沒有一點異樣,這說明什麼,說明逄菡尊者以為他就是原本的阮錦白,隻是真的因為突破性情有了變化。
後來更加的了解天地契機,對天地感應更強,阮錦白對自身的感應也更加強了,奪舍之人難免與**會神體不一,可他卻與**十分契合,契合到好像這本來就是他的身體。
“淵兒,還記得為師以前問過你的問題嗎?”
薑笑淵嘴角微抽,“打住,你老問過我的問題多得去了,我怎麼知道你現在問的是哪一個,彆我說不出來就又是不愛你。”
上次阮錦白就是這樣哄著他做了一堆羞恥的姿勢,他險些直接下不了床。
“……”阮錦白感覺自家小徒弟一點也不可愛。
“說說是什麼問題。”薑笑淵最見不得自家美人不開心,湊過來親了親阮大美人。
“你怎麼死的?”阮錦白很配合。
“……”薑笑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是怎麼重生的?”阮錦白立刻換了一個說法。
“為什麼重生就一定得死。”薑笑淵發出靈魂質問。
“所以你前世不是死了。”阮錦白很會抓重點。
“自然不是,我本是在九重天修煉,後在一處秘境得遇至寶,那至寶我一直沒有弄清該如何使用,直接某一日那東西突然光芒大盛,再醒來時我的神魂就來到了自己剛出生時,為了不讓自己的神魂把身體撐爆,我才強封記憶,我一度以為我重生是為了來找你。”
這情話說得阮錦白挺心動,他沉默了一下,我一直還在想對方到底是怎麼死的,敢情人家壓根就沒有死。
“小薑子。”屬於少年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