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響起,伴隨“My love I know, that Ill always love you……”的節拍, 噴泉勃發。
彩燈瞬間點亮,是電子蠟燭拚成的“I love U”,love還圍成了一顆心。
噴泉在燈光的照射下, 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有時像水中花, 有時如同波浪, 踩準了每一個節拍。
天空又綻放出煙花,拚出了一個大型的蕊字。
脖子上架著小提琴的演奏者從花叢中走出, 琴弦下綻放出悠揚的音樂。
晚風吹過,玫瑰花瓣從天而降, 紛紛揚揚下起了浪漫的花雨。
先前她跟林蕊一起排過廣播劇,經常一塊兒吃吃喝喝。
後來初三下學期大家事情忙,才不怎麼見麵。
見到老朋友,馬小晴明顯很高興。
她走上前抓著林蕊的手,笑容滿麵:“前頭我還跟鄒鵬說, 不知道你去了哪個學校。”
旁邊劍眉星目的男孩子沒有出聲,隻衝林蕊和蘇木點點頭。
林蕊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哎,馬小晴,這才開學吧, 你們外國語學校就過了聯誼了?”
乖乖,果然傳說中整個江州城最會玩的中學就是江外。
“什麼啊,我們現在是同窗。”馬小晴笑眯眯的, “我在五班,他在三班,你在幾班啊?”
“二班,我跟他都在二班。”林蕊指蘇木,依然滿心疑惑,“你們不是保送江外的嗎?怎麼跑到省實驗來了?”
現在大學保送少,外國語學校卻屬於特例,尤其是他們的小語種,保送率奇高。
怎麼看也是上江外才比較保險。
馬小晴落落大方:“我沒通過保送考試,隻好中考,就跑到這兒來了唄。”
她笑眯眯的,“幸虧我英語特長也算加分,不然還考不上。”
短發女孩兒伸手指指鄒鵬,搖頭歎氣:“至於他,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覺得省實驗食堂的飯比較好吃吧。”
在場的四個人全都笑了起來。
鄒鵬言簡意賅:“我想跳出來看一看,總是局限在那個小圈子裡頭,我覺得我會僵化。”
林蕊誠心誠意地搖頭:“你將來要是往外交方向發展的話,其實留在江外會比較合適。”
因為這樣子能夠形成朋友圈。
鄒鵬笑了笑:“人生總有得失,不可能事事如意。”
林蕊抱著蘇木的胳膊,好奇地朝少年眨眼睛。
哎喲喂,這孩子是受什麼刺激了嗎?怎麼說話如此之滄桑?
得了吧,追不到她姐的幻滅已經過去這麼久,也該鼓起勇氣直麵慘淡的人生了。
她點點頭:“也不錯,說不定你在這兒能夠有另外一番收獲呢。”
蘇木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催促林蕊:“走吧,回去睡會兒,不然下午你要打瞌睡的。”
林蕊朝兩人揮揮手,抓著蘇木的衣袖,又蹦又跳地往前頭走,跟他比劃之前的同學都表演了啥。
哎喲,現在的孩子可皮了,有人唱雙簧,還有人表演單口相聲,特彆逗。
蘇木扭過頭,看那兩人往小禮堂走,猶豫著問:“他倆是不是也要去參加學生會招新啊?”
林蕊立刻緊張起來:“完了完了,馬小晴要是競爭文娛部部長的話,我就危險了。”
那姑娘專業學過舞蹈,民族舞跳得那叫一個柔情似水。
在廣播室的時候,每次看她跳民族舞,林蕊的雙手就蠢蠢欲動,特彆想衝上去掐人家的小腰。
她拽著蘇木又衝回小禮堂,眼巴巴看著人家跳了一支孔雀舞。
少女收回作癢的手,心痛地下了決定:“走吧,回教室,咱們不買零食了。”
看看人家的腰,再看看自己。
少女啊,身高相差小20公分,那腰的維度要是差不多的話,分明就是柳條跟水桶的區彆。
為著這個,林蕊晚飯都隻打了蔬菜。
結果明顯菜不抵飽,上晚自習的時候,她就開始坐立難安。
等第二節晚自習開始,她索性餓得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蘇木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點著桌上的預習資料:“看書。”
林蕊差點兒跳起來。
不得了了,現在的小孩子越來越過分,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敢牽小姑娘的手。
這種在教室裡頭公然耍流氓的行為,是要被廣大人民群眾唾棄的。
少女慌慌張張,抬腳踩蘇木,乾嘛呢?這麼耍流氓。
蘇木被她踩得齜牙咧嘴,委屈不已:“你不是靜不下心來看書嗎?我說給你念靜心咒呢。”
林蕊著急忙慌地想要甩開少年的手,說話都結巴了:“你,你念你的,乾嘛抓著人家手?”
瞧這主意多蹩腳,分明就是想占姐姐的便宜。
少年十分無奈:“你彆亂動,無苦說的,這樣念咒的話效果會更好。”
十指連心,可以將他心中的意念,經由他們的雙手傳遞到蕊蕊心間。
少女勃然大怒,果然是無苦這個小禿驢!
她就說蘇木以前很老實的,全被無苦這個臭小子給帶壞了。
下了晚自習回家,坐在自行車後座上,林蕊還在控訴小和尚的不檢點。
“我告訴你,離你那個小師弟遠點兒。那小子就不是個正經和尚。”
蘇木悶聲不吭,也不反駁她,由著她開批.鬥大會。
少女說得唾沫橫飛。
待自行車停在飯店門口,她一進門,目光落在角落裡的小和尚跟小元元身上,頓時要倒吸一口涼氣。
小和尚正在陪著小丫頭玩搭積木,搭的是個地下宮殿。
六根不清淨的臭小子笑眯眯的問天真無辜的小姑娘:“哥哥給我們元元蓋宮殿好不好?”
無知幼女拍著肉乎乎的小手,高興地點頭:“好。”
無苦心花怒放:“那以後我們元元就住在宮殿裡頭,當小公主好不好?”
小丫頭笑得更加開懷,口水都淌下來:“好,哥哥給元元蓋宮殿。”
少女一陣頭暈目眩,直接倒在蘇木的懷中,伸出去的手指頭都在顫抖。
聽聽那個喪心病狂的小和尚,究竟說了多麼慘無人道的事。
他養成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囚.禁!
蘇木完全聽不懂林蕊在說什麼,奇怪道:“無苦要蓋房子給元元住怎麼啦?”
反正房子蓋出來,總歸要有人住的。
他小聲嘟囔了一句:“你不是說要蓋房子給我住嗎?”
林蕊死命地掐蘇木,眉毛快要飛上天。
你傻,這孩子!你跟無苦的情況能一樣嗎?
那小和尚就是居心叵測,覬覦她家美貌可愛的小元元。
這是人性的卑劣還是道德的淪喪?
少女捋著袖子要上前教訓小兔崽子,樓上周會計探出腦袋,看到林蕊立刻招呼:“蕊蕊,上來,有事兒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