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個教訓而已,做不做?”鐘啟明扯住這個小弟衣領。
叫阿標小弟弟嘴唇哆嗦,不敢答應。
“鐘哥,我看算了吧,等找到人,他們都走了。”這時候另一個小弟賣好。結果鐘啟明轉頭‘啪’一下給了一巴掌:“有你說話份嗎?”
他看著唯唯諾諾不成事三個人,憤恨地將手裡包砸在地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你們有什麼用?”
怒氣衝衝鐘啟明根本不看前麵是什麼,直接撞上迎麵走來一個穿著破爛流浪者。他吃痛地捂著額頭,瞪大眼睛:“臭乞丐,不長眼啊?”
流浪者還沒反應過來,鐘啟明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被打流浪者就這麼倒在地上,她看起來四五十歲,微卷頭發成了結,臉上臟兮兮,還穿著冬天厚棉服,一隻鞋子丟了,神情呆滯。
在她旁邊還有一隻同樣臟兮兮小狗,在那裡對著路人嗷嗷叫喚。
路人並不敢上前,世道不太平,他們沒有英雄命,就不要做英雄事,免得惹火燒身。
叫聲吸引了冰室裡安以農等人注意,他們走出來。
“是那個混蛋!”張偉一看他們在打人,哪兒還忍得了?不過他卻不是最快那個,安以農比他還要早衝過去。
本以為看著瘦弱安以農會吃虧,沒想到他根本就是一隻狼衝進羊群裡,剛剛還在囂張打人鐘啟明被一腳踹開,其他幾個小跟班也被他一扯一扭一踹,直接失去戰鬥力。
張偉兩人來晚一步,地上就隻剩下哀嚎鐘啟明和幾個小弟了,他們目瞪口呆。
“鐘啟明,你家裡就是這麼教你?欺負社會弱勢群體?”安以農半蹲下,抓住鐘啟明衣領扯起來,“聽說你們鐘家現在到處做慈善上新聞,要不要也送你上新聞?”
被抓住把柄鐘啟明氣勢全無:“你、你彆太過分。”
“跟這個老婆婆道歉,還有,醫藥費。”
“你打我,還要我給醫藥費?”鐘啟明簡直委屈死了。
“那你給不給?”安以農臉上帶笑,“這裡人很多,他們都看到你臉了,我怕你不給不好收場啊。”
都這麼說了,他敢不給嗎?又橫又慫鐘啟明掏了一把鈔票,在跟班攙扶下氣呼呼走了。
這時候服務員已經扶起倒地流浪者:“真是缺德,居然打人?這位阿姨來這裡一段時間了,她想不起以前事,這裡(指著腦子)不太好。不過她好乖,從來不會攻擊彆人。”
“嗷嗚,嗷嗚。”小狗喊了兩聲,一身灰黑色毛發,也成了一團團毛結。
安以農走過去:“等一下,我好像見過她。”
他說話時候看向那隻一直嗚嗚發聲狗:“你主人叫什麼啊,住在哪裡?”
其他人都覺得奇怪,他不問人,問一隻狗?
然而在安以農耳朵裡,那隻狗已經說了答案:“我能聽懂你話,你在問我主人嗎?我主人叫江麗秀,她住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動物親和力,狗狗完全沒有懷疑安以農意圖。
“江麗秀?”安以農試探著喊出這個名字,結果那個呆呆流浪者真轉過頭來,似乎在問‘誰在喊她’。
“有反應啊!原來她名字叫江麗秀,那麼我們在報紙上打廣告找她親人是不是就容易多了?”服務員高興道,“你還知道她其他信息嗎?”
“我記得她家在金沙灣,這樣吧,我來送她一程。”
張偉兩人看安以農說得這樣確定,以為他是真認識人,就說:“我陪你一起去,多個人多把手。”
“是啊,彆看我們這樣,能打兩個成年人。”吹完牛才想起安以農武力值,又加了一句,“就比你差了那麼一點點。”
安以農忍不住笑:“又不是去打架。”
他本想帶著流浪者和狗坐計程車回去,但是計程車司機看到臟兮兮女人和狗都表示拒絕。他隻好去附近電話亭裡,打電話給家裡,讓司機過來接他。
沒有多久,司機才叔開著車出現在這裡。
“少爺,她是?”司機有些看不明白,為什麼要載這麼一個臟兮兮流□□?
“日行一善嘛,我有一次見過她,知道她名字,知道她住址,或許能找到她家人。”安以農解釋道。
才叔也隻能勉強相信,不過他無論如何都不希望安以農坐到後排去,這個人流浪這麼久,誰知道身上有什麼寄生蟲呢?萬一有頭虱什麼,哇,那頭發都要剃光。
於是安以農坐到前排,張偉和趙剛坐到後排,和流浪者、流浪狗一起。好在他們不是很介意,相反,他們現在很興奮。
“我好激動啊,她家人一定很著急。”
“失蹤這麼久,不知道有沒有登過報紙找人。”
張偉和趙剛說話聲音不低,但流浪者和狗狗一直都安靜坐在那裡。
如店員所說,她‘很乖’,雖然神誌不清,但是沒有攻擊傾向,也沒有驚慌。從她整個人狀態看,雖然流浪很久,但應該沒有遭過虐待。
不幸中萬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