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我們現在是同窗。”馬小晴笑眯眯的,“我在五班,他在三班,你在幾班啊?”
“二班,我跟他都在二班。”林蕊指蘇木,依然滿心疑惑,“你們不是保送江外的嗎?怎麼跑到省實驗來了?”
現在大學保送少,外國語學校卻屬於特例,尤其是他們的小語種,保送率奇高。
怎麼看也是上江外才比較保險。
馬小晴落落大方:“我沒通過保送考試,隻好中考,就跑到這兒來了唄。”
她笑眯眯的,“幸虧我英語特長也算加分,不然還考不上。”
短發女孩兒伸手指指鄒鵬,搖頭歎氣:“至於他,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覺得省實驗食堂的飯比較好吃吧。”
在場的四個人全都笑了起來。
鄒鵬言簡意賅:“我想跳出來看一看,總是局限在那個小圈子裡頭,我覺得我會僵化。”
林蕊誠心誠意地搖頭:“你將來要是往外交方向發展的話,其實留在江外會比較合適。”
因為這樣子能夠形成朋友圈。
鄒鵬笑了笑:“人生總有得失,不可能事事如意。”
林蕊抱著蘇木的胳膊,好奇地朝少年眨眼睛。
哎喲喂,這孩子是受什麼刺激了嗎?怎麼說話如此之滄桑?
得了吧,追不到她姐的幻滅已經過去這麼久,也該鼓起勇氣直麵慘淡的人生了。
她點點頭:“也不錯,說不定你在這兒能夠有另外一番收獲呢。”
蘇木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催促林蕊:“走吧,回去睡會兒,不然下午你要打瞌睡的。”
林蕊朝兩人揮揮手,抓著蘇木的衣袖,又蹦又跳地往前頭走,跟他比劃之前的同學都表演了啥。
哎喲,現在的孩子可皮了,有人唱雙簧,還有人表演單口相聲,特彆逗。
蘇木扭過頭,看那兩人往小禮堂走,猶豫著問:“他倆是不是也要去參加學生會招新啊?”
林蕊立刻緊張起來:“完了完了,馬小晴要是競爭文娛部部長的話,我就危險了。”
那姑娘專業學過舞蹈,民族舞跳得那叫一個柔情似水。
在廣播室的時候,每次看她跳民族舞,林蕊的雙手就蠢蠢欲動,特彆想衝上去掐人家的小腰。
她拽著蘇木又衝回小禮堂,眼巴巴看著人家跳了一支孔雀舞。
少女收回作癢的手,心痛地下了決定:“走吧,回教室,咱們不買零食了。”
看看人家的腰,再看看自己。
少女啊,身高相差小20公分,那腰的維度要是差不多的話,分明就是柳條跟水桶的區彆。
為著這個,林蕊晚飯都隻打了蔬菜。
結果明顯菜不抵飽,上晚自習的時候,她就開始坐立難安。
等第二節晚自習開始,她索性餓得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蘇木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點著桌上的預習資料:“看書。”
林蕊差點兒跳起來。
不得了了,現在的小孩子越來越過分,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敢牽小姑娘的手。
這種在教室裡頭公然耍流氓的行為,是要被廣大人民群眾唾棄的。
少女慌慌張張,抬腳踩蘇木,乾嘛呢?這麼耍流氓。
蘇木被她踩得齜牙咧嘴,委屈不已:“你不是靜不下心來看書嗎?我說給你念靜心咒呢。”
林蕊著急忙慌地想要甩開少年的手,說話都結巴了:“你,你念你的,乾嘛抓著人家手?”
瞧這主意多蹩腳,分明就是想占姐姐的便宜。
少年十分無奈:“你彆亂動,無苦說的,這樣念咒的話效果會更好。”
十指連心,可以將他心中的意念,經由他們的雙手傳遞到蕊蕊心間。
少女勃然大怒,果然是無苦這個小禿驢!
她就說蘇木以前很老實的,全被無苦這個臭小子給帶壞了。
下了晚自習回家。
直升機回到甲板上的時候,李偉豪輕輕地歎了口氣。
商船開足馬力離開這片海域之後,脫險的船員們打出信號感謝祖**艦的護航。
鄒鵬愜遠處的海鷗在藍天下劃出一道道白痕,他想到了中學課本上的詩歌《天上的街市》。
現在藍天上有白雲朵朵,是天空才放羊。
碧海上也有白鷗翱翔,是海上牧羊。
他的目光落在遠處懸掛星條旗的巨型貨輪上,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李偉豪手裡拿著望遠鏡,小聲嘟囔了一句:“那船有點兒怪。”
“怎麼了?”
李偉豪搖搖頭:“甲板上沒人。”
這是件極不可思議的事情,正常狀態下,這樣的巨型貨輪,甲板上肯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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