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靈少女》的最後一頁,就是蘇雪坐在自己家中,手裡拿著茶杯,看著那些已經痊愈的朋友們在房間裡追逐打鬨。九尾狐和其他的妖靈或坐或站,一室的人間煙火氣,一室的溫情脈脈。
《禦靈少女》的大結局燃爆了漫畫圈的金秋,郵遞員拖著一車的信件來到出版社,這裡麵有海內的有海外的,嗷嗷待哺的讀者們除了催番外就是催單行本:不要憐惜我的錢包!請務必出全彩精裝本!
《畫友》雜誌出版社除了處理這些信件,就是瘋狂催促遲遲沒有發新稿的‘以農’:
“以農老師,顧盼老師一本都畫完了,您的新作什麼時候發上來?
“難道是因為《大漠》的單行本賺了錢沒有生活的憂慮就放飛自我了嗎?如果是這樣,我們很願意為您介紹一種新的娛樂方式,炒股(最近股市行情不好)。
“衷心希望早日看到您的新漫畫。——來自《畫友》編輯部。”
比生產隊的驢還勤奮的安以農:……
係統哈哈大笑:“宿主你就是活該。”
其實‘以農’新的漫畫他已經想好了,並且設計好主要人物的造型,理好劇情。甚至設計了一整個星際城寨的立體背景。
為了更好地展現自己幻想中的那個世界,安以農專門找了兩天去城寨。
那邊的居民看到拿著照相機的他都很抗拒,好在他麵嫩,學生模樣,對著誰都是笑臉,所以沒有受到太多敵視,最多就是防備。
安以農拍下了很多無牌照的作坊、工廠、藥房、加工廠的照片,還有擠在樓梯下的小賣部,小孩子玩樂的天台,像刺蝟一樣的天線……
這是在城寨西區,東區不一樣,東區聚集著很多黑色勢力,想要進去拍照,得先得到他們的同意。安以農就托關係找到了一個‘向導’,和那些老大打了招呼。
“隻是一個覺得好玩,來這裡找什麼藝術創作靈感的富家子。”
打過招呼後,他得以進入人人畏懼的城寨東區。這裡明顯比居民生活的西區更……不知道怎麼形容,更符合大家對城寨的印象。
安以農還沒走完一條街,已經看到了光明正大在賣粉的白/粉/仔,還有招攬客人的妓/女,和隨處可見的幫派人員。
沒過多久,‘顧盼’的《禦靈少女》單行本大賣的時候,‘以農’的新漫畫《怪物都市》進入連載階段。
這個漫畫一上雜誌就引發了許多討論。
未來世界的機械時代,人們不需要很努力工作就能衣食無憂,然而那個時代的階級幾乎無法流動,底層人沉迷虛擬世界和短暫快樂。
他們開著玩笑:正義、遲到和不守規則是人類最大的惡。
不遵守規則‘犯罪’的人被驅逐到了世界某個角落,那些邊緣人在這裡紮根、生活,慢慢將這一塊被炮火犁過一遍毫無生機的土地建立成了自己的家園。
這裡就是《怪物都市》,世人唾棄、嫌惡、遺忘的地方,人和各種垃圾共處,醜惡和美好共生。
粗糙龐大的機械生命,像是螞蟻軍團蜜蜂戰隊一樣成群結隊的人類,還有充滿幻想的未來世界,和密集、肮臟、混亂的怪物都市。
畫麵太棒了,讀者的眼睛都舍不得眨。
他們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看到的這一切,實在是太有趣了、太魔幻了。
新漫畫的第一期就贏得無數讀者的心,很多本來被‘禦靈少女’勾走的讀者再一次蹦回到‘以農’的粉絲群,嗷嗷地為《怪物都市》揮旗呐喊。
其他同行再次跑出來分析,以農這一本新漫畫的魅力在哪裡,有沒有他們可以學習的地方。
不過討論著討論著,他們的話題就歪到‘年度十大暢銷漫畫家’上。
“總覺得,這是他對前段時間‘顧盼’爆火的時候,質疑他能力的那些評論的回應。就好像在說,你以為我隻能畫武俠?不,我還能畫彆的。”
現在距離最後的年度評選還有幾個月,本以為‘顧盼’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今年第一,沒想到這會兒以農一發新漫畫就引起轟動,這樣的話,誰能排第一就不好說了。
“論畫工,論劇情,論熱度,這兩人都是不相上下,今年誰能坐榜首,不好說不好說。”
“其他雜誌社出一個都能狠狠慶祝了,《畫友》雜誌簡直是走了狗屎運,它今年是沒有爭議的銷量第一的漫畫雜誌了。”誰能想到一年前它都快要倒閉關門?
但是事情並沒有到此為止,已經完成《禦靈少女》這本書的‘顧盼’也開始無縫更新最新漫畫《先生》。
人和鬼,現代和古代,灰姑娘和貴公子,人們跟著劇情穿梭今古,並且再一次驚歎‘顧盼’仿佛鬼才的想象力。
主角之間溫馨甜蜜的感情線,配合上華麗又細致,美到讓人驚歎的畫麵,《先生》一來就直接拉走了絕大部分女性觀眾的心。
她們看得如癡如醉,夢裡都男女主。
毫無疑問,又是一本現象級。
小小一本《畫友》,兩本現象級漫畫,兩個高人氣漫畫課。
其他雜誌社咬著手絹:簡直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一本雜誌才幾頁,至於這麼高質量嗎?就不能分一個出來給彆人?
《畫友》雜誌社:不分,有本事你來打我呀~
妒火中燒的同行們偷換馬甲,再一次發稿各種報紙和雜誌,指《畫友》雜誌是一山難容二虎,這兩人遲早打起來。
前段時間才打壓下去的分裂黨死灰複燃,寫小作文四處點火,抹黑‘以農’和‘顧盼’的關係。
之後《畫友》雜誌的做法似乎驗證了他們的猜測:《怪物都市》和《先生》的大圖輪換著出現在封麵上。就好像那兩個初出茅廬就壓得前輩喘不過氣的新人漫畫家隔著雜誌在對弈,要決出一個勝負。
“感覺有點微妙啊。”連讀者們都感覺到了那點硝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