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收了所有外露的緒,坐到旁邊,默默看著安農忙碌。
安農處理好食材,然後把洗去血水的肉塊和去了皮的植物塊莖放在鍋裡一煮。
在小灶裡還埋在幾個植物塊根,樹葉上也有洗乾淨的水果,灶台邊還插著幾根肉串,肉串上撒了酸甜的果汁。
食物很快燒好,兩人圍著火堆餐。
“這是什麼肉,好好吃。”細嫩的肉輕輕一咬就能撕扯開,明明沒有放鹽,卻天然帶著濃鬱的鮮香味,一點不覺得腥。而最重要的是,他吃這肉就和時吃菌包一樣,有一‘能量進入身體’的溫暖感。
琴瞥了地上扭斷脖子的獵物一眼:“伏地甲,順手捕的。”
安農不疑有他繼續大快朵頤。
有直播的觀眾酸溜溜的:什麼順手,跑了大半個林子挖了兩米深坑的順手嗎?前怎麼沒發現琴是這麼體貼這麼能照顧人的人呢?哦,不,他們前壓根沒接觸過琴——他甚至懶得正眼看人。
伏地甲和黃金瘤一樣,是一珍貴的食材,它們的肉是很多富有家庭給嬰幼兒準備的營養品,因為細嫩又容易吸收。
同時,它也是化期的蟲族最好的營養品之一。
一鍋食物很快被兩人食乾淨。
溫暖乾燥的洞穴,有充足的食物,有餐後水果,和其他生存環境惡劣的人比來,他們這裡簡直算得上歲月靜好。
“我懷疑過兩天這邊會有大洪水。”溫馨的餐時一結束,安農突然說了這句話。
“這附近有兩個遠古蟲族留下的遺址,先不管這是遊戲方的原創還是搬運了真實的遠古時代的記錄,至少它們出現在這裡一定有特彆的意義。
“我看過兩邊留下的岩畫和木刻畫,有天降大雨導致大災難,於是不得不離開這裡的記錄。甚至穴居一族為此獻祭了他們族中一個有威望的人,來祈禱平安或者災難結束,可惜沒什麼。”
安農拿出獸皮和木板:“這是我在兩個遺址中發現的藏寶圖。這個寶箱是第一張獸皮指出的,裡也是一塊石板,上是象形文字,不過我沒有看懂。還有另一個我還沒找。”
畫著暴雨和水澇的岩畫是安農口述的證據,琴還是相信了。似乎要這個人說的,他可無理由無條件信任。
“你決定怎麼做?”
安農抬:“你直接就相信我了?”
“我信你。”
他揚大大的笑臉,牙齒發光:“好,那就聽我的。”
琴的表柔和了,他很喜歡這個人開懷大笑的樣子。
如果他還是探索者的首領,不會這麼容易信任一個人。首領背負著上千戰友的生命安,他需要時刻保持警惕。
是現在,是一個普通人的琴卻可順著自己的心意,做一些不理智的決定,比如相信眼前的人。
“從暴雨轉化為水澇,需要一點時。就算遊戲方會壓縮這個時,也沒有兩天暴雨就形成水澇的理,所理論上,今晚的我們還是安的,山洞還能再住一天。
“下午的任務就是找到這個木板地圖上的寶箱。至於食物,現在收集的這些已經足夠,帶太多東西不利於逃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生病,收集乾淨的水,及在明天天黑前找到足夠高的住所。”
有著充逃難經驗的安農侃侃而談,並且列了非常詳細且可行性很高的計劃,他的眉毛隨著他的表上揚,讓看到的人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
雖然況不太妙,是看著他仔細析,卻覺得‘不過如此’。連直播的人不知不覺看愣了神。
“不行,我去其他直播看看人真實,這個人太會迷惑人心。聽他那麼一說,我居然覺得這個遊戲還挺簡單?”
“樓上帶我一程,我膨脹了,覺得我上我也行。”
事實上,如果像安農那樣冷靜,逃生之餘仔細觀察和析,也能得出這些結論,然後做好準備。
下午兩人就開始了行動,他們順著木板上的地圖,在一個林子某棵大樹樹洞裡找到了這個寶箱,裡果然還是一張寫滿象形文字的石板。
之後安農找到了兩根堅韌的樹藤,他帶回去,去除外皮簡單烘烤後開始編織。
琴看著他的手指靈巧地將樹藤製作成了一個簡單的背簍,還找了兩片大樹葉做蓋子。
“不錯不錯,非常合適。”安農看著不適的風馳上下打量。
他編了兩個背簍,綁好之後掛在風馳的背上,背簍裡主要放食材和木製的碗盆。
可憐外界價值百萬的禦風獸,就這麼淪為了生產隊的驢。
“嗷嗚——”
“好啦,一會兒加餐。”安農揉著風馳的腦袋,還小木梳給它梳毛。一旁砍刀劈柴的琴是默默看著他們。觀眾們神奇地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老父親的縱容感。
“你們不覺得,更像是笑著看老婆欺壓孩子的丈夫嗎?”
“閉嘴!我快要有畫感了!”
就在安農兩人談說愛(劃掉),交流的時候,第二層的選手正哭爹喊娘。
昨天的海嘯已經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今天的氣溫驟降又讓他們苦不堪言。薄薄一層基礎款的防護服根本擋不住這冷。
“幾度?現在幾度?”有積的選手開啟了任務手表的溫度顯示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