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房間,拿筆,沒有動畫。係統飄出來,猶豫再:“剛剛你們氣氛好,我不好思提醒你,那個……”
“聞龍有悔恨值?”安以農直接問。
“你怎麼知道?”係統驚訝,就宿主這一路沉迷搞基的表現,他居然猜到有悔恨值了?
安以農背靠椅轉筆:“他是謝九的養,謝九死前大氣不敢喘一聲,謝九死後因為靠謝九遺產和人脈發家,更是一句壞不敢提,謝九就是他心裡一座大山,也是他另一種執念——他渴望、羨慕、嫉妒、仇恨,想要取而代。
“那麼,他因為謝九對我的特彆,而產生以為是的‘喜歡’,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誒?”係統發現了一點不對,“奇怪,宿主你怎麼好像不是很抗拒任務了?”
安以農停下轉筆,笑眯眯地看向係統:“我是確定了一件事。要他一直陪我,就算生活的地方和身邊的人一直換也沒關係。就像是那個時候。”
上個世界的時候,年就要拋棄過去重新開始,可是他並不抗拒,因為那個人在,他的家就在。
“以何家的保守,以後還有一場好鬨。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連按己的願喜歡一個人都做不到。不能渾渾噩噩過下去,要更努力了!”
安以農拿筆,係統的臉上冒出一個問號:宿主你什麼時候渾渾噩噩了?難道你前還不夠努力嗎?
安以農沒有會係統,他再一次分裂出影傀儡,一人一本畫稿,先用鉛筆定下大概的畫麵,後用墨筆細化並且塗色。
時下流行的港城漫畫都是彩色的,但安以農喜歡純粹的黑白灰。所以他的塗色就是單純塗黑。
這個時候,‘以農’和‘顧盼’細化的方式也會完全不一樣。
‘以農’要畫的是《怪物都市》。
他畫風硬朗,人物線條更明確,背景也喜歡強調縱深,存在很多有尖銳角的建築。他還喜歡用排線畫陰影,打鬥場景中,用排線打陰影就很有視覺衝擊力。
比如現在畫的這一張,男主背對觀眾,他的眼前是兩排看不見頭的摩天都市,還有緊貼大樓飛過的巨大飛行器,壓迫感很強。
‘顧盼’要畫的是《先生》。
他的線條更加柔和,背景更喜歡帶居家特質的沙發、抱枕、插花、照片牆等等。並且他會更注刻畫人物細微的表情變化,以及代表‘柔軟、溫度、感情’的肢體接觸。
新的這一張,就是女主的裙擺不小心擦過男主的指後,身為古人的他一瞬間害羞、留戀、我道德譴責等等情緒的表現,這一切都需要很精準的表情和肢體語言。
工作中的安以農全神貫注,係統也很識地沒有打擾。
不過這個畫麵真的見一次震撼一次,未來哪天宿主要是人格分裂了,完全不會外。
他一直工作到除夕夜,所有何家的弟都回到老宅,在這裡待到初。這是這間巨大彆墅一年中熱鬨的天了。
初一國外親戚回來了,初二兩個嫁出去的姐姐也回來了。
大堂姐是一個人,說小姑有事,丈夫就沒有來。大伯母有些不高興,伯伯們還說閆家(大堂姐夫家)要己辦出版社,並且和他們搶作家的事情。閆家出過文豪,在文學圈有人脈,這給何家出版業帶去了一點麻煩。
二堂姐倒是夫妻兩人一來的,而且她還是大肚來的,可能過兩個月他的小外甥/外甥女就要出世了。
何爺爺給他們每個人都準備了大紅包,不是他們,去了海外的兩個姑婆的後代也了大紅包。
聽說他們在海外搞金融做保險,生做很大。這點看幾個表嬸指上碩大的寶石戒指就知道了,一顆寶石就夠普通人安安穩穩過幾年了。
其實何家在外麵也有資產,例如礦場、房產。甚至安以農名下都有幾間出租用的公寓(國外名牌大學附近),每年躺不動都有好幾萬的租金進賬。
而這,據說是他周歲時候的禮物。
安以農已經去母親那裡拜年回來,除了收獲一眾阿姨舅舅的紅包,還享受了許多揉臉、摸頭待遇。
“按今年壓歲錢的厚度,我能提一輛跑車。”他想,“不過我又不需要車,不知道這些錢攢來能不能辦一個動畫工作室。”
聽人說搞動畫就是燒錢。
一年難聚那麼一次,他們也不乾彆的,就是坐在一打牌搓麻將,或者聊聊天。
安以農興致缺缺,更不想和海外親戚接觸。
以前原主就是給他們拿來對比的,現在安以農也沒有變特彆好,依舊是拿來對比的。這兩個姑婆一直看不上原主的母親,覺‘戲’配不上何家門庭,連帶也看不上他這個婚姻產物。
“彆他們。”堂姐坐到他身邊,“彆看是名牌大學,花錢買進去的。還有啊,偷偷把彆人肚搞大了,還不負責,咦(嫌棄的語氣詞)。”
“姐,你是不是有要說?”
堂姐嘿嘿笑:“真聰明,一看就知道我找你有事。”
安以農心說你都表現這麼明顯了,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阿潼啊,《畫友》,不不,《薔薇館》雜誌社是你在負責對不對啊?”堂姐咳了一聲,正色道,“其實是這樣的,我呢,有一個好朋友,她真的很喜歡《先生》這本漫畫,所以,有沒有機會和她的偶像見一麵呢?”
“……很好的朋友啊?可是我不管事。”安以農笑說。
“你是老板,幫幫忙啦。”
“姐,你找顧盼什麼事啊?”安以農開門見山地問。
“你怎麼知道是我?”堂姐捂嘴。
“都寫在臉上了。”安以農指己的臉,“左邊一個‘我有事’,右邊一個‘找你’。”
堂姐暴棄:“是我啦,我就是……想拍《先生》。我拍過一部戲,而且票房還不好,我怕顧盼先生不願啊。
“不過這一次我的導師梅先生也會出山幫忙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