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農開始尋找燃油, 他猜測這些東西會出現在加油站這樣地方,所以他先去找地圖。類似公交站台地方就有這樣地圖。
他現在就站在一個公交站台地圖前,皺著眉:以前加油站是什麼樣標誌?
這個站台算完整, 雖然後麵倒幾棵樹, 路邊車也被冰雹砸得千瘡百孔, 但總算沒有半截大廈橫在路中間,也沒有旁什麼風險。
他認看著每條路上出現重複標誌,判斷它們中哪一個更像是加油站。
加油站總算建立在路邊, 這樣比較方便司機。但它們不是非常密集, 通常很長一段路才會出現一個兩個。
“是這個嗎?”
“您是新王殿下嗎?”安以農看著地圖上漏鬥形狀標誌,身後有一個聲音斷他思索。
安以農回過頭,他之前就感覺到這裡有人,但地方這麼大,任何人都能來, 他沒有理由介意。
冒昧喊住他人是一個年輕男性, 也算得上相貌英俊,眉宇間有著淡淡傲氣, 一個高等蟲族。
“你有什麼事?”
“殿下是一個人嗎?這裡混亂, 或許潛藏著我們看不見危險,請允許我護衛您左右。”說著他彎下腰,露出一個符合禮儀完美微笑。
“不需。”
男人錯愕地抬起頭, 正上前來展示自己誠意,現他雙腿不知什麼時候被柔嫩蔓藤纏上。
“你應該慶幸, 這不是什麼具有破壞性植物,先生。”
安以農什麼都沒說,但這個男人臉紅耳赤羞愧難當——連什麼時候中招都不知,居然說什麼保護。
“你心意我已經感受到, 非常感謝。不過因為我個人問題,所以好意隻能心領。”安以農態度冷淡似乎不欲多說,並且轉身離開。
“殿下,如我以後足夠強,和琴一樣,您允許我守護您嗎?”
安以農腳步一頓,他轉過頭:“和強或者弱都沒有關係,我隻他留位置。”
風吹過,卷起殘破街一張枯萎葉子,男子停在原地,怔怔看著個背影:“居然說這種……個人就這麼好嗎?”
不是現在最好,而是永遠唯一。而且……
男子仰頭看著四周圍攝像頭:這句並不隻是和他一人說,同時是宣告全世界,個男人是他選擇唯一。
是毫不遮掩偏愛啊。
他伸手梳過劉海,遮擋自己不甘表情:如說之前僅僅是因為身份,麼現在,他倒是有點想爭一爭護衛隊名額。
前麵安以農帶著風馳穿過破碎街,他根沒有去想出來之後身份問題,也不認為這些人有資格限製他自由,現在最重是找到燃料和寶箱。
“啾啾。”這時一隻黃羽小鳥找到他,啾啾好幾聲。
“找到寶箱?在哪裡?”
得到新線索他立刻追著黃羽小鳥跑,他在破碎水泥塊上跳躍。些裸露鋒利鋼筋總是讓觀眾心驚膽戰,安以農像個快樂少年,把這當成有趣冒險。
很快他們到一個折斷但沒有完全倒塌建築前。
“哇……”這個建築出哢哢聲,並且往下掉石頭。究竟是颶風威力太大是這些建築身就是豆腐渣工程,為什麼這麼容易斷裂?
“啾啾。”
安以農安靜聽著黃羽小鳥叫聲,他大致解是怎麼回事:“靠窗事情就簡單多。”
泛冷光在他背後凝聚,折疊在一起收在背上透翅展開。
彆看它薄得幾乎感覺不到厚度,展開時候一下割開衣服,從兩邊伸出來。
背負對翅膀他有些不熟練地飛起來,同時一種紅棕色蔓藤也慢慢爬上建築,它一圈圈捆綁著建築,不斷伸出分支,像漁網把這個建築包裹起來。
“加固完畢,可以去拿東西。”
“是什麼?”在廢墟裡找東西選手疑惑地看著個光光團。蟲族雖然有翅膀,但很少有這麼閃,就算以美貌著稱有翅族都沒有。
安以農麵無表情往上飛,翅膀光就算,身後一路散著光點:是太招搖。
“啊!女王翅、翅膀啊!”直播間觀眾癡癡看著他背後對透翅。雖然都是蟲翅,他這對翅膀是非常漂亮透明和瑩白組合,泛著珠光。扇動時候,似乎有七彩光點溢出。
其實博物館裡也有女王翅膀複製體,但是是灰色,完全沒有這樣生機勃勃。
安以農所尋找寶箱,就在這個大廈第七層。他破壞玻璃進去,才知這裡似乎就是行政辦公大廈,而第七層主負責香珀交易事務。
因為這裡是香珀交易之都,香珀是這個城市最重物品,所以寶箱才會出現在這裡嗎?
“哢哢。”他所在樓層,地板輕輕晃動,伴隨著清晰哢噠聲。接著房間裡燈和擺設也搖晃起來,一個花瓶晃落在地,玻璃碎裂聲把觀眾們都嚇一跳。
奇怪,是有什麼東西破壞大樓平衡嗎?安以農看向房間大門處,他似乎聽見腳步聲。
直播間觀眾嗷嗷叫,一個個抱著腦袋抓狂,裡麵安以農很冷靜地掃眼四周,確認沒有其他有價值東西,才抱起寶箱從玻璃破壞處飛出來。
他離開個時間點,剛好一個人推開大門,這個人一眼就看到抱著寶箱離開安以農:“可惡,被人搶先一步。”
大廈擺動得越加厲害,這個人沒有時間考慮,也從個窗戶裡衝出去,他在半空中瞬間變作蟲形,一根拇指粗細絲線粘附在大廈上,讓他可以自己控製著速度降落。
“剛,怎麼樣?”他一落地,幾個夥伴就圍上來。
“彆說。”重新恢複人形選手喪氣地說,“就晚一步,被人搶先。”
“喂,彆說,樓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