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個小鸚鵡一看就是野生,怎麼可能再回來?你買這麼多瓜子自己又吃不完。”趙剛也搖搖頭,還在遺憾沒把鸚鵡抓住。
張偉和趙剛都認定小鸚鵡不會再回來,但是打臉事情很快就發生了。
幾隻,不,是一群鳥飛了過來,除了剛剛那隻花頭鸚鵡,還有麻雀、紅耳鵯、鵲鴝、翠鳥、大山雀等常見鳥類。
小鸚鵡往安以農肩膀上一站,其他鳥雀停在地上或者飛在空中。數量之多直接驚動附近等著看電影人。
他們很驚奇,議論紛紛:“是街頭表演嗎?”
還有小孩指著這裡:“媽咪,我也想要。”
小鸚鵡揮舞著翅膀,像霸道總裁指著自己江山:“美人,這些都是我好朋友啦。”安以農伸出手,讓小鸚鵡跳到他手指上:“你叫了這麼多朋友,我瓜子不夠了怎麼辦?要不然你委屈一點,給彆鳥吃?”
小鸚鵡仰著頭認真想了想:“那我吃,它們看行不行?”
他忍俊不禁。
安以農買了足足三大包瓜子,好好招待了小鸚鵡和它朋友們。
這麼多鳥,種類繁多,卻隻有鸚鵡是可以聽到‘心聲’並且和他交流,安以農猜測這個金手指有個觸發條件。
至少‘聰明’應該占一條,鸚鵡是鳥類中比較聰明種類。
這個發現讓安以農很高興,他並不想真成為一個‘獸語通’,至少現在不想。
“它們都不會跑!”張偉和趙剛沉浸在可以擼(真)鳥快樂中,他們簡直都不想看電影了。
反正電影隨時都能看,這麼多小鳥任摸可不是常有事情。
“天潼你好厲害,你是童話裡巫師嗎?你怎麼能叫來這麼多鳥?”這可是一群野生鳥雀,而不是早就被人類喂熟廣場上鴿子。
“不是我叫來,是這隻小鸚鵡叫來。”安以農伸出手給他們看手指上吃得正歡小鸚鵡。
“你要養它嗎?”趙剛問。
“不啊,當個朋友就好了。”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了,下一場電影要開始了。正好這時候瓜子也都吃完了,安以農一抬手,小鸚鵡飛起來,其他小鳥也都飛起來。
“美人,我下次再來找你啊。”
“有緣再見。”他笑著和鳥群招手。
“走吧,洗手。”
“還要洗手?”張偉兩人看著手
“當然要洗,摸過野生動物。”
等他們三人洗了手,要等那場電影開始了。
三人檢票進場,等人差不多來齊,電影院燈就暗下來,一束光穿過,打在正前方屏幕上。
安以農隻覺得眼前一黑一亮,顆粒感明顯畫布上就出現了幾個棱角分明大字:龍虎堂。
緊接著,畫麵一轉,出現幾個穿著短打男人在打鬥,四邊喇叭傳來極具年代特色開場音樂和聲效配音。
“好!是阿英啊!”他後麵傳來激動男聲。
“哎,你小聲一點啊。”還有柔和女聲。
激動打鬥戲過去後,正片開始,是一個邊陲小鎮,戴著帽子客商拉著駱駝經過,背後是藍得出奇天空。
安以農愣了一下,雖然背景和道具都很粗糙,但是這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大西北。
這是一部武俠電影,大家最期待也都是打鬥戲和讓人腎上腺素飆升劇情。
“演員真好拚啊,這麼高山坡,說滾就滾。”張偉驚歎著,還沉醉在方才打鬥戲裡。
一旁另有偶像趙剛也是連連點頭。
這年頭武打演員都是真刀實槍地打,滾下來路上撞了好幾次樹樁,看著都覺得疼。
而且那些動作也漂亮,乾淨利落又很有力量感,一看就是專門練過,說不定是童子功學起。
他們都在討論電影劇情,隻有安以農突然被勾起很多回憶。
電影設置背景很像是他去過西州,路人都穿著粗布衣服戴著帽子,背景是土磚壘單層房子,偶爾還有大漠風光。
‘話本知縣’一生都在奔波,一個地方待三年,剛熟悉就要離開。但是他不會感覺寂寞,因為家一直就在他身邊。
黑暗中,安以農眼睛蒙上一層濕意,他忽然有點難過。
“先生,離開第二天,我有點想你了。”
都說時間是最好藥,會淡化掉生命中很多人和事。未來某一天,他也會用那種平靜態度去看待過去,看待顧正中嗎?
他有一股衝動,想要把曾經心情寫下來,哪怕隻是一個留念。
不過,想到原主那糟糕‘障礙症’,安以農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其實,如果不能寫出來,也可以畫出來啊。”安以農忽然想,“就像是原主夢想,做個漫畫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