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不用,這人我認識。”另一個保安也看到了安以農。
“這就是上一次咱們主管請來的捕鼠能手,它捕了兩天,這一個月咱們菜市場都看不見老鼠影子了。”這個保安認出了安以農。
“原來是這樣。”攔下安以農的保安不好意思地說,“你進去吧。”
“還是要的,工作要求嘛。”安以農拿出飼養者證件。
“哢噠。”
嗯?安以農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他抬起頭……!!!
那一人高的金屬大字就這麼毫無預兆掉下來,同時一個更快的影子朝著那塊掉落的招牌而去。
安以農正要退開,身後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塊果皮。
“啊!”他滑了一腳,下意識一個後搭橋雙手撐地後空翻穩穩落地。這姿態之瀟灑,暗處的人都想誇一聲‘身手利落’。
“哐當!”兩個物件幾乎同時落地,動靜把裡頭的人也嚇一跳。他們跑出來,問著:“發生什麼事了?”
“喵嗚!”驚蟄的身形漲大一倍,身上虎斑紋異常明顯,一不小心還以為這是一隻東北虎。之前掉下的金屬招牌一分為二摔落它兩邊,驚蟄甩著尾巴,慢慢收回鋼刀般的利爪。
“嗷嗚!”它朝著安以農走來,一邊走一邊縮小,很快就恢複了原樣,隻是之前的項圈被撐破不能再用了。
“呼——”安以農站直身體,那口氣才算是順暢地從肺裡吐出來。
“怎、怎麼掉下來了?”保安驚魂未定,這招牌掉下來的位置那麼巧,就在他們頭頂上,傷了客人他們倒黴,傷了自己更糟糕。
“早就和主管說了這東西得檢查,從來不當一回事。還好這裡有個護主的變異動物,不然……”
保安急急忙忙打電話去了,雖然因為驚蟄的存在沒人受傷,但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簡單過去,總得給無辜的被害者安以農一個交代。
安以農走過去檢查掉落的金屬架,上麵的確有腐蝕痕跡,但疑點還是很多。比如為什麼連接處的腐蝕痕跡最重,明明是一樣材質的金屬,甚至這裡還加固過。
他觸摸過斷裂處,生鐵鏽沾染了指尖,好像凝固的血跡。他兩指磨蹭著,鐵鏽都擦出了淡淡血腥味。
因為平靜且快樂的生活而漸漸消磨掉的戾氣一點點回歸。
驚蟄似乎感覺到什麼,它走過來,安靜看著安以農。
“不用擔心,我很好。”
這件事很快傳到變異者協會總部,他們不能確定這是意外還是什麼特彆能力。
“這件事我會去查,你們不要輕舉妄動。記住,最好的保護必須是隱形的,不能被有心之人發現。”
“那白鴉那邊。”
“他已經知道,放心,他們兩人比你們想象的冷靜。”
目光轉回菜市場。
“不好意思,真的,幸好沒事,這都是我們的責任。”市場主管已經來了,是個四十出頭的女性,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承認錯誤,理清事情,和道歉。
她態度這樣好,安以農本來就不準備找她麻煩,這時也就‘友好’地表示了自己的理解。
“雖然如此,你們還是要檢查一下剩下的鋼架。”
“這是當然的,我已經打電話請了專業人員來。”
這樣友好協商,並且得到一定金錢賠償後,安以農似乎就放下了這件事,他帶著驚蟄和章魚仔繼續往裡麵走。
他走過的地方,人群散開,他們對驚蟄又喜又怕。
之後安以農順利買到需要的食材,還有一袋橙子,一袋青蘋果,以及一顆紅蘋果。這蘋果又大又紅,飽滿且新鮮,握在手心仿佛有生命力。
“真是個怪人。”水果攤的老板完全不理解,“他就買了一顆紅蘋果。”
回到家中的他清洗著今晚要用的食材,並且把它們都切成小塊小塊。
最後他看向將洗的水果。
安以農拿起青蘋果中唯一特彆的紅蘋果,指腹擦過光潔的果皮。思考了一會兒,又輕輕放下。
“叮叮。”手機響動,是外婆的電話,但說話的是小舅媽。
“洋洋你要小心,前天阿健突然來電話,向外婆打聽你現在的住址。我們沒有告訴他,但總覺得這小子在搞什麼陰謀詭計。”
掛掉這個電話,安以農坐在沙發上思考很久,他的指尖在裝滿水的水盆邊緣滑動,原本乾淨的水盆裡湧出汙水,飄出枯萎的樹葉和蟲屍。
他似乎在圈圈漣漪中看到什麼,臉上帶出古怪的笑。
“我都快把這件事給忘了……”
“叮咚。”樓下門鈴響,安以農鬆開手,緩緩看向窗口,那原本一片烏黑的水盆瞬間恢複了潔淨清澈的模樣。
“表弟,是我啊。”
站在店門口,仰頭看二樓的人就是幾個月前見過一麵的大表哥,因為變異者的身份入籍成功,成了‘高華’的那個人。
站在二樓窗口的安以農看著他,幾秒後露出了微笑。
“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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