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寒趴在地上不能動了。
他原本受傷還沒痊愈的傷口也再次裂開,流出鮮血。
王葉蹲下來,戳了戳狼寒:“還有氣嗎?以後還覬覦彆人的伴侶嗎?”
狼寒不想回答。
王葉順勢給狼寒施展了治療術生生不息,他隻是想小小教訓這個狼人,並不想揍死他。
這個狼人也算因禍得福,他體內暗傷不少,狩獵時受的傷更沒有好全,這會兒被王葉輸入因果之力,竟把內部傷勢治療了個七七八八。
狼寒:嗯?有點不對勁。
王葉收回手,沒管表麵傷,單手把狼寒翻了個麵。
圍觀的獸人們:喝!好大的力氣。
狼寒終於出聲,聲音充滿不可承受的滄桑:“你贏了,不需要再羞辱我,我以後再也不會去找雷木,我屋裡的東西你可以隨便拿。”
王葉一聽還有意外之財可以拿,挑眉:“你確定?”
“當然。”狼寒光棍地道:“我輸給你,我的東西你可以視為戰利品。”
“哪座土屋是你的?”
“你身後右邊,走三十步的地方。”
王葉起身,竟然真的跳進狼寒家裡,不客氣地推開門。
兔人村村民的門扉就簡單拴上,基本都沒有門鎖。
王葉一離開,好多獸人跑過來嘲笑狼寒。
是噠,是嘲笑,而不是把人扶起來。
“狼寒,你完了,連個剛成年的小雌性都打不過,哈哈哈。”
“我早就說了你們狼人真不算什麼,要數武力值還得是我們兔人。”
“我聽說最凶最厲害的雌性獸人是諸犍族,長尾巴一甩能把雄性都抽死。”
狼寒看周圍蹲了一圈無良的家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唔!這個雌性少年的拳頭真重,打得他疼死了。
他以為自己渾身骨頭至少斷了七八根,但能站起來,說明這隻是他的錯覺。
狼寒齜牙咧嘴地看身上綻開的傷口。哎,家裡沒藥了,隻希望那個雌性彆把他家裡的東西都搬走。
不過……為什麼他的傷口在流血,他竟然還覺得傷勢比昨天還輕?
不對勁,有什麼不對勁。
王葉從狼寒家裡出來,手裡拎著兩張獸皮和一捆獸骨。
“這些,我的戰利品,沒問題吧?”王葉對狼寒晃了晃手。
狼寒一臉送瘟神的表情擺擺手:“拿走拿走,趕緊走!”
狼寒一頓,“那邊地上還有塊肉,原本就要送給雷木的,你也拿走吧。”
王葉瞅瞅地上那塊沾滿灰土的鮮肉,繞了過去。
狼寒撇嘴:小兔崽子!
王葉蹦到雷木身邊,炫耀地拎起手中獸皮獸骨:“木木,看,戰利品。”
雷木霎時有種自己成了被爭搶的妖姬的詭異感,當即穩住神色轉身:“乾得不錯,走吧。”
王葉跟在雷木身後,大搖大擺地走了,一對長耳朵跟著蕩啊蕩。
路上行人紛紛對他們行注目禮。
現在整個村誰都知道這個剛成年的雌性兔人不好惹了。
村裡的雌性兔人們看著這個新夥伴,滿眼放光彩,太給他們雌性兔人長臉了,以後看誰再說他們雌性兔人弱!
狼寒抬頭看著雷木毫不留情的背影,深深歎了口氣。
找個老婆,怎麼就這麼難呢?
狼寒撿起地上的肉塊,也不管上麵的灰土,拎著就去找村巫了,他得去找村巫換點藥。另外再請村巫幫他看看,他身體內部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村外,以兔人村為中心,距離兔人大約千米的周邊開始冒出淡淡的霧氣。
但無論是村裡人,還是巡邏的獸人們都沒特彆注意。
兔雨追上王葉和雷木,“哇,雷葉,你太厲害了,沒想到你這麼能打!”
王葉扛著獸骨表示這隻是小意思。
兔雨又看著他的戰利品道:“你需要去找器師嗎?這些獸皮獸骨雖然簡單處理過,但放時間太長,星力流失完就沒用了。狼寒大約是想拿到村裡集市上跟人交換東西。”
王葉眼睛一亮:“村裡有集市?什麼時候開?”
“就在明天。村裡已經進行完入冬最後一次狩獵,按照規矩,大家會在狩獵後的第三日辦一次全村的市集,把自己不需要和多餘的東西拿出來交換過冬必需品。你們……”
兔雨想到這兩人一窮二白,什麼都沒帶,轉口道:“你們的星力能力是什麼?也許可以幫村裡做點事,換點東西。”
“之前我受到刺激,忘了不少事,但現在我稍微想起了一點,我和雷木都是器師……學徒。”王葉覺得初來乍到還是謙虛一點好。
“什麼?你們是器師學徒?”兔雨滿眼羨慕,“那你們會製作……”
“當當當!”響亮的金石撞擊聲在村中響起。
兔雨和周圍的村人一起麵色大變地轉頭看向村口方向。
“糟了!”兔雨一把拉住王葉的手臂:“出事了,你們趕緊回去把家裡能帶的東西都帶上,食物、燃料、保暖的東西第一!然後到村中集合。快!”
“出了什麼事?”雷木快速問。
“這個聲音表示有敵人來臨,而且已經很近。”兔雨焦急催促兩人,自己也往家裡跑,他要回去拿武器。
同一時間,村裡所有覺醒了星力的獸人都在快速向村口集中。
而沒有覺醒星力的獸人和獸人老弱幼殘則大包小包地往村中心集中。
村口,守衛獸人們關上了圍牆大門。
圍牆外,那些還沒有獲得入村權力的遊民們頓時驚慌起來,連聲詢問守衛獸人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不要急,會有人引領你們去避難地。”守衛大聲呼喊。
果然,很快就有獸人戰士跑出來,引導遊民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