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來戰!》
安以農馬甲掉落之後, 他的粉絲簡直要哭暈在廁所,之前謝九和何天潼還能很淡定,但現在, 那真搶妻奪子之仇。
“你搶一個何天潼就算了, 憑什麼還把我們的偶像也一塊搶走?”
以前的何天潼對他們來說隻一個不錯的有錢人, 經常做慈善,對下屬大方,有機會會想去他那裡工。
這些有錢人距離他們的生活太遙遠了。
但顧盼和以農不一樣, 他們的品陪伴著他們度過學生時代走入社會, 很多人將這兩個不露麵的家做朋友、偶像。
按後世的話說,這兩位他們男神啊。就這麼悄咪咪把他們男神叼走,問過粉絲的意見了嗎?
這個時候,謝九不那個成功商人醫學天才了,他就一個滿身銅臭暗搓搓拐走港城之子的混蛋, 他的情敵能從島排到大陸去。
安以農也不懂這個‘港城之子’怎麼來的, 因為彆人用極其煽情的筆觸描了他在麵對‘學習障礙症’和‘校園冷暴、綁架’事情時的心情嗎?
嘶,張偉這個剛剛喜得貴女的家夥居然還特意打電話過來安慰他。
不過安以農倒真的上了一次電視, 講述了‘障礙症’的事情, 希望大家在到他這樣的小孩時,不要直接判斷為‘不乖、不認真、愚蠢’,給那些孩子一點機會。
說不定, 那些孩子裡有另一個‘以農’和‘顧盼’呢?
電視上的安以農年輕俊美,談吐風流, 又很紳士貼心,電視機前的人得目不轉睛。
“達哥,彆了,你來晚了。”現在一個籃球教練的黑皮安慰自己的發小, 現在已經大星的李達。
李達不吭聲,隻一瓶接著一瓶喝酒。
黑皮一直知道自己兄弟的心思,但當時並不知道小少爺也能接受男人,且兩人一個天一個地,李達還參與過綁架,總覺得把心思說出口都不配,所以壓在心裡這麼多年。
“早知道啊……早知道又有什麼用?”依舊一個天一個地。
同樣在電視的還有吳白一行人。
吳白幾年前因為表現良好提前出獄,他就帶著他一幫兄弟開了貨運司,今也混得風生水起,出門都被人喊‘哥’。
很多想要退出江湖的人都跑來跟著他混,道上的人,因著他早年闖下的聲和他爺爺的威望,也不會對他的貨運司動手。
“我就說嘛,能把我們城寨畫到世界知的人,一定和我們有接觸的啦。他啊,第一次進城寨的時候,到什麼都覺得驚奇。”
阿寬喝著酒拍著大腿驕傲得像個大雞:“我第一次到這樣的人,被人用槍頂著,還能和我們談笑風生。當時我就知道,他一定有大出息。”
“果沒有他,我們還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他活該港城之子,就他有資格。”
“可不?他當時說自己要成為漫畫家,我還以為隻說笑,沒想到真的成了大漫畫家。”阿威著電視上的青年感慨,他還和自己老婆說起當年的事情。
其實也就來年,可想起來已經恍隔世。
吳白爺爺兩年前走的,走時很平靜,他說自己很高興,到孫子走出泥潭,死也瞑目了。
每次想起自己爺爺的遺言,吳白就想到那個小少爺。
“謝九這個家夥,小時候就一直爺爺拿來教育我的榜樣,找個人,都要找最好的,真好命。”他咬著煙,在煙霧中似乎‘見’了改變他命運的那一天。
那一天很多人都在這個節目,錢編輯人在酒吧,因為她的‘隱瞞’,錢編輯受到了‘
請客’的懲罰。
“那個時候啊,他才這麼高,像我弟弟這麼大。我就在想,這真的嗎?他當老板已經很厲害了,他居然還能畫畫?”喝醉的錢編輯大著舌頭,“但他,真的會畫畫。”
“啊——”同樣深夜買醉的章茗撕扯手裡的報紙,兩年前他就出獄了,但因為身能不足,也沒有結下什麼善緣沒人幫襯,他隻能去娛樂會所做個侍應生。
要說收入也不錯,就喜歡上賭博,導致沒有存款隻有負債,現在他租住的房間門口還被了紅漆大字,房東的忍耐快要到極限。
“難道我還要回到城寨去嗎?”他跪在地上一邊笑一邊流淚,隻有那裡有足夠低廉的租房。
他小姨輾轉給三四個男人做情人,現在找第五個冤大頭,無暇顧及他。
至於聞龍,一直聯係不到,不知道活著還死了。
“這世道真太不平了!”章茗對著夜空嘶吼。他費儘心機想要走出城寨,可兜兜轉轉,居然還要回去。
直到現在,他仍舊覺得,何天潼就一個幸運的白癡,他運氣好出身在富有人家,還有出眾的繪畫天賦。果同樣的條件給他,他可以做得更好!
“賊老天!”
有電影電視劇加成,天才漫畫家的事情鬨得很大,最後其他國家的人也知道了這個消息,這件事把安以農的聲再一次往前推了一個級。
以農的粉絲和顧盼的粉絲彙合,形成不小的群體。
之前買了安以農不少拍攝權的電影司覺得,這天降新聞,可以借機推出‘怪物宇宙’了。
於怪物係列第二部的《怨屋》進入選角階段,同時安以農也為一個美強慘(劃掉)特彆有故事性的天才登上了當地的報紙。甚至還有一個脫口秀邀請大洋彼岸的他。
他突然變得這樣有,以至於今住在地下室的聞龍也在房東的電視上到了他的照片和經曆。
之後還有一段記從港城拍回的影像,已經二六的青年光站在那裡就有非凡的魅,他低頭畫畫的時候,畫麵更美得讓人不忍破壞。
燙了爆炸頭的房東難得說起家鄉話,她對著電視豎起大拇指:“有事。我當年就讀書讀不順,學習不好才出來工的,誒,你說當年我要逼一下自己……”
“宿主,剛剛悔恨值突然漲到七多,我那個主角肯定到了你的新聞。”
“不用管。”安以農淡定得很,他現在穿中式唐裝。
這個年頭兩個大男人要結婚,過於驚世駭俗了,但總得給最近‘很沒有安全感必須親親抱抱’的謝九叔一個分。何爺爺就說,不然你們祭祖,把字在族譜上,兩人就同意了,這會兒他們就穿‘兄弟裝’呢。
祠堂的石牌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還掛了兩條紅綢布,何家親友都站在門口,蓮婆婆也在其中,她年紀大了有點耳背,精神卻很好,手上還提著架子,上麵站兩隻挨挨蹭蹭的鸚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