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葉和雷木都看到了陣法啟動的光芒,但狼薑什麼都沒看到。
雷木反手揉了揉王葉的腦袋。
王葉得意地笑了笑。
雷木出於謹慎,他並沒有解開王葉坐下休息,而是背著王葉站在石筍邊等待那些山膏族出現。
一群山膏狂奔而至。
王葉和雷木都盯緊了這些山膏。
這些山膏有的就跟狼薑一樣保持了大半人形,有的則是獸形。
“這是原始野豬和刺蝟的混血?”王葉思索:“這裡的野獸說不定跟我們地球有一定關係。”
雷木則道:“這些獸人的實力不低,正麵抗衡,我隻能對付兩三個。”
王葉眯眼:“那就不跟他們正麵來。先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這裡沒人!那雌性的味道也沒有了!”最先跑到的山膏憤怒大叫。
“我剛剛還看到這邊有個人影,我發誓我真的看到了!”第二跑到的山膏大喊。
“人呢?你說看到人,現在跑哪兒去了?”體型最大的山膏爆火,狠踹了同伴一腳。
那山膏被踹痛,也不敢反抗,反而跳到岩石上四看。
其他山膏抬頭不住嗅聞:“狼人的味道,但到這裡就被青皮獸的糞便味道掩蓋了。那個雌性的味道也聞不到了!”
“他們一定躲在附近,找出來!”
“去找青皮獸的糞便,把附近的都找出來。”體型最大的山膏冷笑。
狼薑渾身都是冷汗。
那八個身強體壯的山膏就站在距離他們不到七八米的地方,可他們就像是集體眼睛瞎掉一樣,沒有一個看到他們。
狼薑聽到體型最大的那個山膏讓其他人去找青皮獸糞便,不由後悔。
如果他們塗抹了糞便離開,那麼這些糞便會是遮掩他們氣味的最好東西。
可現在他們就躲在附近,偏偏又讓山膏發現他們可能塗抹了青皮獸糞便,那麼他們就會聰明反被聰明誤,被嗅覺靈敏的山膏族尋著味找出來。
狼薑現在隻能暗裡乞求那些山膏族繼續眼瞎,不但要眼瞎,最好鼻子也廢掉。
王葉跟狼薑趕路時就在跟狼薑學習當地語言,這對於他這樣的學霸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尤其他能直接通過狼薑的意念來理解他說的話的意思。
這樣就不會出現誤差。
可如今他無法直接接觸這些山膏,自然也無法讀取他們的意念,而三天的學習時間畢竟太短……他真正用來學習語言的時間也隻有一天,這就導致他隻能聽懂幾個單詞,而聽不懂全部的意思。
“那些山膏在說什麼?他們為什麼緊追我們不放?”王葉對狼薑精神傳音。
狼薑還不知道自己的精神海已經被人侵入,留下了一絲精神力,聞言就趕緊豎起手指:“噓。”
王葉勾起唇角,這倒是通用手勢。
“不用擔心,隻要你不離開石筍五步範圍,你不但可以大聲說話,就是在這裡點火烤肉都不會有人發現。”王葉道。
狼薑滿眼驚奇,但他很快就相信了。
因為事實就在他眼前。
這根石筍很顯眼,他們三個站在石筍跟前更顯眼,可那些山膏就是沒有看到他們。
就算看不到,以山膏的嗅覺,按理也應該發現他們了。
可他們繞來繞去,越走越遠,也沒有一個注意到他們。
山膏們罵罵咧咧,到處挖坑揚土,顯然是懷疑他們挖了坑藏在了地下。
同樣,那些山膏在附近挖了好多坑,可就沒有動石筍這裡,像是這裡不存在。
“好厲害,你們做了什麼?”狼薑感到不可思議,這已經超出了他的知識範疇。
王葉覺得自己是個不愛炫耀的謙虛人,就不解釋了。
雷木也沒說話。
狼薑以為這是兩人的秘密,也沒再繼續追問,轉而回答了王葉剛才的問題:“山膏族最為好-色,但他們部族雌性數量少,就分配不過來,而且山膏族雌性的力量又不比雄性弱,山膏族的雄性就特彆喜歡掠奪彆族的雌性,看到落單的就不會放過。”
王葉詫異:“原來你是雌性?”
狼薑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我不是!我是雄性。”
雷木感覺有點不妙。
狼薑已經把目光轉向他,眼神還有些羞澀(?)地指了指他:“那些山膏應該是聞到了雷木的味道,而且我們三人,一個是沒有覺醒的半狼人,一個是沒有行動能力的少年,雷木又是雌性,在那些山膏眼中,我們就是好欺負的,自然不會放過我們,哪怕他們察覺雷木是星力覺醒者。甚至就因為雷木是……”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雷木是啥?”王葉懷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狼薑的意思。
同樣在狼薑的精神海裡放了一絲精神力的雷木:“……”
狼薑一副“我們都是自己人,你們不用瞞我”的神情道:“我也聞到了,雖然不明顯,但嗅覺敏銳的獸人還是能聞出來。不過雷木剛才喝的東西效果就很好,現在我哪怕靠你這麼近,也聞不出來你是不是雌性。”
王葉:“……”
王葉陰森森地道:“所以那些醜裡吧唧又臭烘烘的山豬們追著我們不放,是想搶我的木木回去做老婆?”
王葉在“我的木木”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雷木拍拍王葉:這是重點嗎?重點難道不是要研究一下為什麼這些獸人會以為他是雌性嗎?
狼薑一看王葉的態度,恍然大悟:他怎麼就沒想到呢!雷木九成是王葉看中的對象,說不定兩人已經確定關係,否則失憶的王葉怎麼會一看到追過來的雷木就想起來他是誰了?這就是愛的力量啊。
而隻要是獸人,誰能容忍彆人覬覦自己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