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因為琴的‘心軟’,這個三個人留下來,他們沒有便攜式帳篷,就戴上防護服的帽子,啟保暖功能,三個人擠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下麵,一邊冷得瑟瑟發抖,一邊偷偷瞧火堆邊一起守夜的安以農。
他睡不著,正擺弄那個飛行器打發時間。
外麵時不時響起選手的哀嚎,但沒有人出去,安以農也沒有。
林中。
“怎麼會這樣?”站立不穩的愛倫被河水衝刷一具屍體邊上,一開始他不知旁邊有一具屍體,但是一閃電劈開空,把世界照亮,愛倫也就看這具屍體,還有石頭上的選手服和手腕上的任務手表。
任務手表已經停止工,它們和選手是綁定的。
雨水衝刷他的臉,他卻久久不能回神。又一閃電劈下來,終於把愛倫叫醒,他呆呆的看著四周,回憶起不久前他的一個追求者和他的通話內容。
他說這一次的遊戲難度很大,已經使震蕩架做出百米巨浪,之後可能還有彆的災。當時的愛倫沒有什麼感覺,他又不是參與者,但現在……
“等一下!可以緩解的精神陣痛!”他攔住一個有船的隊伍,這人和之前經過的人都不一樣,愛倫很肯定其中一定有高等蟲族。
其他蟲族沒有精神領域快速成導致劇痛的煩惱,而且他們等級差能力也差,愛倫等待半個多鐘頭選中這一隊。
但他沒有想的是,這人居然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小船搖搖晃晃飄過。
“知是誰嗎?是魅蟲!可以……”
他話還沒說完,無形的力量推過來,將他推山坡上,愛倫這一下暈頭轉向,差點爬不起來。
肯的直播間吹著哨:“連魅蟲都不要,直男肯實錘。”
“沒想還有魅蟲進遊戲,匆匆一瞥也沒看清是什麼相,是不是真的那麼禍國殃民啊?”
“就是再好看也沒,肯他們是退役軍人,受過專業訓練,美色對他們沒。那個魅蟲算是找錯人,找那不知人間疾苦的二世祖高級蟲族還差不多。”
愛倫不知直播間對他的嘲諷,但他已經發現情況不對。從他分化之後,還沒有遇過這樣的人,這種無視對他來說無異於一個巴掌扇在臉上。
打疼他,也打醒他。
甜蜜的信息素對安逸的人有巨大,對死危機中鍛煉出來的人卻不一樣,那人對疼痛的忍耐力一向強變態。
他看向之前沒有放在心上的其他選手:“為存,也能忍著。”
外麵的雨依舊大,夜依舊深,忽然出現奇怪的流水聲,隱隱約約還有玩家的哀嚎和野獸的嘶吼,三個選手抖得更厲害,幾分鐘前他們還是其中的一員。
安以農停下手上的,他看向外麵,三人嚇一跳,也看向外麵,但外麵黑漆漆的一片。
空氣傳遞來一種讓人煩躁不安的東西,很多沉睡的物都被吵醒,它們遵循著本能開始逃離這裡。
是節目組的嗎?
等安以農跨過琴設下的那條線。外麵低好幾度的溫度讓他打個寒戰,且他的感覺也是越發清晰。
的確出現某種變故,甚至就連雨,都帶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焦躁感。
他抬頭看著空,漆黑一片的空劃過一閃電,他的眼睛睜大,看著遠處樹林上空河倒灌一般傾斜而下的水流。
“那是什麼?!”三人組叫出來。
“啊啊啊——”不遠處傳來選手絕望的哀嚎。這一排排的水波不是雨,更像是海嘯,浪頭掀起十幾米高,形成一瘋狂的白牆。
白牆咆哮著壓過來。
“裂?”
安以農兩人找的山洞在岩壁中間位置,高出地麵好幾米,然而兩次大浪打下來,下麵已經是一片‘汪洋’,濺起的浪花打向洞,是被那層膜擋下。樹木在水泊中東倒西歪,選手和物一起在水中飄零。
遊戲節目組已經等不及,沒有洪水,他們就製造一場洪水。
隨著浪花過來的還有驟降的溫度,安以農看水裡飄著的木頭上凝出一層白霜,甚至翻滾的浪花中還有浮冰,他再次打個哆嗦。
之前離開的大蛇又出現,帶著一身濕滑的水漬,它看起來又驚又怕,在找可以攀爬的支撐。
三人組嚇得臉雪白,安以農卻讓大蛇過來。
“往上走,去高的地,彆回頭。”
大蛇在洞短暫停留片刻後滑走。
“們也走。”他叫醒風馳,又轉向琴,“琴,浪太大,水很快就會漲這裡。”
琴站起來,行表示支持。
安以農收起帳篷,帶上風馳,他們決定往上爬。洞三個人一看這個架勢,然也就跟著走。
從半山腰往崖壁頂上爬,沒有任何現成的小路,他們就踩著凸起的石塊,貼著崖壁爬上去。
雨太大,模糊他們的視野,且一直降低他們的體溫。
遊戲提供的防護服是最基礎的,它的保暖功能在這種極端氣約等於無。安以農感覺己穿的不是衣服,是冰塊,冷得牙齒顫抖。
“不能感冒病。”安以農將之前沒有分配的十三點由屬性分配血量和體質上。血量升65,體質再加8。
這讓他感覺己沒有那麼冷。
是被雨水洗過的崖壁異常滑腳,他依舊要小心抓著崖壁上出的植物,不至於摔下去。
安以農抓緊所有時間往上爬,沒有回頭看一眼,也就是不知發什麼事。他是聽海浪拍打那樣的呼嘯聲,還有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