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進遊戲的第十三天,也是分化期的第十三天。
後天就要進蟲族的分化了吧?
安以農看著自己到發光還看不到毛孔的手指,突然好奇分化是怎麼一回事。
這些東西原本是父母或者其他長輩教導的, 但是麥的父母離開太早, 他今年十七, 一直覺得還早,也沒有去網絡上找過這類線索。
所以直到現他也不知道分化是怎麼樣的過程。
反正劇情主角是房間裡待了十五天,一次也沒有被原主看到。
他再一次房間走出來, 就是分化功的樣子——樣貌變得更加精致立體充滿誘惑, 還自帶奇異的香味。
至蟲形,沒人見過他們的蟲形。
“琴以前是怎麼分化的?”
整理李的琴頓了下,明了他的擔憂,伸手按他頭上,輕輕揉著:“不必擔心, 順其自然。”
安以農雙手護著頭發, 親近歸親近,不許弄亂他的發型:“不用做什麼準備嗎?”
“或許需要多準備一套衣服。”
到琴的話, 安以農愣愣的, 為什麼要多準備一套衣服?
“到時候就知道了。”
蟲族分化後就算年,那個時候就可以簽訂婚約,琴看著安以農的臉, 眉眼柔和下來,露出自己沒有察覺到的微笑。
安以農因為這個難得的微笑驚豔, 暫時忘記了分化期的小煩惱。
清點了物資之後他們繼續往北邊走,一開始還能看到很多樹木和草叢,但是慢慢的,風景越來越荒涼, 小草也因為缺水乾枯發黃。
安以農感受著土地傳遞給他的感受:“前麵是荒漠。”
前麵果然是荒漠,但完全進入荒漠之前,他們先遇到了一個荒廢的蟲族遺址。
似乎是一個小城市,城門口躺著一棵不知道被誰劈斷的樹,燈籠似的果實滾了一地,紅的黃的橙紅色的。
一些齧齒類的小東西小心翼翼吃著熟透的果實,還有幾個選手,也正摘取樹冠上沒有掉落的果實。
“嗯?”安以農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他向那邊走去。
選手們看到了安以農兩人,滿臉戒備:“冰刀琴?”
“你們想乾什麼?”看到安以農朝著他們直直走過來,這些人差點跳起來,他們朝著安以農大喊。
安以農沒有回答,隻是往前走。他往前走一步,他們臉上的恐懼就多半分。身後的琴仿佛要助長他的氣焰,一聲不吭,步步跟隨。
騎樹乾上摘取果實的人冷汗直下:“不要以為我們不會反抗!”
其實他們的距離還有幾十米,安以農想要靠近一點再解釋。但對麵的人將他們的靠近是挑釁。
這些人樹冠下來,聚到粗壯樹乾的後麵,幾乎就要變化出蟲形。
不知何處來了風,帶著苦澀的沙土味道,吹拂著安以農全部雪的頭發和淡漠的臉。感受到敵意,他的手指輕輕擺動,黑色荊棘般的咒語若隱若現。
躲樹乾後的人顫抖著嘴唇,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這個少年比後麵的瘋子琴更可怕。
“走,我們走。”
樹乾後的選手抱著紅色的果子散開,快速消失荒野中。安以農眼角的餘光沒有去掃他們,他跨過那根粗壯的樹乾,一路走到自己的目的地。
小小的植物躲高大的帶尖刺的灌木中,兩片葉子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它看到了安以農,慢慢伸出一片葉子,安以農也伸出一
根手指,接住了它的葉片:“是你呼喚我?”
植物用一片葉子指著自己頭上一簇的果實,有九顆,表麵暈著藍紫色的光澤。
“藍鈴?”琴看著安以農灌木叢中捧出的植物。這是一種十分稀有的植物,全身是珍寶,果實為。
“小植物說它的果實對你有用,且希望我帶它一起走,它每年會結果實,很實用。”
安以農捧著植物送到琴麵前。
琴看著抖著葉子賣萌的小植物,再一次陷入沉思:這種千萬人爭搶的植物,為什麼這裡就跟難民似的?
直播間的觀眾們咬著拳頭哭起來了,藍鈴是一種可以減緩精神領域破碎的奇異植物,長了腿能跑,十分罕見。
“世界上精神領域受創的人那麼多,為什麼琴就能遇到這種淘寶小能手?淘寶小能手就算了,他居然還能養藍鈴這種動不動死給你看的嬌弱植物?”
這是‘藍鈴’,不是路邊漿果。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根本不可能出現市麵上,一出現就被內定。
“我也想要這種能送藍鈴的隊友。”
“樓上,不是隊友,是男~朋~友~”
“彆提醒我,更嫉妒了。”
琴進入遊戲的第十三天,僅存不多的粉絲量再一次‘降低’——他們決定去粉琴的對象了。
“這些對你有用嗎?”安以農摘下果實,放琴的手裡。
琴看著手裡幾顆果實,它的確對他有用。所以他也就沒有再客氣,一顆一顆吞咽下去:他想要再多活幾天,至少等到他們離開遊戲。那時候他會把安以農介紹給探索者的眾人,然後正式約會,為此他付出什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