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農:……有就不錯了,挑什麼?
“你真要離婚啊?”安以農突然問。
原主母親留在老宅沒有過來,雖然章女士成不了他繼母,但是原主父母婚姻卻是真走到了儘頭。
一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一個把心力都放在了事業上,他們兩個都需要那種包容心很強伴侶,離婚是遲早事。
“不離婚能怎麼樣?我每天回到家,家裡都是冷冰冰。”何承爵哼了一聲,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花心風流傷了妻子心,但是同樣沒有經受過任何挫折他麵對生活有些過分天真和傲慢。
“如果你們一定要離婚,那就離吧。”安以農托著臉,看向窗外。
一個去找能包容他多情女人,一個去找能欣賞她事業男人。
“喂,”他這個表現反而讓何承爵感覺不對,“我和你媽咪要離婚啊,你都沒感覺嗎?”
“你們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我要阻止什麼?如果在一起讓你們覺得不幸福,就不要勉強在一起。”
自他提離婚,所有人都是反對,都在指責他花心風流沒責任心留不住老婆,隻有兒子這樣善解人意,何承爵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啊,老爸我聽信彆人話,覺得你是個差生,常常說你。以後不會了,你不喜歡人,老爸我絕對不會娶進來。”
“嗬嗬。”安以農微笑,隨便你怎麼說,我信是我蠢。
“對了天潼,你成績不好,我找人給你補習吧。”
“美女輔導老師?”
原主爹是慣犯了,上一次也說找補習老師,結果找個了‘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沒兩天他們就滾到一張床上,而原主補習呢,也是不了了之。
從這個角度看,原主母親離婚還是離晚了,好在他們幾年分居,應該沒染上什麼臟東西。
何承爵老臉一紅:“那次是意外,這次肯定是正經老師。啊,你最近零花錢夠用不夠用?我再給你打一點。”
又來了,一旦覺得愧疚,就拚命給東西。記憶中渣爹對原主一直是這樣,給錢給資源從不手軟,但是很少花時間陪伴原主,以至於他各種家長會議都是家裡管家或者公司助理負責。
這點上原主母親也沒有更好,她一個月有二十五天在外演出,家裡孩子基本是管家和保姆養大。
他們當父母似乎隻要出門前抱一抱,定期給錢就行。
原主這麼容易被渣男哄騙,未嘗沒有這方麵原因——他從家庭中得到情感回饋,實在是太少了。
“蹦躂了大半個故事,怎麼打都打不死二人組,就這麼完了?”係統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要說那對姨侄是毒蛇,那宿主就是雄黃啊!不,他根本就是百草枯、敵敵畏。
“不然呢?惡人心東西不趁它最弱小時候解決,等他壯大嗎?”安以農在心中笑係統傻,現在他具有絕對優勢,這時候不利用這種優勢,什麼時候利用?
渣爹和章小姐事情他不想管,渣爹是送房子也好,送錢也好,那都是他自己東西,愛送不送,但是想要占著繼母位置打壓他?
no。
現在隻剩下一個麻煩人物,聞龍,這個年代港城特有產物——霸道少主。
當然,這會兒謝九還活著,聞龍也不過就是個好運被收養養子,手裡頭什麼都沒有。想要保護自己心上人,還得拐彎抹角搞個替身保護罩。
“過兩天他們被趕出學校後,章茗大概會找他龍哥哭訴,到時候這個人又會來找原主……”煩。
幸好這個時候他和原主還沒有特彆深入接觸,要斷也容易。
哎,還是不保險,聞龍知道他是何家人,能不心動?
安以農突然想去學射擊了,最好再搞到一把槍,這個年代黑色勢力猖獗,這時候警察也不能信任,廉政公署剛成立,黑白混雜亂得很。
一行人回到家裡,他們在老宅吃過飯了,現在就想回去好好休息。
蓮婆婆走過來:“哦,對了,先生,剛剛有位章女士電話,讓你有時間給她回一個。”
正上樓何承爵腳步僵住,不敢回頭看兒子表情。
“老爸,你不回一個嗎?”安以農雙手抱胸,似笑非笑。
“回什麼回?作風這麼不好老師怎麼能留下來誤人子弟?我明天就和學校反應。”說話何承爵簡直是一身正氣。
安以農不想評價什麼,隻是提醒他:“不要忘記幫我找職業代理人事情,最好之前就有管理出版社經驗。對了,那家出版社有自己印刷廠嗎?”
見兒子不再提‘章老師’話題,何承爵鬆了口氣:“有。這個雜誌之前賣得很不錯,不過最近鐘家和我們家搶生意,很多成名漫畫家都被他挖走了,這家漫畫雜誌社才開不下去。”
“鐘家這麼厲害啊?”
“厲害什麼?不過是謝九養一隻狗。”
謝九?渣男養父?安以農記得劇情裡關於謝九介紹,雖然身體不好並且是白手起家,但氣勢強大,他不說話,都沒人敢吭聲。
不過他不是做醫療器具開醫院嗎,怎麼又盯上了出版社?
“謝九是誰?”安以農假意問。
“一個不擇手段屋村仔。”何承爵作為富二代,天然和白手起家富一代不對付,不過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很聰明,眼光也毒,不好對付。”
這時候家裡電話又響了,傭人拿著電話過來:“先生,章女士……”
“什麼章女士王女士,我要睡覺了,彆打擾我。”何承爵心驚肉跳,捂著腦袋逃一般上了樓。
“這是怎麼了?”蓮婆婆不明所以。
“哦,他頭疼,心也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