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出現和紅火,隻能說明這一屆觀眾的審美不行,建議他們去看一下眼科。
這位‘前輩’還質疑作者是否利用女性身份博取女性觀眾,而不是用作品吸引她們。這其實已經是違背漫畫家職業道德的‘旁門左道’,身為漫畫家,應該用作品吸引人,怎麼能用性彆作為噱頭呢?
這時候甄威龍已經無視了‘顧盼’從未說過自己的女性的事實,他默認女性題材漫畫就等於女性漫畫家作品。
另外,他又抨擊《畫友》的雜誌銷量都是利用贈品達到的,看著熱熱鬨鬨,其實根本就是泡沫,一旦裡麵的漫畫出單行本,就會被打回原形。
作為前輩和達者,他奉勸後來人(安以農),要腳踏實地認真做人做事,不要好高騖遠搞歪門邪道。
“嗬嗬,小丫頭,甄爺我叱吒風雲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躲哪兒吃奶呢。”甄威龍看著報紙上自己的發言,真是越看越滿意,高瞻遠矚,堪稱前輩中的楷模。
“她要是識相,就該乖乖躲家裡哭。漫畫……有女人什麼事?回家奶孩子還差不多。”
甄威龍洋洋灑灑幾千字,高高在上指點江山,字裡行間滿是優越感。
安以農還沒怎麼樣,《畫友》雜誌編輯部氣炸了。之前被這個作者背刺就算了,現在還跑出來打壓他們的新作者?臉呢?
還有啊,說什麼發單行本就會現形,根本就是在說《大漠英雄傳之魔鬼城》發單行本的事情吧?
編輯部指派錢編輯給安以農打電話,希望他可以出來回應,免得小人氣焰囂張。
“這又是哪兒跑出來的?”安以農捂著腮幫子看報紙,越看眉毛挑得越高。
人一火就什麼妖魔鬼怪都跳出來。
“少爺不是預約了牙醫看牙嗎?怎麼還坐在這兒?”路過的蓮婆婆好奇地問。
安以農一看時間,到點了,他折疊好報紙拿起外套走出門。
他已經牙疼了兩天,裡麵牙齦紅腫一片,伸手還能摸到一個小尖尖,安以農懷疑自己長智齒了。
結果也真是長智齒引發牙齦腫痛,甚至引起咽喉腫痛,醫生給他清洗後消炎,問他要不要拔掉。
安以農看著一旁桌子上的大鉗子。
“……不!”
他捂著腮幫子又回去了,一邊拿著冰袋貼著臉頰,一邊皺眉看報紙:“哪來的混賬東西?嫉妒就嫉妒,還說得這麼好聽。”
對這種人,就得擺事實,用數據,狠狠打臉。
“嘶,牙疼。”喉嚨也疼。
身體不適讓他的心情變得糟糕,他很想把這種陰雨綿綿的狀態轉移給討厭的家夥。
於是安以農就以‘以農’的名義在同一家報紙上發了一串數字:
第一個數字是《大漠英雄傳之魔鬼城》單行本第一個月的戰績,約莫三萬冊,第二個數字是這個月《畫友》雜誌的銷售量,已經超過萬冊。
最後是感謝讀者支持的一大段話。
數據這個東西是很直觀的,不懂漫畫的人都發出了驚歎,看這銷售量,前‘以農’後‘顧盼’,都是勢頭很猛的新人啊。
而業內人更是驚詫,知道這兩人是過江龍,但是沒想到這麼能打。
“他在報紙上發這些,不隻是為了感謝讀者支持吧?”
“肯定不是,哪有這麼巧的事,甄威龍前腳挑釁,他後腳發數據?是不是為‘顧盼’出頭?他們認識嗎?”
關注這件事的人都這麼猜測。
甄威龍也是這麼想的,看到這些數字,他的眉頭突突直跳,他想到自己那連三千都破不了的單行本銷售數字,還有被壓在地上碾的連載銷售數據。
隻是不等他有所行動,‘顧盼’緊接著在同一家報紙上發聲:
農曆XX年某月某日,畫壇大佬甄威龍先生蒞臨港城漫畫圈視察,並就‘銷量被超’一事發表重要演講,大家鼓掌歡迎。
這個回應無一句臟字,更沒有任何不敬,但……
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感受到了文字的殺傷力呢。
“無、無恥的黃毛丫頭!”這位‘畫壇大佬’拿報紙的手微微顫抖,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
“先生?先生?!來人啊——先生暈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