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突然搖晃的麵叫醒了無數還在群山中的選手,他們趕緊從帳篷裡出來,匆忙收拾自的東,召集自的隊友。
“又是震?”經曆過海邊震的選手變了臉,不過隨後他想到這裡沒有大海,也不會有海嘯,鬆了一口氣。
“火堆撲滅,現在馬上去空曠的方,心山上落石。”黑暗中選手們都有條不紊往空跑。經過日嚴酷篩選,這些人已經知道了什麼叫做冷靜。
“嗬嗬,沒有海嘯,震不可怕了?”遊戲設計者笑眯眯看著裡麵還算冷靜的選手,他看了眼通訊手表,計算著機器正式啟動的時間。
第三層之後的所有機都已經設置了自動程序,算他本人也無法暫停或者提前。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遊戲以前受到過黑客攻擊,導致一屆的所有計劃都被打亂,反響不好。
他站起來,到遊戲會場模擬台,整個遊戲主場都按著真實比例縮在三平米的模擬台上。
設計師隨意放大某個山穀,山穀中有個指代選手的人。他可以看到些人此刻的動作,他們都在往山,裡有一片平原。
“嗯?”設計師注意到了一個沒有選手標誌的人,“偷渡者?”
他立刻找到哪裡的選手代號,進入直播間,果然是一個偷渡者,沒有選手服和人物手表。這個人此刻有些狼狽,他沒有章法的行動一直在製造麻煩,但周圍其他人卻都願意保護他,直播間怨聲連天。
“魅蟲?”遊戲設計師摸著巴,眼睛裡閃爍著感興趣的光。
“連中等蟲族也能輕易吸引控製,這隻蟲子是變異體吧?和琴一樣……”遊戲設計師舔了舔嘴角,“強大的能力,和近乎無的道德感。”
他很好奇這種控製能力的極限在哪裡,會讓些被控製的蟲族寧可付出生命,都要保全他嗎?
一山之隔的平原上,山石和樹木一起翻滾而並且發出隆隆聲,肯的隊裡有飛行能力的人都已經變成蟲形,他們還帶著隊友飛起來。
現場震感十分強烈,並且上出現了裂痕。這些裂痕以極快的速度往兩邊擴散,並且麵開始凸起,仿佛麵有什麼東正往上頂。
“不像是震,倒像是強烈的殼運動,比如板塊移動。”安以農迅速後退到沒有顯裂痕的土上。
然而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腳出現新的裂痕,這片平原在斷裂帶上。
山上有滑坡和滾石,山有裂,天又暗看不清路,沒有一處真正安全的方。
“往這裡。”琴拉住差一點摔倒的他,他的手寬大有力,並且很溫暖。
麵崩裂擺動,但琴每一步都得很穩當,他身上有種強大的自信,讓人看到他安心來。安以農也快速冷靜來,他踩著琴踩過的方,落石和裂縫都跟不上他們。
風馳追上去,它浮起十公分,爪子上的卷毛卷起一團的風,站在旁邊跟移動空調一樣。
兩人一獸一邊躲開裂縫和滾石,一邊往相對平靜的坡上。
被雨水泡得鬆軟的土不好,了一會兒腳底黏上了一層泥巴和枯葉。草精靈趴在樹葉和樹乾上,一邊死死抱著枝葉,一邊睜大眼睛看著他們這些不速之客。
“誰?”突然琴眉頭一皺,停腳步。
“啾——”飛過草的鳥叫喚一聲,一滴露珠從葉尖滾落,還沒落到上,被一陣殺氣騰騰的氣浪震碎。
上鳥雀四散,躲閃不及的直接被無形的刀切成兩半,鮮血在草上畫出一條直線。
“什麼東?”安以農也感覺到了另類的氣息,他警惕看著四周。
四麵八方似乎都有東過來,還未來得及反應,薄冰出現在他周圍,砰砰砰如子彈響,紙一般單薄的冰上留一道道印子,它卻完好無損。
是誰?是玩家?偶然遇見的,還是意在這裡設埋伏的仇人?
他沒有時間想太多,麵隆起且開裂,好像麵有什麼東這薄薄殼頂開了,坡上的植物東倒歪,動物四亂竄。
麵的晃動實在太厲害了,安以農腳不穩,被琴拉著才不至於摔倒。
他這狼狽模樣引起琴的直播間觀眾的不滿,紛紛唾罵他的‘拖後腿’。
安以農直播間的觀眾則拚命提醒:“不要忘記了你控製植物的能力。”
也是場外觀眾比場內選手更緊張激動的典型了。
空氣扭動著,出現一個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四周,又站了多久。
說‘站’有些不準確了,這些人是飄著的。他們穿著不同於玩家服裝的黑色衣袍,臉上戴著骨質的六孔麵具,高矮胖瘦也差不多,不知道誰是誰,隻知道他們一身殺氣。
看到這些人的裝束,安以農想起中紀的鳥喙醫生,代表著瘟疫的出現。
“魂族!”邊的六人隊也注意到這裡的情況,原本已經展開翅膀要的他們停來,並且麵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