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窗外的城市車水馬龍,屋內卻黑洞洞的沒有開燈。
趙澤的手機摔在地上,保護殼四分五裂。
他從煙盒裡彈出一支煙,叼在嘴裡想點燃,打火機響了幾次卻沒有火花。他的手因為緒上的抑製哆嗦了一下。
“草!”打火機被狠狠砸在地上,有嘴裡的煙。
趙澤煩躁地雙手梳著頭發,他無否認這樣的事實,他被舞台上的‘柯以農’吸引了,欲望在荒蕪中開出火一樣的花,每一朵花都在他心裡燒。
他想抓住‘柯以農’,小心鎖在最華麗的籠子裡,他任何人都不能碰觸。
“阿……”像是尋找著解藥,或者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變心,他從地上拿起屏幕裂成蜘蛛網的手機,打開想看看陶那邊的消息。
“趙板,柯以農太奸猾了,他不知阿下了麼迷藥,阿居很喜歡他,念念不忘。”趙澤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經紀人的短信。
“以農他故意的?他知道阿的存在?”趙澤突發奇想,心跳也亂了節拍。
“不可能,他是知道……”趙澤搖搖頭,陶是他心中一輪白月,飄在天上摸不到,他為了得到這輪月亮,暗地裡做了不少事。
這件事就是發小都不知道,柯以農更不可能知道。
他又想到一件事,‘柯以農’下藥的事。雖這件事經幾個人的手,但若是有心,也能找出他。隨著柯以農的地位進一步提升,總有人會告訴他。
“隻怕是不死不休。”
但打壓他,讓他寂滅在塵埃中嗎?趙澤回憶著舞台上耀眼如烈日的人,心裡罕見地生出不舍,理智和感在心中拉鋸,一下一下磨著肉。
“叮咚。”
趙澤懶得看是誰,接起電話。
“趙先生,是,張若君。”
方自報家門,趙澤卻用了半分鐘才想起這人是誰。
是柯以農的助理,心比天高,所以他助推了一把,用來刺激‘柯以農’。誰知道這個人倒是會鑽營,居就這麼起來了,迅速成為流量明星。
“麼事?”趙澤冷漠地問,嘴角噙著嘲諷的笑。這些小明星找他,不外乎名、權、利,而他們能拿出的報酬,也不是身份帶來的虛榮,或者身體。
“想和您聊聊柯以農的事。”
哦?
趙澤嗤笑:“原先的子起來了,所以你坐不住了?”
“趙先生……”
如今心並不好的趙澤直接罵人:“你算麼東西,也配和聊他?心不好,給滾遠點。”
他剛準備掛掉電話,忽想起麼:“張若君。”
“是。”張若君在電話那頭小心聽著。趙先生能提拔他,也能一指頭碾死他,因為他就是資本。
“幫你的事,不讓柯以農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不管是誰給傳的消息,都找你。”啪,那邊就把手機掛了。
張若君怔怔看著手機,手指冰涼。
“不行就算了吧。”經紀人有些擔心地看著張若君,張若君現在的心理狀態不太。
“不,絕不。”
同一時間,一個專治跌打損傷的診所。
網絡和現實仿佛是個世界,網絡上的人為安以農血流成河,安以農自己卻不知道,他在治療手臂。
“嘶,您輕點。”安以農痛得眼裡冒淚花,去警局報案,說了被人短信威脅的事後,出來天都是黑的,很醫院都關了門。
幸好這個診所開著,當,再晚分鐘醫生也關門了。
在台上的時候不覺得,這會兒被醫生一按才知道疼,好是一個人來的診所,不被他人看到,有麼高大形象?
“雖沒傷到骨頭,可也不能一包了事啊,看到沒有,血腫了。耽誤太久了,不給你揉開不行。”
安以農痛得不行:“沒辦,工作。”
“工作也得先治療,不能仗著自己年輕硬扛知道吧?身體是本錢,你賺錢再也買不回這個本錢。”
醫生正給他理療按摩:“這種擊打傷啊,前二十四小時冷敷處理,二十四小時一呢,就得熱敷,疏通淤血。回頭拿帖藥,活血化瘀的。”
“有彆的注意事項嗎?”
“沒彆的,最近注意不劇烈運動,飲食清淡點。”
“好,謝謝您醫生。”
“宿!”係統一聲大叫。
“怎麼了?”
係統激動得滿臉通紅:“悔恨值飆升到三十九了,四十了!誒,降到了三十八,誒誒,又到四十二,升到四十七了!”
安以農才知道它在激動麼,沒好氣地回複:“沒及格線不用管。”
“簡直有毛病,”安以農在心裡說,“都分手了,橋歸橋路歸路,沒事兒關注前任做麼?吃飽了撐的。”
係統不知道自己宿壓根不準備做任務,都在陽奉陰違,在心裡感歎:不愧是宿,就是沉得住氣,他一定是摸清了渣男的心理,才用這種方刺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