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摩太死時,沒有一個觀眾懷疑他的真實死因,隻覺得這個玩家能力太弱。
“這個玩家不行!之前看他,還以為是個有腦子的狠角色,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死了。”
“總覺得這個兔人村就像開了掛一樣,幸運值高得嚇死人。這場攻防戰真的不太公平。”
“如果去掉雷木和雷葉,尤其是雷葉,那就公平了是吧?”
“不止如此,我覺得當初把鑿齒族弄過來,不應該隻安排戰士,應該把後勤的藥師、器師之類也安排上。”
“遊戲既然安排到兔人村,就說明係統主腦肯定計算過,兩邊的綜合數值應該差不多。”
“有雷葉在,這叫綜合數值差不多?”
“你是說遊戲主腦計算錯誤?”
“有沒有可能這個雷葉和雷木也是剛進入兔人村,而剛進村時,他們並沒有什麼特殊表現,所以遊戲才沒有準確計算他們的數值?”
“很有這個可能!從他們接觸的那些兔人村民看,他們倆確實是剛進入兔人村不久。”
“其實這個村本身的問題也不少,因為嚴寒,除了少量星力覺醒者,他們大部分人都比較弱,無法在外行走。如果沒有雷葉雷木煉製的防寒服,他們就隻能待在坑屋裡。包括他們之前挖出的對外通道,如果不是被雷木發現,也早被鑿齒族利用了。”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雷葉和雷木的問題?”
“接上麵!還有囚牢囚犯,那個囚犯都已經挖出一條通道,也有了對付兔人村的計劃,如果不是那個愚蠢的阿斯摩太,他一定能給兔人村造成重大傷害。或者阿斯摩太不殺那個囚犯,兩人合作,也能讓兔人村元氣大傷。”
“說也沒用,現在這些問題都解決了。兔人村穩贏!”
“我看不一定,還有十來天,鑿齒族那邊實力維持得也很好,現在就定勝負還早。”
“遊戲又開盤口了!兩邊比例調整了,現在是鑿齒族賠率更高!誰現在買鑿齒族?如果鑿齒族最後贏了,那就賺瘋了。”
不少觀眾鼓噪起來,雖然一開始買鑿齒族贏的人不少(那時兩邊賠率相等),但買兔人村贏的也有一些。這些觀眾當然不願意鑿齒族在最後拿下勝利。
但也有些觀眾想要買鑿齒族試試運氣。
觀眾們很快就自己吵起來。
王葉和雷木沒有進入地下水源區,他們隻是出去散步,還是大兔子葉纏著新出爐的戀人,想要出門炫耀他們的關係?然後就恰好走到地下水源處的進出口附近。
因為王葉糾纏得自然,雷木那表情明顯就不願出來,但被騷擾得受不了,隻好同意。連觀眾都沒發現他們是為了水源被下毒一事出門。
路上,王葉神采飛揚,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雷木。
雷木:太熱情了,有點受不了。
兩人在途中遇到了飛速趕來的村巫一行。
王葉故作驚訝地打招呼,詢問村巫是否發生了什麼急事。
村巫對兩人的信任度已經很高,但也沒到主動跟兩人說明地下水源位置的地步,隻含糊說有人中毒,就快速進入一個地坑屋。
村巫進入地下水源處,看到了阿斯摩太的屍體。
“巫,這是那個遊民隨身帶著的東西。”看守水源的老兔人戰士迎上前,指向地上擺放的東西。
阿斯摩太死後,空間背包跟著崩裂,背包裡的東西全都出現在阿斯摩太屍體邊。
因為這些東西是突然出現,嚇了老兔人戰士一跳,他們不敢隨便動這些東西。之後檢查水潭和水眼附近,在水潭邊發現了腳印。
老戰士想到阿斯摩太的速度,懷疑他對水源很可能做了什麼,就不但通知了村長,還通知了村巫。
村長事情太多,確定阿斯摩太已經死亡,就把這件事全權委托給村巫處理,他沒過來。
村巫略微打量阿斯摩太屍體,先走到了水潭和水眼邊。
在檢查過水潭和水眼裡的水質後,村巫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村巫什麼都沒說,轉頭又去搜索阿斯摩太身上的東西,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個空的不大的骨瓶。
“巫?”老戰士擔心。
村巫檢測這個空骨瓶中的殘留液體,確定了他的判斷:“這是‘等死’。”
“什麼?!”老戰士和跟過來的幾名學徒全都悚然一驚。
村巫頭疼,這事不小,他的見識不錯,知道“等死”這種毒-藥,但這毒沒解藥啊。
“水潭裡的水不能再飲用。水眼雖然沒事,但也暫時不要動用。”村巫命人把阿斯摩太屍體連同他的東西一起抬去他的大屋。
兔人戰士們也都被嚇到了,全都遠遠離開了水潭。這可是“等死”!
村巫讓一名戰士去通知村長,並調派戰士去把和阿斯摩太當初一起過來的遊民全都帶到他那裡,並明言如果有人敢不去或者試圖逃跑,就格殺勿論。
正在散步的王葉和雷木,以及剛從集市出來的村民們,都看到了被抬出來的阿斯摩太屍體。
阿斯摩太的臉被兔人的大腳給踹凹陷,死得不能再死。
村民們小聲議論,出於對村巫的敬畏,沒敢靠近。
“哎呀,這個遊民怎麼了?”王葉無所謂地湊過去。
遊戲後台立刻提醒他玩家阿斯摩太已經死亡。
村巫心中一動,示意兩人跟他一起去趟他的大屋。
王葉裝作好奇,就和雷木一起去了。
村巫沒把阿斯摩太的屍體送入病患待的大屋,而是放入了另外一個單獨的房間。
“你們聽過毒-藥‘等死’嗎?”村巫開門見山地問。
雷木垂眸,微微蹙眉,似乎是在回憶這種毒-藥名,又像是已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